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在做类似的工作。”
“类似的工作?”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接着说:“建立档案。”
“有关邪派团体的档案资料?”
“对。”
“有空干这项工作干嘛不直接出手把它们打掉……”我干脆地吐槽道。
中村部长没搭话,似乎有难言之隐。
“对付那些神神叨叨的家伙应该没有官方阻力可言吧?”我说,“宗教事业从来都不是神圣不可侵犯的。”
“一言难以尽述,”阿妙的父亲回道,“从现实上来说,合法或非法宗教的区别只在于是否被官方认可,其余方面几乎都是一样的。”
“嗯?”我模模糊糊地意识到中村部长的意思,“宗教的经营模式和人群基础?”
他也嗯了一声表示承认,“每个团体都是由人构成,一旦团体势大到一个可怕的程度,打击它们就不是一件可以随意提上日程的任务。”
“哈?”
“社会需要的是稳定,如果某个群体的危害不够彰显,打击它们却引发更严重的群体事件,这样的后果谁都不想看到。”
更重要的是官员不想看到吧,我心想,影响选票和升迁嘛。
“你们这些外界人想得太多所以处处消极。”
部长大人叹口气,“你说得没错,”然后他方才想起问我,“爱丽丝小姐需要那些团体的统计数据?”
“我刚刚机缘巧合参观了东京众多邪派团体中的一个,这个有些特别以后有机会再和你细说,我想知道东京到底有多少这样的团体。”
“哦、本来那是属于组织犯罪对策部的业务,”他说,“我正巧也了解不少,在东京一地之内,至少算是半常驻以上的非法教派团体,被登记在册的大概有三十家以上。”
这个数字不少,也不算多,总之不超乎我的预计,“被你们登记过的就有三十多,没被发现或是关注到的呢?”
“不超过五十。”
“哦,”我算是有了个大概印象,“另一方面,正规合法的宗教组织有多少?”
“仅本土神社数量就几乎超过非法团体,再包括基督教堂、寺庙、清真寺和其他合法小宗教团体,合法的团体组织数不胜数,具体数据得去文部科学省查。”
从中村健透露的大致数据来看外界的宗教业其实依旧发达——不论合法还是非法——神奈子小姐却几乎不再有正经的信众,这是个极其诡异的现状。
“言归正传,我想知道非法团体是否闹出过神秘案件?”我接着问。
“要说扑朔迷离的案件,一直以来都有不少,但是不能断定犯案人或团体是谁。”
“听说几年前千代田区有一起灭门案,被灭门的是某个没落的古老家族。”
大概是在回忆,他过了相当一段时间才回答,“有这回事,后来有一家教派宣称对此负责。”
“我刚刚参观的布道现场应该就是那家,”我告诉他,“从个人角度讲,我相信那家教团不是真凶。”
“您的眼光比我们这些普通人要独特,”他说了一句不知是褒是贬的话,“我当年参与调查了那起灭门案,专业地说,没有任何可用的线索,即使后来出了宣称负责的视频资料,也很难仅仅通过一个被衣物严密包裹的人影去查清幕后人是谁,后来又接连发生许多刑事和治安案件,限于警力不得不渐渐将灭门案尘封。”
“看来你们的确没有线索,在别人的介绍里,我以为暴力机关无所不能呢。”
“集中力量的暴力机关近乎无所不能,但现实里不可能把所有力量倾注到一件案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