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算张皇后要和自己的儿子争夺江山,她也没有胜算啊!
“啊,我最近是不是被那个小情人冲昏了头脑啊。我怎么可以跟自己的儿子争夺江山呢?将来我还要他供奉的啊。”
送走了母亲,张皇后陷入了深思。
她赶紧召集了张兴,命令道:
“皇上还在吃那‘凤求凰’的红丸么?给那几位美人传令,立即给本宫停了那药丸。皇上现在可不能倒下,太子尚在南京祭陵,若是皇帝有什么闪失,国中一日无主,那不是会天下大乱!”
谁知,张兴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娘娘,那药,恐怕不是你我说停就能停的!皇上现在已经上瘾了,一天不服用那药,他怎么夜夜在龙床上策马扬鞭,驾驭美人儿?”
张皇后楞了一下,怒道:
“怎么你当初竟然没有告诉本宫,那药吃了会上瘾的?对了,那天本宫也吃了那药的,为什么我没有上瘾?”
想了想,张翠云又自我安慰道:“哦,对了,那天我只服用了一次,自然没有上瘾。”
“娘娘,你怎么知道你没有上瘾呢?”
此时的张兴,笑靥如花,却连那丝丝花瓣都透着毒气:
“其实,自那天之前,我一直在你的茶品里偷偷加了少分量的红丸,最近才加重了分量,不然,娘娘何以对张兴这么着迷?”
“你,你竟然敢下药害我?”
张翠云怒不可遏的指着张兴。
张兴迎着张翠云的怒目,并不退让,只是嘻嘻笑道:
“是啊,让我来告诉你吧,此药药性猛烈,上瘾之后,开始会情与欲高涨,然后会渐渐会变得神志不清,头脑时时昏厥,疼痛,最后就会一病不起,谁也说不出病因来。”
说到这儿,他语带威胁的说道:
“当然,你对我还有用处,所以我对你的药分量一直不是太重,但是仁宗皇帝就不同了。他是主动向美人要药,等于自己主动加重剂量,有时候,一晚上连服三颗,看上去,皇帝现在的身体机能,龙腾虎跃,比谁都好,但是说实话,我一直都在算,他将来药瘾发作的时候,会是什么光景!”
此时,张翠云吓得跌坐在椅子上,怒目圆睁的说道:“你是个魔鬼,禽兽!”
“不,娘娘,你抬举我了。你把我比作‘魔鬼’、‘禽兽’都侮辱了这两个词呢。想当年,我的第一任主人——谷王朱惠对我恩重如山,无比信任的将他的不成器的谋反计划跟我和盘托出。我当时在心里思量了一下,自认为,他并没有胜算把握,但我根本没有揭穿他,而是毫不犹豫的给皇上写了一封密信。”
回忆起这段往事,张兴脸上有一丝隐隐的忧伤。
“结果,你知道的,从小将我这个露宿街头的孤儿收留长大,带我如义父一般的谷王朱惠,就成了我上位的人生中第一个垫脚石。”
说到这,张兴脸上的忧伤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阴狠:
“从那时起,我就知道,我已经把灵魂卖给魔鬼了。所以,你今天不要跟我谈什么礼义廉耻,情义无价,在我的心里,只知道,成者为王败者为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