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深入伤口内部、融入附近的血气运行,再以药粉覆盖伤口,并施加一层法术封住崩裂的伤患处。
做完这一步,我凭着粗浅的经验以意志的触感刺激她的身躯以激发她自身入定时身体状态的复原调整能力,雅子又一次沉入深度睡眠状态,伤口则在我眼中以几乎可见的速度止血并开始愈合。
照这样的速度下去,可怖的枪伤也许只需两三天就能大致复原。
比我适应外界的修行环境的速度还要快,心里莫名冒出这样的想法。
最后我找到房间内的新绷带,以不太熟练的手法将她的伤口缠了起来,再烧掉旧绷带将灰烬撒出窗外,处理过程至此结束,看她沉睡的深度,再次醒来也许得等到日头升起。收回上海和药粉盒,我拉了一张靠背椅坐下闭目养神,从离开公园到给她治伤这一番动作也让我甚感疲惫。
……
迷迷糊糊中只觉窗外已洒入清晨的阳光,房门外传来动静,有人正试图开门入内,我一个激灵将自己隐身起来,然后忙不迭给看上去即将醒来的女子高中生送去一道心念让她保密,至于保密事项,那也是显而易见的。
入内的是一个端着陈放药片和水杯的盘子的年轻护士,和一个相貌威严面沉似水的中年男人,门外一左一右守着两个警察制服的高壮年轻人。入内的中年男子一身黑色警察制服,左右肩上各一块金色金属铭牌,铭牌两端各两条竖杠,中央则是凸显的类似五边形花瓣的星星。这身装扮让我打消了他可能是醍醐雅子父亲或别的亲属的想法。
雅子被我的心念传递唤醒,愣了了一会又适应了起床后的血气低迷状态,然后对中年男人叫了一声:“中村叔叔。”
他就是中村妙的父亲。
雅子接过护士的药片兑水喝了下去,并向护士小姐道谢。年轻的护士嘱咐她要好还吃早餐补充营养,午后记得呼叫护士更换绷带和消炎药,然后向警视长先生问安告退。
我悄悄离开靠背椅在房间角落里站定观察两人,并引导窗外来风吹拂椅子消除体温痕迹,气质比相貌更加威严的警视长果然来到窗边,先将窗户关上大半,接着坐在椅子上。
“雅子,怎么不关窗户,”他皱眉说,“你的身体非常虚弱。”
“我、对不起……”她低着头,依然稍显细弱。
“你还在责怪自己?我说过这不关你的事,”他伸手拍了拍雅子发丝凌乱的头顶,“该死的是那些蔑视国法的渣滓!”他平复了一番情绪,“一切有我在,我不会放过胆敢当街杀人的罪犯。有需要的时候我会让属下找你取证的,你现在的任务是好好养伤,不要为阿妙的事内疚。”
“呜呜、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我想,她想说一起都是她的错,这也是事实,但她昨日显然没有把被威胁的内情告诉这位中村警察叔叔。
不明内情的警视长更加温柔地安慰她一番,然后又问,“我来之前,有人来过吗?”
难道他以警察的直觉察觉到了什么?
“啊、没有,是我,是我昨晚去卫生间、和洗浴室,不小心弄湿了衣服。”
“嗯,如果你在医院内发现可疑的人,不要轻举妄动,一定记得先用电话直接通知我,号码你有保存的。”
“我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