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小心翼翼地问道:“几位大哥,这是……出什么事了?”
在进柴房搜查无果后,护卫头领盯着他道:“你这么晚了怎么还在这里劈柴?”
下人连忙道:“前几日我身子不太舒服,积了许多柴未劈,厨房那边已经来催过几次了,今日感觉好一些,便想着赶紧把柴劈完,以免到时候接续不上。”
护卫头领对他的话不置一词,问道:“你可曾看到一名身负重伤的女子?”
下人茫然摇头道:“在几位大哥过来之前,我并未看到其他人。”说着,他试探地道:“几位大哥,可是出什么事了?”
护卫头领冷冷瞥了他一眼,“别问不该你问的事情,总之如果看到这样一个女子,就立刻来禀告,到时候有你的好处。”
下人忙不迭地点头,待得一众护卫走的不见人影后,他一扫之前的木讷胆小之色,往他们离去的方向走了几步,侧耳倾听,在确认这些人没有中途折回后,方才回到之前劈柴的地方,将堆在地上的柴垛一一搬开。在柴垛底下,赫然藏着一个人,借着月光银辉,可以看到那人身上血迹斑斑,正是护卫头领们要找的韫仪,而这个下人,正是当初与韫仪一起进到太守府当差的沈墨平。
“主子,他们已经走了,没事了。主子?主子?”沈墨平连呼几声都不见答应,仔细看去,只见韫仪已经晕了过来。
趁着这会儿没人,他赶紧将韫仪扶进柴房,又匆匆奔回自己住的通铺,取出事先藏好的备用衣服,所幸里面还有一两身沈韫仪曾经的旧衣,随即取了一件自己不穿的旧衣裳,以备不时之需。一切妥善之后,他迅速返回柴房,把旧衣撕成一条一条为沈韫仪包扎好了伤口,左肩的伤势却令他犯了难,箭杆已经被韫仪折断,只剩下短短一截在外面,很难拔出来,而且他如今一没大夫二没药,万一拔出来后流血不止,韫仪的性命就难保了。
正自犯难之时,韫仪悠悠醒了过来,吃力地道:“他们……都走了?”
沈墨平连忙道:“是,都被奴才打发走了,主子您放心吧,只是主子您要动手为什么不知会奴才一声,有奴才帮您挡着,您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说到后面,他不由得红了眼睛,虽然不曾亲眼看见,但韫仪身上的伤,足以证明之前的打斗有多么惊心动魄,只要这箭再往下一点点,就会立刻要了韫仪的性命。
韫仪虚弱地摇头道:“若是你也去了,咱们这会儿就真连一个容身地方都没有了。再说,既然决定了做这件事,就……料到会这样了,只可惜,没能一刀杀了李渊,那毒……”
沈墨平知道她在担心什么,道:“咱们淬在匕首上的是西域奇毒,寻常大夫连此毒的名称都不知道,更不要说是化解了,李渊一定会死,只要一确知他的死讯,咱们就立刻回洛阳。”
“也只能这样了。”说了这么一番话,韫仪脸色比刚才更加难看,苍白之中透出青色,身子亦微微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