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极点的装潢,满脸洋洋自得:“这钱哪儿来的,就让我准备干掉陆启明的——不过现在已经花光花净喽!”
殷秋水不知如何接话。盛玉成与她想象中的形象实在差别太大,以至于她此前的一切准备都毫无用处。
盛玉成也未必真的是在对她解释。
他兀自冷笑不已:“这世上蠢人太多。他们就只知道我把钱花在这地儿上太荒唐,可他们也不用脑子想想——耗费多少代价去杀陆启明,就更要赔本千倍万倍——到头算来,到底谁更荒唐?”
殷秋水默然。她最初确实以为盛玉成的做法简直不可理喻,但……
“至于我到底准备做什么——”
盛玉成哈哈大笑:“这你可是别想打探出来了,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做事可从来不讲计划的。
“虽说我是为了杀陆启明而来的,”盛玉成勾起唇角,半真半假道:“但方便的话我也可以跟他拜个把子什么的。当然,要是我现在有个亲生闺女,结个亲家那才最好啊!”
殷秋水怔怔的望着他,早已彻底无言。
盛玉成摇头叹气道:“好不容易来了个心思复杂的美人聊天,结果你这就听不懂了?真是没趣……算了,说点儿你能听懂的。”说着,他一拍脑袋,笑道:“看我,说着说着就跑题了——刚才最重要的还没说呢,关于于成然的——你想不想听啊?”
殷秋水别开目光,淡声道:“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可说的。”
“不要这么冷淡嘛,”盛玉成耸了耸肩,戏谑道:“于成然那事儿,你还真是误会我们了。首先那姓沈的死小子,于成然只不过是帮助收了收尾,这算什么栽赃,说同谋还差不多嘛。”
殷秋水气得嘴唇发白:“你——”
“我什么我,我还没说完呢。”盛玉成嬉皮笑脸道:“而且他也确实心甘情愿得很,连犹豫都不带犹豫呢——不过是处理这么一件小事,就能换来活命的秘法,他简直赚大了好吗!”
殷秋水心脏剧烈一跳,她想起了之前从书房暗格中那几份语焉不详的书信,想起了雨夜中的那几幕场景,想起了被她毁去的殷家密信……无数线索在她脑海中仍然是一团乱麻,但她心中已经充满了极可怕的预感。
盛玉成继续道:“要不是看于成然有些能力,死了确实可惜,我才懒得理他,又哪里来的这种便宜好事?”
殷秋水下意识摇着头,喃喃道:“什、什么活命?”
盛玉成斜睨她半晌,才道:“于成然病得都快死了,你该不会还不知道吧?”
殷秋水忍不住退了一步。
盛玉成使劲一拍手,叫道,“哟我去,真不知道!”
他眯着眼笑起来,“这下可好玩儿了——你有没做什么不可挽救的事?”
殷秋水茫然地抬头望向他。
“哦,还没啊。” 盛玉成点头,叹气道:“真没意思。”
他瞥了眼下面魂不守舍的殷秋水,摩挲着下巴自语道:“既不是这又不是那,真是奇怪啊,那她到底想干什么?”盛玉成回想起女子从开始就算反复说的那个要求,沉吟着问她道:“你还想要令牌?”
而下一刻,盛玉成脸色霍地变了;他猛一拂袖,整座宫殿的所有门窗蓦然大开——
远空火烧连云。
浓烈的红色倒灌进来,周围景色瞬间如被血液浇灌,艳丽得几近令人头晕目眩。
盛玉成伸手在空中虚虚一握,眼神沉凝。
寂静中,他望向昆阳城方向。
是谁?
……
……
ps:心情复杂……就因为盛玉成这一个丑人导致我之后好几张纸的设定全都要废otzotz趴桌子上垂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