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徐朝客一脸“孺子可教也”的标准慈祥微笑,作侧耳倾听状。
谢云渡顿了顿,道:“你肯定算出了一个绝世好卦。”
徐朝客嘴角一僵,登时恼羞成怒:“你这臭小子!居然敢拆我台?!”
桃山剑七笼,转眼烽烟又起……
……
九月初十,中洲。
在大越岭与暮途山脉相接的地方有一座城,名“兴安”。青江有一条支流纵穿城市,与楚翁河同源。
一程走来这里,兴安城倒算是陆启明一行途径过的最大城市了。进了兴安,刚到此地陆氏驻处安置妥当,看时间合适,盛玉成便提议到外面找个有趣酒家打发晚饭,而小笛子也正想去城中热闹地儿逛逛,三个人便一起又出了府。沿着河畔走着看。实则并没有什么目的地,权当赏玩。
他们沿河畔慢悠悠走着,也没有什么目的地,就像身边熙攘的人群一样,悠闲聊着许多无关紧要的话。
夕阳斜织,倒映水光粼粼。河面上浮着不少雕花游船,模样雅致美观,大多像是私家的。透过船中点燃的烛光,时能瞥见里面女子的婀娜身影,引许多年轻人心向往之。船中偶有姑娘出来与人隔空作对,若遇见心喜的,甚至会主动渡船过来接引。而若有年轻俊杰有本事横跨浩浩江水跃上船去,只要不是生得太丑,一般都无需担心会被人打落水去。
小笛子单手抱着一只白兔布偶,边神情满足地吃着冰糖葫芦。而那边盛玉成仗着张人畜无害的白净皮相,只一会儿工夫,便与不远处船上一个粉衣少女对了眼,隔空眉目传情个不休。
陆启明看得好笑,调侃他道:“你可是一大把年纪的人了,也好意思逗弄人家小姑娘?”
“这就是你不懂了,”盛玉成折扇一挡,压低声音笑道:“无论男人多大年龄,找姑娘那可永远都是不嫌小的——你现在不行,等再过个十几二十年,你肯定就明白了。”
陆启明笑笑,不说话。
“还有我说啊,”盛玉成撞了一下陆启明肩膀,坏笑道:“你那些个在中武接的任务,不如干脆别做了。你看这一路咱们就这样玩到东海,多舒坦。”
陆启明轻一笑,道:“难得与你想到一块儿了一次。”
盛玉成一愣,一时没反应过来。
陆启明悠悠道:“早还在昆阳的时候,我就转交给族里的人了。不然你以为这几天能一直这么闲?”
盛玉成猛一拍手,笑道:“太对了,当年我在中武的时候也是这样干的——那挂的都什么任务,也太无聊了,根本不值得出手啊!”
陆启明道:“赞同。”
盛玉成大笑不已。
他们走着聊着,却见前方骤起一阵骚乱——
人群推搡着,拼命向道路两沿挤去;一辆无人驾驶的马车粗暴贯穿人群,直冲陆启明而来,依稀还能厢中女子的呼救声。
陆启明叹了口气,足尖一点,人已纵身上前,先把横冲直撞的马车制住。
马车一瞬间便已挺稳;而厢中女子却尖叫一声直直摔出车外——
香风袭面;那女子竟正好跌入陆启明怀里!
女子着一身红裙,更衬得肤白胜雪。她半个身子伏在陆启明肩头,羞答答道:“公子,救命之恩无以回报,就让小女子以身相许吧!”
陆启明无奈地把她方正,叹道:“你就不要闹了。”
女子抬起头,用那双美中带媚的丹凤眼与陆启明对视,眼尾那颗朱砂痣红艳欲滴。
她被陆启明推开也丝毫不恼,掩口娇笑道:“小冤家,奴家可算把你盼来了——一看还这么狠心,就知道没认错人啦!”
这位正是阔别已久的红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