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无所遁形,这就会产生人们所说的“喜新厌旧”!
但是只有说不出来的光面堂皇理由的喜欢,才是真的喜欢,因为那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真正的吸引。
这种吸引是发自内心的,那是一种来自心灵深处最震撼的东西。
所以对于现在的皇帝朱瞻基来说,一直理解的爱情,该是和那个人在一起,能够从心底深处散发出一种细细碎碎的小幸福!
这种感觉不是孙灵微可以给朱瞻基的。
但是朱瞻基却觉得相当熟悉。
他忽然想起了,他每一次和吴婳在一起的时候,就有那种淡淡的感觉。
从他们第一次在昌平县的田野抓蛐蛐的时候,到最近一次吴婳陪着他再次北巡的时候,他可以和吴婳把酒言欢,敞开心扉,恨不得聊天整夜到天明,那种幸福的感觉他就已经明显感到了。
特别是在当日平叛汉王朱高煦的过程中,他找到吴婳,让她得以陪伴他直到回京。在路上,一起斗蛐蛐,那一次朱瞻基的那种细细碎碎的小幸福的感觉,现在想来,还十分强烈。
那是朱瞻基第一次隐隐约约的意识到,吴婳对于他的重要性。
可是那时候万象更新,他来不及去梳理自己的心事。
“那这样说来,我爱的人竟然一直是婳儿?”
朱瞻基忽然意识到这一点,瞬间变得胆战心惊。
“不不不,为什么会这样?我宁愿相信,这么多年,我一直爱的人都是微儿。因为,我真的不想爱错人啊。”
短暂的澄澈后换来的是长久的痛苦,不能面对现实的痛苦。
朱瞻基忍不住又开始怀疑起自己刚才的想法来:
“可是那种细细碎碎的小幸福,真的就是爱情么?
或许只是类似爱情?”
朱瞻基寻思着:
“也许朕之所以会对婳儿有这种感觉,只是因为,她为朕前往汉王府做了八年细作,然后又辛苦的第二次潜伏,为朕的江山立下汗马功老?”
“对,就是一个股肱之臣而已。”
朱瞻基很仿佛很高兴自己终于为吴婳找到了一个准确的定位。他长舒了一口气,大汗淋漓的脱掉头上的金冠,自言自语道:
“朕,真的宁愿相信,自己爱的是孙灵微,是朕的皇后,而不是别人。朕,已经而立之年了,不比年少轻狂的时候,还可以错爱。”
有些自我解嘲的笑了笑:“中年人,不就是要稳重么?朕不相信,就这一夜之间,自己内心的情感变化就会如此翻天覆地!两个女人在朕的心中,也会如此彻底的颠覆。算了吧,还是不要那么天真了。”
朱瞻基伤感的对自己说道,他几乎是在命令自己接受现在心中对于吴婳的定位。
因为剥开内心总是很残忍。
又有几个人,能够坦诚的面对自己的内心,终于自己内心的而感受呢?
朱瞻基正在感伤,忽然外面有人紧急求见。
他听到海涛公公正在叱责来人不懂规矩,夜已深,还来闯皇宫,但是那个人似乎十分心急火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