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杜母思绪被强行带回到二十多年前时,杜父也恰好看到,将他吓了一大跳,连忙拉开二人道:“这是怎么了?”
杜如晦抚一抚刺痛的脸颊,冷声道:“若敢寻法师伤害梅雪亡灵,我就立刻辞官离开洛阳城,永远不再回来!”说罢,他大步离去,任杜父如何呼唤,也不肯回头。
见唤不住杜如晦,杜父只得将目光转向气息未定的杜母,“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又扯到了梅雪。”
杜母闻言未语泪先落,待得缓了气息后,她将事情说了一遍,哽咽道:“为了那个死丫头,他放弃当驸马的机会,还拿陆家的事情讽刺我,你说气不气人?”
“好了,儿子也是一时失言,母子之间,没必要那么计较;至于驸马……那么多位名门公子,就算儿子没有放弃,也不见得能够入公主的眼,算了吧。”
杜母激动地道:“怎么会入不了,如晦相貌堂堂,又文采出众,公主怎么会不喜欢。”
杜父知道她倔强的脾气,没有与她争辩,只道:“可是现在事情已成定局,就算你再生气也改变不了事实,反而会将儿子从我们身边逼走,又是何必呢!”
杜母狠声道:“这一切都是因那个死丫头而起,亏得是死了,否则还不知会闹成什么样子!”
“好了,别再想这件事了,待如晦回来,我定好好训斥他。”在杜父安慰杜母之时,杜如晦来到酒楼,不停地往嘴里灌着酒,一壶又一壶,直至被人夺下。
杜如晦抬起已是蒙了一层醉意的双眼,待得看清来人后,他道:“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把酒给我。”
来者正是崔济,他避开杜如晦的手道:“我恰好经过此处,倒是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出什么事了?”
“我没事,给我!”杜如晦一边说着一边来夺酒,崔济闻着他满身的酒味,摇头道:“再这样喝下去,非得醉了不可,别喝了。”
“醉了好,醉了解愁。”趁着崔济不注意,他一把夺过酒壶,当即仰头,“咕咚咕咚”地往嘴里倒着,在将空酒壶放下后,他道:“小二,再来两壶。”
未等小二答应,崔济已是道:“不要再拿了。”
“你别管我。”说着,杜如晦对走过来的小二道:“还不赶紧去拿。”
小二应了一声,道:“客倌,您从刚才开始,已经喝了许多壶酒,不然……先把之前的帐结一下,这样小的才好去拿。”
“怕我赖帐不成?”说着,杜如晦从腰间取出一串钱摆在桌上,喝道:“立刻去拿洒来。”
崔济朝随他同来的侍从看了一眼,后者道:“小二,你们这里的酒我家公子全买下了,从现在开始,一滴都不许卖给其他人,待会儿去城东崔府结帐就行了。”
城东崔府!
小二吓了一跳,他虽然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民,却也知道那是什么地方,连连点头退了下去,任凭杜如晦如何喝斥,也不肯再拿半壶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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