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在灵前暂时继位,只等仁宗皇帝的葬礼之后,就择日举行登基大典了。
“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
汉王来不及悲伤,来不及愤怒,来不及埋怨,来不及思考,就心急火燎的飞赶往北京城。
等他一路狂奔到了京城,正好赶上献陵的地下玄宫的正式开工仪式。
“那个主持典礼的鹤立鸡群一般的卓尔不群的年轻人,一身令人炫目的黄袍,难道就是我的侄儿朱瞻基?”
汉王只觉得一阵眩晕,人也差点晕倒。
多日来的疲累,困顿,席卷着他的全身,但他还用最后的心神努力支撑自己。
此时,朱瞻基也在人堆中看到了一个满脸络腮胡子,风尘仆仆的高大粗犷的北方汉子,带着一班人马站在下面。
“皇叔来了?皇叔来的可真早啊,我们送达奔丧诏书的钦差,恐怕还在路上吧?”
朱瞻基看了一眼面前这个虽然疲惫,却锋芒毕露的皇叔,平静而又略带机锋的问道。
汉王见到朱瞻基,并不以君臣之礼拜见,相反,还显得很倨傲。
他直视着朱瞻基,豪不客气的回敬道:
“侄儿,你不也早到了好多天么?恐怕整个时候,你应该还在从南京启程到北京的路上才对吧。”
朱瞻基现在一身素服,并没有黄袍加身,并且也没有正式宣布登基为帝,何况,现在又是在父皇灵前,所以他故意忽视汉王不以君臣之礼拜见他这一个细节。
但是,他心里也要给汉王一个下马威,因此,故意不具体回答汉王的问题,反而霸气的说道:
“……朕这么快就能返回来,此种原因,非众人所猜测!是父皇,是皇爷爷在天之灵暗中保护,天人感应,才让朕及时赶回来,让朕来得及为父皇主持身后事宜!”
汉王根本不知道,之前,朱瞻基和杨士奇一唱一和,蒙骗了群臣,让他们打消疑虑的事情。
此时,见群臣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支持他,和他一起质问朱瞻基。
他心里没底,不知道朱瞻基到底做了些什么,也不知道朝中这些人的底细,因此,便缄口不言。
此时,朱瞻基继续神态自若的宣布献陵的揭开界碑仪式,一旁有大臣劝诫:“皇上,人心汹汹,不可掉以轻心。汉王对您不尊,你可千万要小心!”
“怕什么!”朱瞻基故意提高了音量,好让汉王听见:
“天下之尊不是全靠心机或者智力所谋取的,何况祖宗早有成命,朕相信,满朝文武,没有谁敢萌**邪盗取之心!”
朱瞻基此刻虽然一身帝王的青服,但是却难以掩饰他眉宇间那种王者的霸气。
汉王当然看出来了,朱瞻基在明确的给所有人传达一个旨意: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侄儿对皇位的归属有一种与生自来的自信和不可置疑的自得!
他自认为他是一个霸气的人,但是此刻,在这个侄儿那种“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强大气场下,汉王,忽然有一刹那的心虚和泄气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