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动,所见所得并非单一悲剧或喜剧,仅仅是作为整体的世界的变动。
逐渐退出人类历史舞台的神明人格必然以平等之态对待所有人类,若必须分类,人类对神明的人格而言只有两类,信徒、或暂非信徒——即便此等类别也逐渐演变得界限不明——制造悲剧或承受悲剧者于神明而言仅为盘中砂砾,组成或暂未组成世事其部分。故而人类社会周期性的变动所致使的悲剧,逐渐退出人类历史舞台的神明并无立场加以干涉、也无动力驱使神明加以干涉。
祭祀和巫女却是人类,神明的代言人也罢、获得一方人类崇奉的圣灵也罢,人性的意义始终、且必然贯穿她们一生,若神明因平等而拒绝对人类社会加以干涉,祭祀和巫女便因人性而拯救在变动中始终处于不利地位的人们。
巫女向神明祈祷,试图以人外的伟力完成对社会变动的终结,使治世重归,神明理所当然地拒绝请求。
巫女请求祭祀相助,祭祀虽能以自身意志力量协助巫女,却不得违背神明旨意妄动神力,两个年轻的人类女性的力量相对人类群体而言太过渺小,她们无法创造属于人类的完美世界。
时光浪潮推向前方,无可阻挡,岛国人类村落间征伐不休,亦无人能阻,巫女对身怀奇迹力量却无能为力的自己愈发饱含恨意,奇迹无法解决她所拥有的期望其本身的矛盾,奇迹无法终结乱世。
某日,晨风微醺,巫女至正殿下拜,向神明许下誓愿,欲以灵魂与躯体归入神明那无边广大的意志中,寻求问题的解答——或自我的安慰。
神明经片刻思考便即允准,祭祀却向神明苦求,延期一日以说服巫女打消那飘渺的誓愿,神明经片刻思考亦允准。
祭祀邀巫女入屋中,自清晨对坐至晌午,言如此这般,怪责巫女只图自身解脱实为自私之举,巫女有所动。
方过正午,大队人马踏至山中,门番回报某大名慕巫女之名到访神社。
“哪个大名?”听到这里我插嘴问。
“我哪知道啊。”神奈子答道。
“即便再怎么籍籍无名,也是大名哦,人类代表级的人物哦,当年的神奈子小姐对人类社会实在太漠不关心啦。”
“哎……就算当时知道,几百年过去谁还记得那是谁啊。”
故事继续,却也接近了尾声。
巫女接受了大名的聘任,并非以宗教家的身份,而是作为军政双方面的顾问。
自然,乱世中鏖战正酣,一地一大名之力即便有心也无力迅速一统诸岛,若干年过去祭祀并未等来她所期望的消息。
时光匆匆,巫女离家十数年后,混乱世局仍未明朗,巫女却无征无兆携一幼女重返神社,于祭祀言大名架薨,领地乱局已现,个人回天乏力,更妄谈终结乱世,心灰意冷且已堪破个人誓愿,故携大名与其所生之女避乱而归。
数月既逝,落叶缤纷、金色铺满平原的秋收季节来临,巫女将女儿交托于祭祀,来到正殿向神明叩拜。
神明:你意已决?
巫女俯首称是。
此次祭祀并未加以阻拦,并主动为神明与巫女操办起这前所未有的祭祀仪式。
故事至此完结。
“等等!”我举起右手五指展开,“结果到底和神奈子小姐的方案有什么关系?”
“祭祀仪式。”
“喔?”
PS:周初仍然惯例各种求……有包.养……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