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莫说是妖怪或普通的修行者,即使稍有私心的普通人想必也不容易拒绝美妙的诱惑,至于某个神秘的所在是否会拥有神秘的力量为贪婪者所拥有,这完全就是贪婪者的妄想和迷信而已。
我接着说:“这又回到我和帕琪之前所讨论的某个情形里了呀,打幻想乡的主意,这根本没有意义吧?虽然我认为世上的高人不会少,但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不大可能存在另一个和紫的能力差不多的人吧?何况即使某个人有能力打幻想乡的主意,又能得到什么呢?幻想乡根本上来说没有侵略或独占的价值啊?它最重要的意义不是只能在紫那里获得体现吗。”
“那是因为爱丽丝小姐本就生活在幻想乡中,知道这里除了生活着一群懒散的妖怪和许多普通的村民以外没有别的有价值的东西可言——当然得忽略类似红魔馆馆藏永远亭药田地灵殿古董河童技术等属于各家的私产,打私产的主意和打幻想乡的主意不是一个概念。总之你得明白一回事,你并不了解外界可能存在的贪婪的妖魔鬼怪的想法,这类人一旦认定有利可图,就不会在意自己的目标是否百分之百拥有价值、手段是否为人所容忍,幻想乡建立前的世上,这样的人或妖并不少见……至于如今,只要人依然存在,什么样的人都不会消失。”
“啊……”
“幻想乡处在一个无人能主动寻求的境界中,这只与八云紫的修行有关,根本无所谓外界人的觊觎,但是,一旦让对幻想乡稍有了解的外界迷途客在外界透露自己的所见所闻,招来危险的始终是迷途客自身。”
“华扇小姐真是善良又伟大啊。”
“善良和伟大都不是我的追求,不过爱丽丝小姐的恭维令人很是受用。”
“……”我现在多少能够理解大妖怪们、或者说修行高人们的一部分矛盾又神秘的行事风格,且有兴趣继续了解下去,但此时显然不是追问的好时机,“关于我之前为何终止继续挖掘苍崎爷爷的故事,是因为这样的。”
这句话伴随着我的解释的心念内容传入到华扇小姐的意识中,她如我所料地瞬间解读完毕。
“原来如此,”她叹了一口气,“苍崎小姐的爷爷年轻时的处境显然不单纯,有关人里的那些状况我很久以前就有所了解,可那些事我没有理由插手也没有立场去指责什么,凡人们背负的担子有时太多太重,却无法理解自己的追求与希望,悲剧的发生或许并不是一两个人的个人错误所致。”
“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我对抛妻弃子的外界人并没有太多偏见和恶感。”
“爱丽丝能站在这样的高度上看待问题,不枉一个月的巫女修行。”
“呃……”我决定说实话,“事实上,除了最初出于兴趣体验过博丽巫女的力量、或者说入定体验,我并没有过度深入下去,而且之后遇见了许多纷扰,更没有机会继续探究博丽巫女,现在好不容易遇见了一位外界迷途客,我却不知道该怎样把人送回家,要是灵梦……”
“莫急,修行之事急也无益,顺其自然便可。”
是我的错觉吗?从就任巫女以来,我所遇见的许多人都或多或少地希望、或是直接敦促我捡起博丽巫女的修行,好似我就应该是一个巫女似的,其中最甚者莫过于策划出震惊幻想乡的绑架案的地灵殿主粉毛死鱼眼少女古明地觉小姐和貌似另有打算的神灵大人八坂神奈子小姐。
反对者自然也有,一直堤防着我误入歧途的帕秋莉·诺蕾姬小姐便是代表——也许是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