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忍着不悦。
那舞姬将手中的“贺礼”献上殿去,本有宫人欲替上殿接过,那舞姬却执意亲献。怕是顾钧也想看看,此女究竟要耍什么名堂,便也默许了她的行动。
银光一现,苏盼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了些什么。
只知道,那舞姬中手中捧着的礼盒中飞速抽出一把利刃,直接向顾钧的面门刺了过去。因为离得比较远的关系,苏盼琴没有看清那究竟是何人喊了声“救驾”,便从根本无人注意的地方跃出许多黑衣武士来。
没用,片刻那舞姬便被人制住了。
顾钧的目光如寒冰般扎在舞姬的身上,冷声道:“说,究竟是何人派你来刺杀朕的。”
那舞姬忽然朝顾钧笑了一下,顾钧知觉那露在外面的眼睛有些眼熟,便吩咐道:“将她脸上的面纱给朕取下来。”
场中众人无一不好奇这名女刺客究竟是谁,又是何人派来行刺皇帝的。
“将她的面纱取下来,哀家也要看看是何人如此胆大包天。”千秋宴被破坏十分彻底的冯太后是出离愤怒的,将手重重往身旁的桌案上一拍,厉声呵道。
只是,就在冯太后话音刚落,黑衣护卫抬起手欲摘的瞬间,那舞姬“噗”的一口,吐出一滩黄绿色的液体来。此时,若是她吐了一口黑血,倒也可以理解,定是担心刺杀失败,提前在口中含了见血封喉的□□。
可这吐出一口绿水儿,就让人难以接受了!
周围清楚看见这一过程的女眷都用帕子情掩口鼻,小声的干呕起来,苏盼琴自然也不例外。刚刚用下的什锦汤差点直接呕了出来。
好好的千秋寿宴,变得这般混乱不堪。
太后第一时间看到这般恶心人的场景终于忍不住吐了出来,王皇后、冯贵妃等人自然凑上前去照顾太后去了。
“摘下来。”顾钧冷声重复了一遍。
但是,那面纱下的容颜绝对比刚才来的更让人震惊。
众人看看已经中毒身亡的舞姬,又看看锦衣华服端坐一旁的苗淑妃,心中更是惊疑不定。
这二人的面容分毫不差,就连鼻翼上的小痣,也长在一模一样。众人不是没有见过双胞胎,但是,无论是宁怀卿、宁念卿姐妹二人,还是顾逍、顾遥兄弟两个,就算是长得再如何相像,也绝对会存在细微的不同之处来。
而场中的二人,除了一死一生,竟然让人寻不出一丁点的差别来。
“淑妃!”
顾钧低沉的声音里带着苏盼琴很少听见的严厉,上次听到顾钧用这般声音语态说话,似乎还是在章婕妤与梁昭容“相爱相杀”那会儿。
“嫔妾,对此毫不知情!”
苗淑妃站起身了,走至中央,直挺挺的跪下解释道。
苏盼琴侧过身去,看那苗淑妃的纤腰挺得笔直,仿佛此时真的跟她毫无关系一般。若是以前,苏盼琴也许久信了,可是自从在邢若柳那听说苗淑妃有那般天大的本事后,便只心存着满满的怀疑。
苏盼琴连忙转头在人群中去找邢若柳,想要从她那里寻到可怕的肯定。
只是,苏盼琴今日是注定要失望了,来回看了两遍也没有看到邢若柳的身影。只能,认真盯着跪在场中的苗淑妃,生怕错过她的任何一个表情的变动……
冯太后今年的千秋宴是被彻底搞砸了,又气又惊的她,回到永寿殿当晚便起了高热,直接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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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太后借侍疾之由将冯瑾琳留在宫中常住之事,此时暂且按下不表。
再说,苏盼琴回到常宁殿后,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一边告诉自己,不要插手此事,小心惹上麻烦;一边又告诉自己,必须找到缘由,要不然这个“锅”很有可能落在自己的头上。
禄升匆匆回来,告诉苏盼琴,“娘娘,邢宝林不在寝宫。”
不在?
“那你可派人留下话,告诉她今日之事,以及我有事找她?”
禄升犹豫了两下还是说了出口,跪下告罪:“是奴才的错,奴才罪该万死。”
苏盼琴挥手止住了禄升的求饶,沉声问道:“你先把事情说清楚先。”
原来,当日自邢宝林从常宁殿离开后,苏盼琴便拍禄升盯紧苗淑妃、殷才人和邢宝林这几处。刚开始的时候,盯人的小太监们都还认真,可是接连几天都是一片正常,没有任何风吹草动,这些半大的小太监们也都是孩子心性儿,就慢慢开始懈怠了。
而事情往往就发生在人们的疏忽之中。
“什么,你说邢宝林在自己的寝宫消失了!?”苏盼琴听后大吃一惊,宽大的衣袖清扫带到了一旁的白瓷云纹茶壶。茶壶砸在了地上,茶水溅了一地并弄脏了青柳早上刚指挥人换好的新地毯,但现在苏盼琴根本没心思在意这个。
消失了!
“一个大活人怎么会在自己的寝宫消失呢?”苏盼琴不敢置信的反问出声。
她也不指望禄升能给自己解释出什么,但这想不明白的事情真是愈发的多了,一件一件在脑中如乱箭般钻来钻去。
苏盼琴一掐手心,对禄升说道:“本宫知道了,你先回邢宝林那里亲自盯着,不要落下一处。”</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