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意思是……这神神秘秘对师父至今还没进宫,至少,好像有什么让他无法进来?
对于师父的身份来历,连鲤向来锲而不舍地换着法子各种盘问,奈何这老头子比谁都精明就是一个字都不说,说的都是自吹自擂的马屁。眼下好像能够有些线索了,她顿时大受鼓舞,拿着激将法用怀疑的语气说道:[您老人家天天吹得那么厉害,是不是心虚啊?]
[老子心虚个屁,早八百年前一个手指头点谁谁趴下。]
那神秘师父吹着牛,得意洋洋,就怕连鲤不信一般拼命夸着自己。
[那也是八百年前,如果不是心虚,那就是肾虚。]
连鲤带着狭促的笑写着,已经可以想象到一个老头子暴跳如雷吹胡子瞪眼的场景。
[放你娘的狗屁!]
那端果然怒气冲天地写下龙飞凤舞几个大字,丝毫不知道自己冒犯了大魏的太后娘娘,道:[要不是那黑脸老女人!老子早在宫里横着趟了!]
连鲤的脸色一变,心却悬了起来,不因其他,只因那其中出现了”黑脸“二字。
她只是心神一震,立马想到了那冷峻着脸,身材犹如男人一样高大粗壮的大宫女石兰。
一直以来她只把自己的奇遇当作无聊皇帝生涯中的一段神奇机遇而已,怎么也想不到这神秘莫测的师父竟然好像与石兰姑姑都有了些莫名的联系,而且……好像石兰还是制衡师父是否能入宫的一个关键点?
难道母后身边的石兰……是个厉害的角色?
连鲤不知为何,想起了石兰满手的粗茧,那手是拿来拧毛巾与挽发髻的,她细想一下这场景就觉得很怪异,连带着与石兰日夜相处的太后此时想起来,似乎也有种莫名的怪异感觉。这种感觉她无法准确用语言描述出口,但是这个疑问就好似一个种子悄无声息落了心脏的缝隙,悄悄地发起了芽,就等着有朝一日枝繁叶茂崩裂她的心脏。
那是双十分适合握剑的手。
连鲤立马这么想到,石兰提剑杀八方的场景竟然异常和谐。??
[别让那个黑脸的女人知道你是我的徒弟。]那边的神秘师父似乎有些担忧,交代说道。
连鲤心中也决定暂且不说明情况,乖巧应允了,手中的书才慢慢回复常有的微凉的感觉,变成了一页页泛黄空洞的寻常书籍。
如果师父的身上有秘密,那么与之相关的石兰也有秘密,那么母后呢?母后的秘密是什么?
连鲤有些烦闷,索性合上了手头的书,闭目养神起来,然而过往日子中种种令自己疑惑的种种却从记忆深处缓缓浮现,半睡半醒之间,不停地旋转回绕在脑海中……
洪夫人……仙岛……蚯蚓黑字……
神秘师父……功法……夏新荷……
石兰……秘密……母后的疏离……
疏离……记不住寿辰……
流血之夜……女儿身……
长生殿……长生殿……
她猛地睁开眼,不知为何惊出一身冷汗,眉头皱得更紧,冥冥中总觉得这些事情中透着股古怪,而一切线索似乎都指向了大魏废弃多年的长生大殿。
必须要去啊。连鲤心底升腾起一股莫名酸涩的感觉,这么想着,又安静地微微蹙眉,轻轻闭上了眼,浑浑噩噩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