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合作的战友,而不是自己的夫君。“这一走,好的机会等同放弃,你可想好了?”
楚应寒皱一皱眉,十分不喜她如今这个模样,过于理性,甚至还有些冷血。沉了声音道:“小九,此番我确实为你而来!”她也不为所动,仿佛谈判没有成功,又是扬了一抹浅笑:“那回去吧!”
说说也不等他,自顾转身就走。今日穿的是素锦的披风,上面绣了一束斜梅,梅花猩红,一朵朵都像极了那些开在棉被上的污血。楚应寒再迈不动脚,一步跨到她的身旁,真正恐惧担忧,将她强搂在怀中道:“对不起,小九,看到信后我马上就要出发,可....”
小九也未挣扎,如同木偶,直挺挺的在他怀中,眼也不抬,似乎极其了解的说道:“可是收到拓跋孤也在此的消息,便放心下来,你知他对我有意,定然不会不顾我安危对吗?”
楚应寒一愣,当时确是这么想的,以为拓跋孤在,自己又是四处宣扬了贤后亲自探病,他不敢如何。却没有想到因此没了自己的孩子,也毁了小九。见他不说话,小九只浅浅一笑道:“你有没有想过,若是宣王当时强要了我,你当如何?除了杀了他,毁了东骊,我终究已经不是我了!”
“你别说了!”楚应寒不敢想象那时场景,更不愿去想自己当作多年的兄弟竟然如此,实际上,他弑杀忠臣,逼父退位的时候,自己不就清楚知道他的性子,到底是被什么蒙蔽了双眼。
收到信时,他多是开怀,他相信这四国之中没有人敢公然与他做对,更何况拓跋孤自己也入了局,外有士兵密密包围,内有他照拂,如何也不会有危险。只顾得上高兴,小九这么固执逞强的女人总算学会察觉危机时第一时间救助他!
高兴过后,南商政事繁忙,件件都关系到换王之后,百姓对新王以及他的评论,于是他只一心扑到那些事上,还是一夜头疼,想起她的薄荷膏,这才想到此事。无论怎么说也都是他的错,若他多读一遍,多想一想。很容易就能知道小九还报了喜讯。
他胸中积郁,除了暗自生气,却什么都无法再说,是他的错便就是,可是如今的小九好似一个玩偶,一撇一笑,一举一动 都透着麻木,不狠不燥也没有以往一眼就能温暖入心的感觉,仿佛是战场一具死绝了的尸体,他要将它带回。
这么一想,心中更是惶恐,不由得将她搂得更近,自己的觉出有些疼了,小九被勒在其中,却一声不吭,依旧保持的那抹似有似无的微笑,也不带抗拒,由他抱着。就连那总是写满心事的眼眸,也如一潭深渊,根本看不清什么。
“小九,是我的错,小九,我保证再不会伤你,你别这样好吗?”
木偶般的小九总算是动了动,轻轻推开他道:“这一句好像诅咒,你每一次说,我便落入一次险境,不过如今都过去了,楚应寒,你不是想要这片江山河川?我选了你,自然也要同样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