玺。韩健根据杨瑞的提醒,将玉玺盖上,杨洛川好似是松口气一样。这态度让韩健觉得这老狐狸心中肯定有鬼。
“老臣这就早些回去商议调兵之事,请告退。”杨洛川拿着调兵的旨意,请奏道。
杨瑞笑着点头道:“皇叔走好。”
杨洛川这才退下,等人走了,韩健仍旧黑着脸。他对杨瑞做事跟他不商议,也有些恼火。不过他也不是那种公私不分之人,杨瑞身为帝王,觉得这么做有理便自行决定也是她的权力。他本不该过多干涉。
杨瑞见韩健沉默不语,很亲和起身问道:“东王你怎不说话?可是觉得朕让南王府调兵之事,有欠妥当?”
“臣可不敢这么认为。”韩健道。
杨瑞白韩健一眼道:“你的脾性,朕还不了解?也是你不喜欢在朕面前伪装,总是将态度写在脸上。我也知你在顾虑什么,南王老谋深算,调兵过来绝不仅仅是想分一杯羹。也许是他居洛阳久了,手上无权,感觉到危机,才会调兵也未可知?”
“陛下真以为如此?”韩健道,“那陛下可知,这几月来,南王曾暗中派多少人回豫州干预政务?镇南侯如今有兵有权,便是南王与他乃是翁婿也并非放心。”
杨瑞道:“如此看来,南王也只是想将权力握在手中而已。”
韩健没再说什么。关于豫州的军政,本不该由他来操持,但毕竟如今南王府归顺了朝廷,也等于是归顺了东王府,让豫州调兵,本不过是一道手令的事,现在杨洛川主动提出调兵,倒让韩健觉出其中有什么不对头的地方。只是事起仓促,他没得到确切的情报,这也仅仅处在一种担心和顾虑之中。
“行了,不说这个。”杨瑞走过来,看着韩健道,“这么早进宫来,可是觉得我会亏待了你的师傅,准备来跟我要人?”
韩健未置可否,反而问道:“人呢?”
“还在寝宫中,要不是知道南王亲自来,我才不愿出来见。本都说好了今日不见朝臣,只等你天黑前进宫将人接走。”杨瑞道。
韩健没说什么,这么心平气和说话,两人也算是能沟通。可一旦涉及到军国大事,总会感觉有些矛盾在内。也许是东王府和朝廷在一些立场上不同,才早就了他们夫妻的矛盾。
“这是调兵手令,当下江都各地的夏收已告结束,兵马会征调上来,随后便会往洛阳来。”韩健说着,将调兵手令的范本交给杨瑞。
杨瑞看了看,笑道:“你这还在怨责我,自己却还不是自作主张?不过这样也倒听好,说明夫君你念着洛阳安危,并未打算这么弃之不顾。可是要妾身好好犒劳一番?”
韩健微微摇头,却还是有些担心道:“此番调兵,也不宜大动干戈,最好将战事结束在黄河以北。若是战火真烧到洛阳来,事情结果也未可知。”
“这夫君倒不用太担心。”杨瑞道,“这鲜卑人习惯马背为战,到中原腹地,攻城略地自然也会束手束脚,洛阳城河高深,量鲜卑人也没这胆气能攻下洛阳!”
韩健心说话是这么说,但也正因为中原人抱着这样的心态,才会一次次在胡夷面前束手无策。
毕竟都是人,而且鲜卑人也不笨,不过是攻城的器械,或者是一种脱离了马背的生活,这有何难?到真正鲜卑人杀过来,围住洛阳,便是不攻城,有个一年半载必定出问题。现在魏朝朝廷又四分五裂,显然不能指望勤王的兵马。
在韩健看来,一旦鲜卑人战火真烧到黄河以南,那恐怕已是无力回天,只能有撤兵一途可走。
当然在杨瑞面前,这些话他不能说。否则会让杨瑞以为他不战自怯。有些事心里想想简单,说出来便有伤感情了。在杨瑞一边,洛阳便是魏朝社稷的命脉,一步都退不得。没有韩健这种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心态。
“那苏廷夏的兵马,夫君认为当如何处置?”杨瑞最后还是问到关键的问题上。
苏廷夏所部快速膨胀,在外人看来都是始料未及。杨瑞在得知而今苏廷夏所部兵马数量已经到十数万之后,心中焦虑更甚。本就对苏廷夏毫无信任的她,总是担心苏廷夏会对朝廷社稷的安稳有所影响。说白了,她怕苏廷夏临阵反水造反。
“苏廷夏一部仍旧会留在北川一线。”韩健道,“至于北王府议和之人已死,那议和之事暂且作废,当下不论。若北王府忠于朝廷尚可,实在不行,北川城可弃。”(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d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dd微信公众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