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刚听说,在修行中把前世的自己给彻底且安全弄回来的情况并非没有发生过,”我把大公主透露的、姮娥出于自身观念而无视的、关于后羿王的来历的内容传递到帕琪的脑海里,“我害怕的也是这种情况,我不想死、但同样不希望被阴魂不散的前世取代。”
“我理解,”她的声音里带着一点诧异,看来后羿的诡异修行结果给了她不一样的感触,“原来如此,这就解释了为什么纯狐的复仇对象只有月夜见和姮娥,前者是她所认定的、接触月神信仰最深刻的真正月神,后者则是夺走她的丈夫的心的第三者。”
“第三者……呃、我也不知道该如何看待这类诡异的状况了,所以说,前世什么的最好不要回来作祟。”
“现在连我也对所谓的前世有了一些兴趣,我的前世里会包含什么样的内容呢?”
“我想不是村姑就是被烧死的中世纪女巫?”我似乎又被瞪了几眼。
“哼、有空的时候我会去研究神奈子小姐的方法的。”
“早该这样了嘛。”我深感欣慰。
“回到刚才的建议上,如果找神绮大人给你建议是徒劳无功的,”帕琪说,“你真打算束手待毙?距离你的危险期还有多久?我是不是应该抓紧让咲夜去准备一下你的灵堂?”
“注意用词啊什么叫束手待毙什么叫危险期,汉语给你用得真奇怪,”我摇头,“灵堂什么的不要开玩笑了,我经历过阿妙的死和追悼会,很清楚仪式的意义不在于逝者。”
“那位外界少女虽然可怜,却又幸运得有你这么一个负责任的朋友。”
“诶嘿嘿、我也……啊好啦关于阿妙别再多谈了我感觉会抑郁起来。”
“哦。”
“关于束手待毙的问题,我当然不是放弃希望坐等去死,再说我只是从‘没把前世之谜的考验当回事’的状态过度到‘对此有些担忧’而已,又不是必然无法度过考验就此死定了,你也帮我总结了嘛,我害怕的不单是被考验打入轮回,我更担心的,是现在的‘我’只是个幻影,是某个更坚定的灵魂的修行尝试,一旦顺利度过修行考验,你所认识的爱丽丝将不复存在、或变成另一个人的一场观影经历,你说说看,这样的情况对我个人来说是不是比死还要恐怖的下场——喔,这么说来后羿王的修行结果或许是他的前世愿望带来的结果、也是他本人那一生的愿望。”
“嗯——也许是的,可我其实没法分辨度过考验的你是不是现在的你,修行本就是观念的质变过程,这一点无论对于狭义的修行还是广义的人生经历都一样,如果度过考验的那个‘爱丽丝’告诉我,爱丽丝还是爱丽丝只不过多了许多不属于这一百年的经历,我该如何去看待这个人?是你?不是你?是综合的你?还是某个我不认识的陌生人的一部分?”
“呃、这个问题很有现实意义诶,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也没经验啊。”
“谁都没经验。”
“所以啊,”我叹口气,“归根结底,修行的考验就不是应该处心积虑去对付的,真正应付考验的能力在日常行为和修炼中就已经一步一步打下了根基,能度过就是能,不能的话,换谁帮忙都不能,既然我之前认为这一场考验对我来说是举重若轻的一次质变过程,说难不难说易不易,现在我也没必要去苦恼啦。”
“所以你说了这些话的结果是顺其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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