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谨遵前辈吩咐。”
神使青年小心翼翼地回头……
他当然除了漂浮着的红白色小球以外只瞥见了空气,我还保持着隐形呢,可我相信这简单的隐形只能藏匿自己的形体,却隔绝不了青年探知到小球旁有一个人。
“前辈果真是法力无边啊。”
别说专业的修行人,即使不擅长营造神奇技能的魔法使们几乎都能简单地掌握折光隐身的小魔术,所以他这句恭维十分敷衍,却让人讨厌不起来。
撤销掉为避开外界人的录影设备而维持的粗浅隐身,我不再用心念与他交流:“闲聊了好一段时间我还没问你叫什么呢。”
他的脸色微妙地僵硬了一小会,“呃……回巫女大人,晚辈千叶真嗣,您可以叫我小真。”
“你的人类档案上的名字吗?嗯……我看不穿你的原型,也许是山野猛兽,也许是水中游鱼,也许是天上飞禽,”没在意他改称“巫女大人”,我说了一段不相干的话,接着问,“你们组织的人都和你一样的来历?”
我问的自然是别的成员是否妖类出身。
他的回答却颇具回味价值:“巫女大人,利益一致,不问出身。”
“这么说你们是一群志同道合有共同理想的人?”
“说穿都是为一己之私罢了,但理想总该有那么一点。”
“修为虽然不高,”我夸奖道,“却很有高人的做派和潜质嘛。”
“不敢不敢,前辈面前小人不敢虚言敷衍。”
“是吗?那么,暴怒与斗争之神、睿智与阴影之神又是什么?如果由龙神担当你们的供奉对象,前两者又如何处理?”
“前辈明察秋毫、英明神武,暴怒与斗争之神是我们对外的力量象征——超乎人们想象之外的力量,睿智与阴影之神则震慑别有用心的外人,象征组织的世俗能量。”
“其实没有这两尊大神?”
“有,亦没有。”
“嗯、好好好,你们这些人的聪明和周到也远超我的想象,不过你的只言片语中似乎总透露着你们当中没有真正的高手。”
“如前辈您和那位给我们留下心念印记的前辈一般的高人,我们一向恭敬仰慕,却无奈一直无缘得以献上敬意。”
献上敬意?我十分不屑,将高人收为打手才是他们最为满意的结果,但显然,这不现实,自称千叶真嗣的神使青年此刻小心翼翼又大胆献上恭敬的模样就证明了他们组织在高人眼中的地位其实一般而已——即使他们可能和人类的官方集团有重大利益牵连。
比如考虑一下魅魔的神秘徒弟野间,如果不是他一手创立,那么他不大可能隶属于这个组织,倒是他若知道有这样一个组织,更有可能选择通过间接方式委托组织为他办事或是通过经济手段间接操纵它们,这才是高人的行事方法,否则以强势姿态直接控制一个非法团伙,暴露自己是早晚的结局,即使他是再高的高人也难以避免,除非组织中的所有人都被他用大神通洗脑成不会发生意外的工具,但这显然比控制甚或创立一个组织要难上无数倍。
既然我被认为是一位传说级的高人,当然也不可能选择加入什么组织,何况我本抱着调查的目的而来,更不可能同意莫名其妙地被供奉起来。
他虽然看似坦诚,其实依然隐瞒着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