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不,只有桑妮的能力是折射光线,”我说,“露娜的能力是屏蔽介质的震荡波、斯塔则是感应。”
“感应?”
“嗯……大概和蝙蝠与青蛙的合体差不多吧?”我也不大确定。
“是感应活动的事物的能力。”桑妮纠正。
“怎样都好,我对这种脱离概念整体的分类方式实在不怎么适应。”
该怎么描述这个能力的违和感呢,因为“活动的事物”如果从广义角度来理解的话,便是绝对的存在范畴,不活动的事物或者说实体物根本不存在,所以这个能力如果时常发挥作用的话,斯塔那拥有黑长直的小脑袋能处理过来每个微观粒子的实时状态么?或进一步处理空间中所有实虚粒子、正负能量的涨落么?
还是概念简单直接一些的能力更方便理解,譬如咲夜小姐的主观时间暂停,虽然这种能力从实际角度出发来理解可能是无限加速自身的意识而非真的停止看不见摸不着可能根本就没有存在过的时间——但从相对论角度而言时空及至能量乃是一体,这似乎又在不断地论证时间的存在性,这样的理论体系对身为魔法使的我而言不易于兼容。
请原谅我源自魔法使本性导致的胡思乱想,现在我正向咲夜小姐解释我所做过的事。
“具体一些的,得从红雾异变的四五年之前谈起,”我说,“那时候魔理沙刚搬到魔法森林中定居……”想了想我决定将这一段平淡且毫无吐槽价值的历史略过去,“直到辉夜小姐搞出大动静的那一夜为止,我并未认真考虑过让魔理沙的存世时间能更长一些。”
女仆长虽然是个表里如一的人类但也不愧是成熟的大人,她十分顺利且迅速地明白了我的意思。“我已有些想当然的理解,但此前并未向爱丽丝小姐求证的机会,毕竟我只是个外人嘛。”
“请不要如此见外,往常找帕琪谈论问题的时候就常常受到您的照顾啦,”我从盘子里拿出空的茶碗,倒满,递给坐到一旁的咲夜,“不好意思刚才头脑仍有些混乱以致多有失礼之处。”
“谢谢。”咲夜并未介意。
“这之后,我对魔理沙的感觉越来越奇怪,这种感觉有点难以形容,”我以不同于面对萃香的感受组织着我的语言,“对了,就像我是都市派学院派正统出身魔法使,魔理沙则是乡下野路子出身的无证魔法使——这里一半是魔理沙的原话——她原本给我的印象就如同字面意义是个乡下野路子,大概和正经研究员面对民科专家似的观感,先不论民科专家使用的理论是他们自己‘钻研’出来的半桶水理论或根本不含水的理论、还是学院派作为基础使用的正经理论,他们即使能够制作出威力强大的炸弹、乃至核子炸弹,但民科出身终归是民科,没有必须的研究资金和成系统的方法的话没有人能真正深入一门科目的精髓,得出的成果除了用于毫无意义的破坏以外毫无前途可言。”
“啊、哈哈、我、我的确不太懂爱丽丝小姐和帕秋莉大人的职业属性啦,总、总之请您继续。”
“作为民科专家、野路子魔法使的魔理沙更适合操纵已成型的研究成果——虽然用途仍然是毫无意义的破坏。我之前就是这样认为的,所以我从来不奢望能同帕琪以外的‘魔法使’讨论严肃的学术话题。”
“确实呢,以往的爱丽丝小姐对学术话题以外的话题不是很感兴趣。”
“嗯?是这样吗,如果以前有失礼的地方请见谅。”得到咲夜的微笑我继续说,“虽说看不上魔理沙的半桶水,但她一直以来的努力的确不能否认,帕琪虽然表面上表现得不乐意,但也愿意为以魔法使为目标的后辈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总而言之我对魔理沙的改观并非一蹴而就,其中有渐进的过程。”
“魔理沙小姐虽然一副大手大脚、行动毛糙、热烈激进的样子,她对魔法技艺的诚挚我们都能感受到。”
“是的,她是个努力的人,这样的性格在魔法使中不多见,因为魔法使大多是保持克制的、明了急躁可能带来的危害。不过魔理沙的努力的确让她在较短的时间内累积起了许多必要的知识,类比来看大概就是从不单纯的兼职驾驶员升级成为了工程用机体设计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