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道:“罢了,你也不是存心的,只是你们大好的日子,该选一匹温驯些的马才是,怎么选了这么一匹。”
听得这话,新郎亦是一肚子苦水,道:“之前瞅着很是温驯,刚才也不知怎么一回事。”顿一顿,他疑惑地道:“对了,诸位兵大哥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校尉摆摆手道:“别问这么多了,你们赶紧进城吧,以免误了拜堂的吉时。”
新郎连连点头,想起刚才的事他仍心有余悸,不敢再骑,喜娘见没什么事了,连忙招呼那几名轿夫回来,道:“起轿!起轿!”
轿夫应了一声,齐齐抬起轿子,这次抬起时,四名轿夫神色皆有些古怪,奇怪,怎么感觉重了一些?
正当轿夫犹豫着要不要问之时,喜娘催促道:“还磨蹭什么啊,赶紧走,否则误了吉时可就麻烦了。”
见她催得紧,轿夫只得答应一声,抬着重重的花轿往城中行去,到了城门口,城门吏照例检查,准备查看花轿之时,新娘与之前一样,拉住了轿帘,同时传来微慌的声音,“喜娘,他们……他们要做什么,我害怕!”
喜娘连忙隔着帘子道:“娘子别怕,听说城中出了一名女刺客,所以出入城之人,都要搜查,你就掀了帘子让他们看一眼,不打紧的。”
轿中的新娘沉默了一会儿怯怯地道:“当真……只是看一眼吗?”
“自然,听喜娘的话,赶紧松开帘子,这样咱们也好早些去拜堂。”在喜娘的劝说下,新娘总算松开了帘子,城门吏掀开帘子,只见轿中坐着一位头盖喜帕,身着凤冠霞帔的女子,宽大的裙裳逶迤于轿内。
城门吏一边展开画像一边道:“将喜帕掀起来。”
新娘身子一颤,小声道:“喜娘……”
“在,在。”喜娘应了一声,赔笑道:“这位官差大哥,这新娘的帕子是只有进了洞房之后方才能够掀起的,现在掀,实在不合礼数啊。”说着,她取出一小串铜钱往城门吏手中塞去,“小小意思,还请您通融通融。”
城门吏将她塞过去的钱推了回来,态度坚决地道:“这是太守亲自下的命令,所有出城门者都要检查,任何人不得例外。”
喜娘无奈地叹了口气,还说今儿个是黄道吉日呢,依她看,凶日才对,先是马无缘无故发疯,这会儿又被拦着检查。
不满归不满,她只能照着城门吏的话劝说新娘掀开喜帕,在确认新娘并非画中女子后,城门吏点一点头,挥手道:“行了,你们走吧!”
喜娘松了一口气,赶紧招呼众人进城,一路不停催促众人快一些,在走了约摸小半个时辰后,花轿停在一处颇为气派的府邸前。
在炮竹放过,新郎踢了三下轿门,随即便该喜娘背着新娘入府,但新娘迟迟不曾从轿中下来,也不肯让喜娘掀帘。
喜娘轻声催促道:“娘子,该下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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