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大部分族群如此。”
“可以理解,但我仍然不太适应红色的仪式。”
“忍一忍就过去啦。”
“……”
我走到神奈子身前,脚下就是红色的符箓,形象一些地说,就似一口铜钟罩住什么东西的剖面图,以我的粗浅道行当然认不出来这个图案的含义。稍稍抬起脚,点了点地面,又来回滑动,仍然是很普通的泥土地面的触感。
“这道符箓,”神奈子说,“是我从正经的仙人那讨教来的,当然,在平常时并非像我这样使用,正经的用法是画在符纸上,凝聚成型,贴在门梁中央或脑门中央,镇压和汇聚地气或生息,前者让宅院更适合修行,后者让人心态宽和。”
“很普通的功效嘛,”我说,“印在地上能干嘛?”
“清心明目、让头脑更灵活,”神奈子打中药广告似地说,“别小看它哦,要是让修为坚深的仙家来制作符箓,足够让穷山恶水渐渐转变为洞天福地,而对人的效果嘛,差不多可以使山野愚夫获得圣人修养,很厉害吧。总之对我们的目的有好处,不是做无用功。”
是神灵大人您的目的才对,“要怎样的仙家人物才能让它发挥大功效?传说中的道祖太上?”
“没、没那么夸张,我遇见的仙人道号纯阳真人,谈法论道中偶然得到了一些符箓之道的传授,但仅仅浅尝辄止,及至我向他请教到如何安定人心、平复众生起伏的欲念等问题时,才得到这张符箓的完整传承,”神奈子说,“所以我在鬼画符方面并未精研,事实上一张符箓也解决不了问题,它只能提供一个解决问题的思路,但经过我的不断努力终归失败罢了。”
“请节哀顺变,”我说,“纯阳真人,听上去有些耳熟。”
“道家仙人的故事在民间时有流传,真真假假不一而足,不必较真他是谁。”
“嗯……对了,茨木华扇小姐和中国的仙人有什么区别吗?”
“这我可不清楚。”
“华扇小姐好歹是你们守矢神社的邻居嘛。”
“除了偶尔碰面打个招呼,并没有相互交流过啊,所以不知道,或许早苗与茨木华扇小姐更熟。”
“那么我想,圣德太子和与她们家时常交往的那位仙女,您就更不熟悉了。”
“当然不熟,不过因为一次座谈会,我稍微对圣德太子有些了解,她虽然承霍青娥——就是那位中国来的仙女——传授道家修行,但思维本质上仍然更靠近日本神道、和日本化佛教。”
“是这样吗。”
“一种感觉而已,就像我能轻易区分同为巫女的爱丽丝和灵梦的不同之处,在哪种文化环境里成长是个对思维非常重要——甚至是唯一——的影响因素。”
“我才当了几天巫女啦!另外,我觉得魔法使还是不带民族性格为妙,”我想了想回应道,“否则就和被帕琪杀死的那些魔法学徒一样,只能化为历史中星星点点的尘埃、从来不能享受自由的悲惨生物。”
“……”神奈子右脚轻轻一点地面,“我们还是开始准备仪式吧,闲谈了一些话,爱丽丝小姐应该没那么紧张了。”
“所谓千古奇遇紧张点也是没有办法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