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凯龙原本以为可以歇息小会儿,不料辛璐又兴奋地跑到肯德基放开脾胃狼吞虎咽。莫凯龙眼瞅着小姐这样糟践自己,正想给纪默默电话,在他认为此番小姐能主动回家,完全得益于纪默默的苦口婆心。
事宜愿为,莫凯龙的如意算盘再次翻船,他刚刚劝下辛璐回家,可辛璐的手机却在这个节骨眼上响了。辛璐拿出电话,她看到来电显示上的名字,她再次痴痴地傻笑,她在笑自己做了那么多的努力,竟然还是无法忘记这个名字,萧然!
犹豫挣扎,她还是接通了电话。对面,不是辛璐期许的声音,而是一个哭泣哽咽的女人腔调,那种词句不清楚的话头,依然让她知道了一个噩耗,这个噩耗是关于萧然的噩耗,而她,也知道了这个女人姓甚名谁。
天全部黑下来的时候,纪默默坐的出租车停在了第一医院。
医院每个角落都能闻到或浓或淡的药液味,医院里的一间病房里,昏迷不醒的彭坦手上输液的针管里一滴一滴的透明液体缓慢输入彭坦的体内。纪默默赶到时,一个女孩恰巧从病房端着水壶准备离开病房。女孩避开纪默默审查的目光,她毫无反应地离开病房,而纪默默审查的目光并未减退,他猜想着这个女孩应该在某个地方有过一面之缘,要不他不会不由自主地停下急促的步子,继而审视女孩。
纪默默走到彭坦床前,他激动的双手抓住彭坦想要摇醒,可结果只是徒劳。他的举动恰巧被进房查看的护士看到,护士立即上前制止,他被护士拉开。
护士:“你不要碰他,他现在处在昏睡状态,不能碰他。他在自我调节,他随时都可能醒,你这样碰他,醒了也给你摇昏过去。”
纪默默:“彭坦!彭坦!到底怎么回事啊?你前面还好好得。”
病房外面,刚刚打水回来的女孩她正要推门而入,不想手机却在这个时候不合时宜的响了,电话的响声显得突兀而诡异。女孩掏出手机的刹那,脸上轻松的表情随即止住,她疑神疑鬼地踱步离开病房,接通电话的工作汇报也只是潦草而迅速。
“……彭坦处在脑昏迷阶段,估计一时半会儿恐怕醒不了。另外彭坦的朋友纪默默也来了,下一步的工作安排该怎么走,老板你得弄出个方案来,至于还要不要搞下去与否全凭你了……”
短暂的沉默,电话对面下达了新的指示,可女孩并不满意这样的安排,她再次语含抱怨的说道:“老板,我知道这是我自愿的,可面对这些乳臭未干的孩子,我怎么能够下手啊?要不,我们换换其它办法。”
电话对面厉声呵斥:“其它办法,要是有其它办法,我需要这样安排你的身份吗?你要知道,这是目前最好也是最为可行的办法,你想要替自己的父亲报仇,这是唯一的途径。你要明白,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可也要量力而为。”
女孩陷入沉默,灯光的光晕倾泻而下,孤独了她的背影。
今夜将是个不眠之夜,是非恩怨,尔虞我诈都难以避免的浮出水面。
城市郊区的边缘地区,位于八益家居装饰城的西北边缘,这片地区房瓦疲敝,错落无章,老旧的房屋大多已租出交由民工以及低薪阶层的白领们所占领。这里鱼龙混杂,教条难化,正因如此,大多地痞混混都隐身于此。
夜静得离奇,静得神秘,静得令人不由紧张起来。当一切静得似乎有些恐怖的时候,天上掉了雨滴。接近一片杂乱幽深的巷道,从巷道内侧走出几个暗影,暗影移动的速度谨慎而迅速,当接近巷道尽头,连接街衢三岔口的弯口,倏忽出现十几个神秘的男人,他们围截住几个暗影,为首的男人压低声音恶狠狠地喝问。
“谁是孙黑子?”
几个暗影随即警惕地全部提防,他们都在相互交换眼神,都在等待其中一人的回答。
男人并没有耐性继续耗下去。
“**谁是孙黑子,给老子出来。道上混得要真是没种就立马下跪走人……”
暗影中走出位中年汉子,他以眨眼的功夫冲到为首男人的眼前,奸邪地笑道:“老子就是孙黑子,你想怎么样吧?”
男人报以回笑,他将语气放下,并且平铺直述的口调回答了孙黑子的提问。
“我们老大想找你谈谈,怎么样?有没有兴趣走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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