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梦中是他们再次见面的场景,想来也十分奇怪,那个期间对他不但怨过,恨过,甚至已经要将他从心中抹去,再见他时,却忍不住心动。他的一举一动都牵着自己的心,一见他就被牢牢吸住,再逃不开。
这一次,也不知是太过失望,还是已经习惯。见他来时,已经不恨了,因为自己本就是最了解他的人,他眼前利弊总要随手解决,否者就要影响一方百姓,甚至引发动荡。
可是也没有爱,没有期待。仿佛就是平日用膳,交流已经成了生活中习惯的一个部分,不必刻意,也不用激动。甚至简单的拥抱都觉得多余,可若是要离开他,又觉得十分疲惫,不愿逃,更不愿奔波。
心似乎也不会酸痛,那怕知道他召卫彤听曲,或是旁的,好似统统与她无关。送来的小吃本是稀奇,却也索然无味。甚至见了这舞台,依旧只是觉得好而已,要说感动,或是想要上去试上一试,却是没有。
也不知有没有睡着,正是昏昏沉沉,便听到有人在院外说话,也不想再睡,起身理了理头发,听润西支呀将门打开,便问道:“是谁来了?”润西鄙视道:“内务府的人上午听小顺子去传话,此刻已经将咱们宫中的袄褂都送过来了。”
“这么快?”小九脱口而出,万万没有想到是有储备,却不给送的,自己在宫中也算是个得宠的,又是后宫之首,若是有东西,为何还敢屯着不给?
润西见她如此,便笑着道:“贤后有所不知,往日都是小双子负者跟那边的人打交道,您一向隐忍,他们也都知道,恐是有人点了两句,便就耗着。如今小顺子去了,自然知道您不愿再忍,这内务府上上下下也有百十人,一个上午赶制几件下人的衣裳还是行的。”
小九微微一叹,“果然在这宫中还需狠心一些,否者这贤后也不过虚名,许是我又到了东骊,流言传我不会活着回来了吧?”
见润西不语,笑了笑道:“你也不必瞒着,这流言出自何处,本宫也都知道,本想饶他一命,不多生是非,如今看来也不行了。人呢?”
“在外候着呢!”润西听她说这话时,后背微微发凉,但她在宫中多年,也知这宫中该如何生存,直觉贤后变化过大,微微有些担心。
等到小九慢慢悠悠梳好发髻传召他是,内务主管和两名小公公几乎已经冻僵,他们知道不能得罪小九,出门时故意也没有穿袄褂。没想到小九却猜到如此,反倒让他们冻上一冻、
屋中十分暖和,听见传召,人几乎是一步跃了进来。小九冷眼看着,他这才跪拜下去:“内务掌事参见贤后!”小九懒洋洋瞥了一眼他的衣裳,淡淡说道:“如今也户部尚书也是个粗心的,再是不济,这宫中也该有宫中的样子。”
内务掌事一听不妙,连忙道:“怪臣疏忽,这行宫中催的急,裁衣史一直忙碌,倒不是经费不足,实在是忙不过来。”
小九也不理他,只摸一摸护甲道:”如此,也该同应帝交代一声,眼见着除夕到了,这宫中上下都是旧衣,往大了说,应帝还要怪本宫管制不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