吕布依样将华阴一通恐吓。
不过华阴城守将是西凉旧将,吃软不吃硬,在城上大骂。吕布冷眼如电,守将像被掐住脖子,低头避开视线,将杀下城来与吕布大战三百回合的想法憋回肚子。
吕布留下张绣小心围城,将弓骑营弯刀换给张绣部曲装备,弓骑营换上长矛。他于半夜偷偷带着骑兵出营前往潼关附近扎营的段煨处。
潼关北濒黄河,南依秦岭,西连华山。华山如插天利剑,黄河如伏地巨龙,秦岭似庞然巨/物,一座雄关巍峨其中。
呜呜呜……
号角声高亢凌厉,动人心魄。广阔平原边缘泾渭分明的由无数小方阵组成三个巨大的方阵,其中一支背靠雄关列阵,对持两百步开外的两个巨大方阵,杀气弥漫。
嗬嗬嗬……
遥远的西面地平线上,一骑火红战马十分显眼。
吕布扫视远处,一面张字将旗对阵两面大纛,十分醒目。吕布对身旁黄忠说道:“还好,及时赶到。”
吕布、黄忠两人善箭术,目力远比常人。黄忠回顾问道:“敌阵深严,段煨麾下尽是彪悍胡人,主公如何决策?”
“我所擅长非步兵,而是骑兵耳。胡人擅长骑战而非步战,看我冲阵。”
段煨战马稀少,将胡人编为步兵。胡人崇尚个人勇武,若在战马来,冲杀起来势如惊雷,但是他们不韵军纪,若是作为步兵,互不相救,百个胡人也未必能步战胜得了结成战阵的十个汉人士兵。
呜呜呜……
战场再次响起尖锐的号角声,段煨大阵开处,两千胡人骑兵杀出。两千颗光秃秃的脑袋,只有顶门上留有少许弯曲的头发,配合上圈在脸上浓密的胡须,十分凶悍。
胡骑马挂骑枪,手持短戟,绕着关前大阵奔跑,寻找大阵薄弱之处。
“咚咚咚……”
关前大阵鼓声震天,山岳回音不绝。整个大阵十分安静,一个个士兵犹如兵俑,立在天地之间。
两面大纛同时拨动,向矗立不动的张辽大阵发起攻击。两万沉重的脚步声踏着鼓声、号角声一步一步往前踏来。一排排斜端长枪的士兵向张辽战阵发起攻击。
两军距离百步,大纛、将旗挥动,三方大阵悉悉索索响起弓弦声,数万张弓同时开弦,声如雷动。
“举盾!”
突然,段煨见张辽大阵上空被密密麻麻用藤条编制的圆盾遮挡,盾牌间隙处伸出无数黑漆漆的箭镞。段煨暗骂张辽无耻,将大阵四周排上犹如墙壁的重盾还不够?
五十步,两军相距五十步,这个距离能最大话让己方大阵内弓箭手覆盖敌军的距离。
“放箭!”
闷响处,空中箭雨交织,无数相撞的箭镞火光四溅。噗噗噗声处,段煨、裴茂士兵惨叫声四起。铛铛铛,无数箭枝在藤牌上弹跳,射如阵中的渺渺无几。裴茂大纛立在原地,进攻之势一懈。
“投!”胡骑终于在张辽大阵射箭与防御的瞬间,找到侧翼顶盾墙士兵的破绽,两千支手戟借助高速冲锋的战马,带着破空之声投向大盾。
“碰碰碰……”数十枝手戟同时撞上张辽盾墙,整个盾墙剧烈摇晃,三名强壮士兵倾斜向前的身体顶不住盾牌上的巨力,有的被震退、有被震飞、有的被震倒,但有接触,无不被当场震得口吐鲜血。
“大阵破了,大阵破了……张将军,你说我们能胜吗?”。无数将领恐惧的看着即将破阵而入的胡骑,朝张辽身边挤来。
“胡骑善战,名副其实。补阵!”张辽低声夸赞一句,旋即下令道。在胡骑标枪全力冲撞之下,整个大阵剧烈摇晃,阵脚混乱。
抗着大盾的士兵一时拖不动沉重的举盾,未能及时将大盾重新树立起来,一排排藤牌顿瞬时补上。
“碰……嗤……”
下一刻,敌骑撞来,无数战马猛/撞盾墙,犹如洪水卷来,震耳发聩的撞击声令人心胆破裂。无数马头撞在厚重的盾牌上,马头脑浆四溅,无数面盾牌当场破裂。这些盾牌都是刘表大军‘送’给吕布的,十分精良,吕布根本没有物力打造。
藤牌与士兵齐飞,被胡骑战马冲阵倒飞在张辽大阵上空,惨叫不绝,让整个大阵的士气急剧下跌,若不是有敌军虎视一旁,关门紧闭,退路被断,说不定张辽麾下这群疲敝之师旦夕溃败。
敌骑入阵,不用张辽下令,接敌的士兵奋力反杀,长枪突刺,无数战马撞了上来,马身上穿刺着数枝长枪,漫空血雾弥漫,在阳光照射下,分外妖艳。下一刻,挡在胡骑前路上的士兵被直冲而来的战马带飞出七八步,两方士兵、战马才倒下地来。
一旦倒地,不管死活,被后面继续冲阵的胡骑踏成肉泥。张辽战阵被胡骑不要命的冲击下,突进三四。
“将军,敌骑即将破阵,不如退回关上?”裨将找到张辽,大声告急。
“主公领军一侧,本将负责拖延敌阵,一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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