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中一片寂静,众人仿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着实为这口出狂言之人捏了把汗,也十分担心楚应寒一时忍不住杀了他,单桑虽然没有什么本事,却也是严允人中重要一员,若是他死在江都,和解再无可能,还要引发征战,严允人数不多,却如同狡兔,一洞三窟,要真打起来,十分费力。
“你再给朕说一遍!”那语气阴冷至极,若是可以杀人,想必方圆百里已无活物。单桑微微一愣,心中也起了惬意,却还是硬着嘴道:“不就是个婆娘,你若是舍不得,老子不要就是,说起来你这应帝也势不明事理,五千担粮食,别说是女人,就是人命我也换,粮食你都舍得,不过一个身下物却是不舍!”
话都未落音,只听楚应寒手中一握,白玉茶盏咔擦碎裂,又是起手一点,薄薄一片白玉飞身而去,迅速得让人看不清,只觉得耳旁劲风一过。
“应帝息怒!”李有当即站出来求饶,话都没有落音,就听身后普通一声,单桑两眼发直,人已经躺下,过了半响,头中才有脓血流出。众人一愣,惊得说不出话。李有和曾小生对视一眼,多少有些不甘。
楚应寒却风轻云淡,厌恶站起道:“行馆中的几人都不要放过!”站了身子,飘然而去。殿中只剩几人面面相窥,长楠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缓慢唤了侍卫和奴婢来清理尸体。
李有只朝子怀抱一抱拳,又瞥一眼曾小生,两人相伴而行,子怀愣愣望了他们背影,皱了皱眉,窜入后殿找楚应寒。他好似知道他要来,都未回身道:“李有如何?”
子怀一抱拳道:“似乎有些不甘,同曾小生一起走了。”楚应寒轻轻一叹道:“朕已经给足他们颜面!”子怀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是好,方才他确是过于冲动。
静了半响,楚应寒才又开口道:“铁闯那边事情办得如何?”子怀一抱拳道:“应帝切勿着急,铁闯也刚到东骊不久,总要试一试。”楚应寒顿时不愿再说,只挥了挥手道:“李有那边,你去安抚安抚!”
打发走了子怀,忽然就很想去见小九,脑中一遍一遍回放着方才的情景,心中竟然有些高兴,这么久以来,一切事情都在为了所谓的要事妥协,小九为此牺牲许多,甚至还失了一个孩儿,可这一次,他虽然是一时冲动,却是第一次不带任何想法的偏向她。
再忍不住思念,遣了车辇就到了凤吟殿中,院中黄叶枯萎,好似一转眼就又到了冬天,院中倒是没有平日里热闹,主屋的屋门也紧紧关着,来时没有人通传,此刻竟然也没有人发现他。
都快走道廊前,润西才端了一盏汤走来,一见是他,连忙跪下拜见道:“奴婢参见应帝。”见他不出声,又解释道:“贤后忽然头疼,说是要躺一会,所以....”
“唔,近日她常常头疼吗?”楚应寒也不在意,只是关注小九病情。润西微微低头道:“那倒没有,今日鸣太医来一趟,贤后高兴了一阵,之后就开始头疼,午膳也未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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