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不错,你看当初一个丑丫头,变得这么漂亮了。所以一定会善待二皇叔的,你放心。”
“皇上,你真的是因为婳儿,才善待汉王么?”
吴婳有些奇怪的问道。
“当然不是。婳儿,你知道么?”
朱瞻基忽然脸色变得有些忧郁:
“自从皇爷爷发动靖难之变,登上皇位以后,从小我朕就面临那么多亲人互相屠戮,看到皇爷爷杀人如麻的场景,朕真的怕了。朕不想杀人,更不想杀自己的亲人。就是杀一个犯人,朕都要反复核查,绝对不可以轻易问斩。”
“皇上,你真是宅心仁厚。相信,在你的统治下,一定是政通人和,带来一片比大唐盛世还要为后人赞颂的大治世。”
吴婳由衷的祝福:“瞻基哥哥,你文采斐然,武功卓绝,却又是如此宅心仁厚,我相信,你一定会是一个好皇帝。也不枉我为了你,虚掷这八年青春,一切都是值得的。我不后悔。”
“婳儿,谢谢您这么说,我相信,这世间,没有人比你更懂我。也谢谢你对我的付出。分开的这八年,其实我每天都在对自己说,我一定要尽快变得强大起来,这样才可以保护你。每当我受了委屈的时候,想想为了能早点让你回来,我也努力说服自己,去默默承受。”
朱瞻基说到这儿,不由得不再自称“朕”,他又变成那个吴婳叫了多年的“瞻基哥哥”了。
“好啦好啦,不说这些伤感的事情了,还好,一切都是这么圆满,我回来了,你也如愿当上了皇帝,我们又可以重聚在这个皇宫里了。”
吴婳擦了擦快要掉下来的泪水,喜悦的说。
“对对对,让我们说些高兴的话,做点高兴的事吧。”
朱瞻基也顿时转悲为喜,变戏法似的从背后拿出一个精美的器具,应该是养蛐蛐的东西吧。
朱瞻基有些炫耀似的望着吴婳,眼睛里神采飞扬:
“看,这是什么?婳儿,没见过这东西吧,能叫得出名字不!”
吴婳注意到,朱瞻基这次拿出的,不再是以前那种花哨的宫廷式蛐蛐笼子,而是一个十分专业的蛐蛐罐儿。
“养蛐蛐儿的器具,讲究的是蛐蛐罐儿。蛐蛐罐儿有瓷的,也有陶的,最好的是用澄浆泥烧制的:高5寸左右,直径3寸厘米左右,厚近一寸。要求口儿大、膛儿深、壁厚,上面有盖。”
朱瞻基看吴婳那十分陌生的神情,便开始如数家珍的给吴婳介绍了。
“这种胡不溜秋的蟋蟀罐儿看着可没有你以前的蛐蛐笼子漂亮,它到底有什么好呢?”
吴婳不解的问。
“这你就外行了吧。玩蛐蛐的都知道……”
朱瞻基得意的抿嘴一笑,有些迫不及待的给吴婳解释起来:
“这种罐儿的优点不在它的外观,而是保温保湿性能好、适合蛐蛐儿在里面生存。”
现在的朱瞻基,已经有一个单纯的蛐蛐爱好者,升级成为了斗蟋蟀的行家里手了。
他刚才向吴婳介绍的,正是玩蛐蛐的行家里手俗称的“罐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