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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里等着,一个小时,我们出來再谈”安和不想再跟这个男人在这里念什么绕口令,直接撂下话,就逮着空档走人了,疾步走出去有些距离,回头观望了一下,见程衍还在原地站着,寒风里,他的身影显得无比的高挑,却也有些凄凉,安和沒有再回头,而是疾步走进了大门。
程衍望着安和走远,直至消失,心在这一刻,瓦凉瓦凉的,还有一丝丝的刺痛。
人生沒有如果,可是程衍还是想说,如果有如果,在一开始,就不要让他遇见沈安和,如果可以有另外一种选择,在湖边遇见她的第一次,他知道后來会变成这样,他就带走沈安和,也许级不会有现在了,只是,人生哪里会有如果。
安和顺着指引,进了包厢,迎面见到的是一个很妖娆的背影,那女人穿了一件很红的呢大衣,尽管是冬天,但是从后面看过去,厚厚的衣服依旧遮不住那无比妖娆的曲线,大衣的衣领上是一圈雪白雪白的兔毛,红与白的搭配,永远那么经典。
“司渝阿姨,好久不见”安和抿了抿唇,终于将这句话给说出了,她有些局促不安,这感觉,如同当年刚接近陆绪冬的那段时间,她总是想着,怎么去接近他,只是不同的是,当初局促不安是因为心里带着并不单纯的动机,如今不安是因为要接近另外一个秘密。
“安和”唐司渝转过身,看到安和,脸上并沒有什么惊讶的表情,反应很是平淡,倒是叫安和有些失望。
“司渝阿姨,找到你,可真是不容易”安和走近,拉开椅子坐了下來,然后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唐司渝沒有让她坐,更加沒有与她寒暄,当初她锒铛入狱,拜托林逸航照顾阿婆,并且编织了出国进修的这个谎言,然后后來的两年里面,除了林逸航偶有探望,而这个女人,从她入狱到出來,都沒有出现过。
安和不是沒有怀疑,可是她不敢接受那个答案,如果这一切是唐司渝的阴谋,那她这些年,都做了些什么,几乎陪上了自己的一切,可是当怀疑的种子在心头洒下,只要一丁点的雨露,就有可能长成撑天大树。
“这两年我一直在国外,所以沒有去看你,你最近,,过的怎么样”然后,这就是交代,安和直勾勾的看着唐司渝,反之,唐司渝的语气沒有一丝一毫特别的情绪,不冷不热的,很普通很普通,找不到一丝情绪上的波澜。
她坐在安和的对面,动作无比优雅的喝着杯中清澈的茶水,猩红的唇色,衬着她惨白的肌肤,看上去就像是一只不老的老妖。
结果她还是太稚嫩了,她的道行跟唐司渝比起來,还是太浅了,安和气恨自己的沉不住气,但也并未表露出來,隐藏在桌子下的手,死死的抓住了膝盖,她怕自己会沉不住气,泼这女人一脸水。
“哦,是这样,我就说,为什么司渝阿姨都不來看我,难不成是忘了我安和不成,还以为,我对你來说,已经沒有利用价值了。”安和嘴角勾起淡淡的笑,然后也学着唐司渝的样子,优雅的品起茶來。
不期然,发现唐司渝脸上完美无懈的表情,有了一丝破碎的痕迹,带着恼羞成怒的味道,但是很快就被掩盖了过去,她翘起兰花指,笑了笑,道“你这是什么话,你在怀疑我”,话毕之后,她的表情不再轻松,带着几分认真。
安和沒有说话,从容的放下了茶杯,然后眼神探究的望着唐司渝,也不说话,就这么直勾勾的,好似要把她的皮都要剥开一样,这样的状态持续了几分钟后,以安和胜利告终,因为唐司渝按耐不住,说道“你真的在怀疑我,那好,你來告诉我,利用你,我有什么目的,我能有什么好处”
“这正是我想问你的问題”安和双手扣在一起,撑在桌子上,很是淡然的陈述道,只是,她的内心,远沒有这么从容淡定,反而很紧张忐忑。
她这是在试探,是的,试探,她知道自己的道行很浅,及不上唐司渝十分之一,连程衍都对付不了,可是她还是不甘心,想试探试探,唐司渝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太好笑了,既然你怀疑我,那么我们也就沒有必要谈下去了”唐司渝有些生气的说完,带着怒意站起了身,拿起手袋就要往外面走。
“这么紧张做什么,司渝阿姨,我不过是给你开了一个玩笑而已,你当真了啊!真是一点都不幽默,我可是有好多话好多事情要跟你说呢”安和笑了笑,然后转身望着唐司渝,看到她不太高兴的脸。
呵,怎么,这样就受不了了么,那两年内,她在里面受的苦,这个连十万分之一都不到。
“你这鬼丫头,就知道你沒安什么好心,好了,有什么要说的,说吧”丫的,变脸比唱戏的还变得快,安和心中只有这个一个感慨,见她变了态度,唐司渝立马变了神色,坐了回來,样子也变得和蔼了许多,和颜悦色起來。
可是安和呢?心里对这个人,却再也亲近信任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