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纪流天直直地看着她,眸中暗影深深,像是在确定什么。 苏问并不避开,两人的目光无声地落在彼此眼中。片刻后,他慢慢松开手,重又闭上了眼睛。
解开上衣,一片蜜色的肌肤,结实而不肌肉纠结的胸膛,胸前还有几处旧伤,看上去应该是弹头和利器留下的伤痕。
他以前肯定经历过很多事吧?苏问一边拿着毛巾给他擦着身子,一边暗自想着。
擦了两遍后,看着体温表上的36.7摄氏度,苏问松了口气。体温目前恢复正常了,他人看上去也好像睡着了,苏问放下手中的毛巾准备回房间继续睡觉去。刚走了两步,突然想到,万一一会又有什么情况发生怎么办?这么想着,她停下脚步,环顾了下房间四周,床的左侧摆放着沙发,好吧,她决定发扬一下高尚的医德,今晚就在沙发上将就一下。
许是有些累,苏问躺在沙发上很快就睡着了,因而她不知道从她甫一躺下,纪流天就睁开了眼睛,他幽深的双眸中有淡淡的疲倦,更多的却是疏冷、警醒,就像暗夜中无敌的狩猎者。
他微微侧头,用一种研判、难明的目光看向沙发处。
这个苏医生,在上次拿回U盘后他也拿到了她的全部详细资料,从资料上看好像被人处理好了似的,没有任何特别,但从第一次见她,她似乎就不像有些女人的娇弱怯懦,她沉定、从容,还透着一丝神秘,给他的感觉有些复杂。怎么说呢,让他想靠近,想一探究竟。
静静的,纪流天收回目光,伸手在床头某处按了下,不一会儿流叔就轻声走了进来。
“流主。”
“去拿一条薄毯。”他的声音低沉而略微干哑。
“是。”流叔眉目低垂,并不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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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天刚亮,躺在沙发上的苏问动了动,慢慢醒了过来。因着咖啡色丝绒落地窗帘地遮挡,此时室内仍是一片静谧昏暗。
苏问坐起身, 看着身上滑到腰际的薄毯,她有些诧异,转念一想,应该是流叔给自己盖上的吧?!
微一侧头就看见躺在床上的纪流天,苏问赶紧从沙发上下来,走到床边,他还在睡梦中,伸手在他额头上摸了摸。还好,没有再发烧了,苏问收回手满意地笑了。
在将薄毯叠好放在沙发上后,苏问就轻声走出了房间,门外守着个人,但意外的不是流叔。
那人看见苏问从房间里出来,立刻低声尊敬地开口,“苏医生。”
苏问在一丝诧异过后,朝他微微笑了笑,而后走过内廊,回到昨晚休息的房间中梳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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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个佣人模样的年轻女子敲门进来时,苏问已经梳洗完了,她站在窗边,将落地窗帘拉开了少许,窗外朝阳刚东升,清晨的阳光透过这少许没有窗帘遮挡的玻璃照进房中,原本昏暗的房间好似在一瞬间变得明亮、温暖起来。
“苏医生,这是我们为您准备的早餐。”年轻女子小心地将餐盘放在圆几上。
餐盘上有小米粥、广式虾饺、黄金软饼和几小碟颜色煞是好看的小配菜。这些让最近这段时间以来早餐多数是吃面包喝牛奶的苏问惊喜不已。
“谢谢!”苏问笑得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