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吧。”
张太后用一种知晓一切的口气,沉声命令道:
“吴婳生子有功,且皇室讲究‘母以子贵’,但是她的身份实在太敏感,为了以防万一,这样吧。该给的位份我们都给,但是该防着点我们也不得不防。”
朱瞻基和孙灵微听张太后这一开口,都是又喜又怕,不知道张太后会说些什么。
“恩,本宫考虑了很久,封吴婳为妃位中第一的‘贤妃’,但是不得迎入皇宫,继续在皇宫外住。贤妃母子,非诏不得入宫。”
张太后一开口,朱瞻基和孙灵微都是感到十分吃惊,但又无话可说。
的确,这样艺术化的处理,既解决了皇子的母后的位份问题,又显示出这位吴贤妃的特殊之处,叫那些想从贤妃母子身上下功夫的人呢,知道皇室都是防着他们的,未雨绸缪着呢,谁还敢公然去捧着钉子?那些人自然也就会知难而退。
“你们怎么样?”
张太后轻描淡写的看了一下跪在自己面前的皇帝和皇后。
“母后的安排实在是匠心独运,我没有话说。”
孙灵微最为识趣,知道这已是张太后平衡各方面因素所做的考虑,自然立刻表示拥护。
“儿子也没有意见,就照母后这么安排吧。只是,南墙根这宫殿,只怕也要改一改名字,虽说是在宫外,也该体现以下贤妃的位份。”
朱瞻基也知道,这已经是不可更改的结果了,他只好做些最后的“垂死挣扎”,为吴婳多谋取一些利益。
“行吧,只要遵循‘非诏不得入宫’这个原则,其它都好说。那些细节问题,你就看着办吧。”
张太后爽快的挥挥手。
“谢母后。”朱瞻基和孙灵微异口同声的起身告辞。
七日后,朱瞻基下令修葺南墙根吴婳的宫殿,并将亲笔题名为“贤妃宫”的宫殿匾额,命令礼部官员悬挂在吴婳的宫殿前。
朱瞻基嘱咐,贤妃宫虽然是在宫外,但是里面的所有陈设,供应,一应俱全,全都是按照妃嫔的最高规格配置的。
贤妃宫现在仆役如云,除了不能入宫,其它都没有任何分别。
但是朱瞻基还是生怕吴婳会觉得委屈,每天都来陪伴吴婳,并且每天晚上都亲自来照顾小儿子朱祁钰。
喂奶,换尿布,朱瞻基都亲自做。就像一个平常百姓的新手父亲一样,朱瞻基做的很笨拙,但是却很用心。
有时候吴婳看着朱瞻基正在换尿布,突然小家伙给他来了一泡童子尿,朱瞻基被尿了个满脸,却一点也不觉得烦恼。
他自己用手擦了擦洒在脸上的童子尿,然后又继续专研尿布的用法用量。
反正这里不是皇宫,就算被人看见,也不会被人指责皇帝不顾身份,去做些不符合身份的市井百姓的事情。
这个“贤妃宫”,简直就是吴婳和朱瞻基的世外桃源。
他们可以在这里尽情的过着属于他们两个人的二人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