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力在获取一份无关紧要的道具上。”
“您说得对。”
“能被公主殿下认同是我的荣幸,虽说不需要,我还是很感兴趣,蓬莱仙药所造成的‘死不了’到底是怎样一回事呢?”
“这个嘛,如果是在千年之前,”公主说,“我也回答不了您的疑问。”
“为什么?”
“没有见过、没有深刻体会,任何事物都是不可能清楚讲明白的。”
“千年后的现在就行了吗?”
“勉强啦,”公主殿下换了一个更加舒服的坐姿,“在谈何为‘死不了’之前,我有若干问题。”
“请问。”
“一个人完整的一生包含些什么,您知道吗?”
“从常识角度来谈,”我想了一会说道,“诞生、成长的经历、成熟的经历、走向衰败的经历、最后死亡?”
“基本上正确,但死亡之后呢?”
“死亡之后?我从紫姐姐那里听说,生命是个轮转不息的过程,死亡之后大概就是重新从诞生之始来过一遍?”
“重新来一遍,但人的定义是否包含记忆和见识呢?如果包含,这重新来一遍的人还是从前的那个人吗?”辉夜公主忽然令人意想不到地问出了一个很有深度的问题。
“我对此并未有研究,所以片刻之间不知道该如何下定论。”我转而说,“如果‘一生’包含死亡之后,那么一个人的一生岂非从未有起点、也不会有终点?”
“如果不追溯到遥远得无法测算的年代,这样的看法的确没有错。”辉夜说。
“那么,如果穷尽可能性地追溯到无比遥远的过去呢?”
“这样嘛,”公主撑着下巴,“可以把如今的地上人当做千万年前原本是地球人的大部分月球人的轮转后世。”
“月球人原本是地上人?”
“曾经是的。”
“这似乎是另外的话题了,还是先谈谈主题吧。如果再追溯到月球人诞生之前,人类的灵魂是否有一个开始呢?”
“我不知道,或许月夜见尊者知道,永琳或许也知道。”
“月夜见是谁?”
“月球人的神明。”
“不是月球人?”
“所以说是月球人的神明啦,唯一的神明哦。”
“似乎很复杂,算了,还是说回到蓬莱仙药的功能吧。”
“对,差点跑题了,人的一生是个轮转不息的过程,非要定义起点和终点的话,就姑且可以把出生和死亡带入进来。”
“啊,是的,这是公主殿下的第一个问题。”
“这个问题就已经包含了蓬莱之药的所有意义啦,蓬莱之药将人的过程化为一个具体化、可以看见、可以感受、永远不能逃脱的圈。”
“?”
“蓬莱人的死,也就是爱丽丝小姐所见到我和藤原妹红的死亡,的确就是一次人生意义的死亡,但轮转的过程被蓬莱仙药自无知无觉的轮回中抠出来,变成谁都能看见的‘复活’,这事实上是一次死亡之后的重新诞生。”
“听起来简直毫无意义啊,”我说,“因为死不死对你们而言没有任何影响。”
“如果从记忆、见识这些方面来看待的话,的确如此,”公主殿下说,“但我们在谈的可是生命作为整体看待的情况哦。”
“可我还是觉得公主殿下相当于什么都没有说。”
“蓬莱之药这种东西,本身用途的意义就很无所谓啦,关键在于看待它的人的意见,如果自认为人生的意义只在于经历一世,蓬莱仙药也不过一种常见猛毒而已——虽说是无解之毒。”
“看来藤原小姐的意见就很有些偏颇了,她对您的仇恨大概有很大一部分来源于她对蓬莱仙药的看法。”
“哎呀,所以说对于村姑实在不能抱有多少期待。”
谁知道公主殿下有什么莫名其妙的期待,而且我觉得不会有人在乎公主殿下的期待的。
“如果一直不‘死’,蓬莱人的生命就不是一个过程,而是静止的一潭水,”我说,“是这样吗?”
“不,仅仅是成长的经历在无限延伸罢了,生命不可能静止。”
“也有些道理啦。”
ps:毒/药竟然是禁用词!吉它木落归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