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彻底疯狂,伴随着他紧绷地低吼,汗水在英挺的额间蕴布凝结。
“宝贝,给我,给我......”他亲吻着她的身体的每一寸,俊脸泛着情\欲不得舒张的潮红,重复着抽\插这两个最原始最本能的动作。
沙发深深地往下凹陷,她紧紧攀住他的后颈项,很乖很乖。
又是这般,又是这般,他所压抑的某种情绪总在这亲密无间的时候让她心疼不已。
“乘风,别这样,会疼,我也会疼。”她探手触上他还绑着绑带的右手臂。
他猛的一顿,伏在她的上方,看着她流泪不止的双眼,随后目光落在她右肩上雪白布料上的那一道被马鞭抽出来的血痕。
心紧抽地厉害。
再一次扣住她的腰身,疯狂又起,压抑且狂乱地律动丝毫消褪不了那渐堆积在心口的,疼痛,因她而起的疼痛。
“为什么还来这里?”他问。
“因为相信。”她抿唇尝到了自己眼泪的味道,微咸微涩。
“那么,这样呢?”随手拿起遥控,他打开了电视,随即吻从她的胸部上探,困住了她的唇舌。
她偏头,在他的身下探向电视屏幕。
心在那一瞬仿若被一刀劈开,鲜血淋漓。
原来,叶凌冬真的是傻瓜。
叶知秋从昨天下午便开始劝她跟他回江源,怪不得会挨鞭子,原来是因为这个。
轰动全城的消息,她恐怕是最后一个才知道的吧。
他要结婚了,正伏在她身上的人要结婚了,而新娘不是她。
难过和狼狈几乎令她崩溃。
她用尽全身力气将他直直地推离,尴尬的是她却听到他从她身体里出来时的那声肉\体摩擦分离时的轻响。
她不哭不闹,只静静地从地毯上拣起自己的内裤、长裙,背对着他机械地慢慢地穿好,皱着眉头忍着右肩的鞭伤探后待搭上内衣暗扣,然后缓缓地坐进沙发里,探着屏幕里被大肆报道的关于他和何言欢结婚的消息,她自嘲地轻嗤了声,随即沉眸,屈起没有受伤的左腿撑在沙发的边缘,像鸵鸟埋沙一般把自己埋进膝盖。
许乘风亦穿戴好自己的衣物,关上电视后才静驻在她面前,一直看着她沉默颤抖的样子。
许久。
“乘风,回洛城,是不是,是不是我闹的最大的一个笑话?”她依旧埋首于膝,他以为她在哭,却是她的声音平静也没有颤抖。
“那么,你告诉我回洛城,是不是,是不是叶凌冬预设的一个笑话?”许乘风紧咬了一下牙关问。
“即使我把世纪大厦、朝阳银行的布局图发给了魏兆延,他也一样什么都做不了的,不是么?”叶凌冬抬起头平静地说道。
“告诉我,为什么要这么做?”许乘风探前一步,二指勾起她尖俏瘦削的下巴。
“因为,因为只有他才知道林苏景身葬何处?”她说的平静却是眼泪在这个时候便直直地跌出了眼眶。
“好,很好,叶凌冬,为了一个死人,你可真是费尽了心思!”他几乎低吼道。
“十五岁那年的冬天,魏兆延还是叶凌冬的魏叔叔的时候,我说我想去看雪,他便给我安排了直升机,可是阴差阳错地是上了那辆直升机的是林苏景和周无霜,而叶凌冬去却一个人跑去了日本,等从新泻滑雪回来之后,却听到林苏景和周无霜双双因飞机失事而离世的消息.....”她抠住自己的心脏口痛苦到失神。
“知不知道?那一次该死的人应该是我,应该是叶凌冬,小舅那么好,那么好的林苏景怎么能死呢?”她沉眸似自语。
“乘风,我承认,我承认当初回洛城确实是因为林苏景,因为,一直有个人,有个人用林苏景在诱惑着我,诱惑着我回洛城,这个理由,够你原谅我么?”她抬起头看向心脏急促起伏的人,浑身压抑的怒气似在他墨黑的眸中疯狂地燃烧。
“你休想!叶凌冬,你休想!”他咬牙低吼,似发怒的豹子。
这个理由怎么能够他原谅她当初的一步步靠近,如果真的能够,应该足够他掐死她!
“那就不要原谅吧,毕竟,我最大的愿望是希望你还能幸福,乘风。”她缓缓起身,探近他的身边,探手摸娑着他刚雅紧咬的侧脸,在他的唇上轻吻。
“对了,乘风,婚期定在什么时候?”她一手护着右臂行至大门处,顿住,转身问仍静驻在原地不看她的人。
见他仍是不答,她自嘲浅笑了下,随即自语般:“那声祝福,等你结婚的时候我再送给你,对了,还有,我把你送的那只MP3弄丢了,没办法还给你了,真的很抱歉。”她转身,“我走了。”随后是一声轻轻的门被带上的声音。
握在裤袋里的手僵硬到疼痛,触上的物事除了那只她说丢了的MP3,还有,还有一只戒指盒。
他对着空气,不由自主地冷嗤,此刻疼痛的又是什么?
刚才她说的话,他好似只记得那么一句,她说,那一次该死的人应该是她。
他隐隐皱眉,左胸下三寸,很痛。
门被轻轻地拉开又被轻轻阖上,一个高大的身影在那人离开一分钟后便随了出去。
她沉首慢行,努力不回头看,风影摇曳的榕树林荫路安静映着白色的月色星光,海潮落涨汹涌,好景似梦,醉的人心都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