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这个神龛是狐仙大人的神龛?”我装模作样若无其事地询问老头。
“是啊,从老头小时候第一次见到它开始往前算,它就存在了老长老长的时间。”
“那是多长啊?”
“大概一百多年吧,所以啊,狐仙大人在这儿蹲了快有二百年啦。”
和我摸索后得出的结论基本一致,这块石头雕砌的神龛从外观看的确大大地上了年纪。
“话说那什么狐仙大人,难道就是擅长给人实现愿望的神灵大人吗?”我接着问。
“狐仙大人是……”这个莫名其妙出现在正午十分的小个子老头似乎在回忆,“狐仙大人就是狐仙大人啊,实现愿望的神灵?唉、我们那个年代最不可靠的就是这个神那个灵的咯,愿望这个东西,别人可以帮你实现吗?敢这样说话的,不是骗子就是政客。”
“那不是同一种人嘛、咳,老头您说得真有道理。”
老头撇我一眼,“老朽看你俩也不像来祈求狐仙大人实现愿望的小女孩,你们这是?”
“啊,哈哈……是、是这样的,”我示意单纯到打算和盘托出的雪酱不要说话,“最近有一则都市传说,和这个神龛似乎很有关系,也许就源自它呢,我们对传说挺感兴趣的,话说狐仙大人最近有显过灵吗?”
“小学生就罢了,你好歹是个高中生的年纪,关心都市传说不如多读读书,考上好大学,把人生把理想寄托给自己,那才是真实美好的,别老想着把主意打到狐仙大人之类的东西头上嘛。”
“……”之所以不反驳,是因为我也觉得小老头的话十分有道理,虽然估算错了我的来路,却不妨碍他讲大道理嘛,“诶——您说得还是很有道理,既然不为实现愿望,老头你干嘛关心这个野生神龛?狐仙大人还有别的用处吗?”
“纪念啊、纪念你懂不懂,小姑娘到底年轻,等你到我这个年纪,就懂得想念过往的一切啦,好的、坏的、不好不坏的,至少,狐仙大人陪伴我们度过了那虽然不美好却不尽然糟糕的童年少年。”
“……”
“话又说回来,神灵大人也好、巫鬼精怪也好,是为了实现人们的愿望而存在的吗?自作多情的人,下场通常不仅仅是失望那么简单哟。”
“诶?”
“老头还记得啊,那是很多很多年前,一个炎热的夏季……”老头陷入回忆,一边娓娓道来,“邻居家有一对姐妹,很可爱、很懂事,是附近出名的姐妹花,可是,战争终归要来,她们的父亲被强制入伍,一去不回,母亲终日忧虑,渐渐把对生活的希望寄托给神灵,因为离家不远、又没多少人争抢寻求庇护的位置,她就带着姐妹俩来这里祭拜不知何时起就待在杨树和土丘下的狐仙大人、祈求狐仙大人保佑丈夫平安归来,直到有一天,母亲忧虑成疾骤然病逝,姐妹很伤心,即使好心的邻居们帮衬也无法给她们带去安心,她们像母亲一样祈求神灵、祈求这位她们唯一知晓、唯一能够见到‘神社’的狐仙大人。”
“呃……”我像往常听故事一样生出了不妙的预感,“后来呢?”
“后来哩?”雪酱也被简单的故事吸引住。
“后来?”老头布满皱纹的树皮脸上露出十米开外也清晰显眼的嘲讽笑容,“后来,那个炎炎夏季的夜里,她们被一个团伙捉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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