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最放心的人吗?让自己来医治自己,不是最好的选择?”
“当然不是,如果你自己去判断一件事情,这件事还跟你的身体息息相关,那你就加入很多主观因素,比如你今天的心情,比如你的主观心情,这样就不是治病了。”
我听得半懂半不懂的,李医生勉强抬手揉揉我:“小凉谨现在还不懂没关系,以后你长大了,就会懂了。”
长大?我现在还不够大?
这个问题有点难,我想了很久,久到老师点了我的名,让我明天罚做值日,我都还在想这个问题。我想了很久,没有答案,只好把这个只有长大才能想清楚的问题,放下了。
说不定我等会心情一好,自己就懂了呢。现在我更想知道的是,明天会有谁来跟我做值日。然而下课铃声一响,黑板上写的所有值日生都到劳动委员座位旁边,要求换日子做值日。
劳动委员被他们吵得一个头两个大,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们跟我发什么火!要就明儿别来,谁告状谁孙子,行了吧?”
劳动委员是叫他们不要来?我没有消化这个信息,一个人站在位置上不知道说些什么。大家都欢呼一声,纷纷回到自己位置上安静了下来。
我的心情却没办法平静了。明天要我一个人打扫这个教室也不是不可以,以前我在二叔家打扫晒谷场,可比这里大很多呢,我依然能打扫的干干净净。
可是,这么明显的排挤我,我挺难过的。第二天放学后,教室里果然就剩下我一个人,我捋起袖子,正打算去拎水的时候,夏年成却突然出现,拿过我的桶子去了洗手间。
我跟着跑了过去,夏年成把水桶放在门口的水龙头下面,看见我来了,有些生气:“他们欺负你,就不会反抗吗?”
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他们可能只是有事。”
“这个时间,抛下自己的同学一个人做值日,他们去星巴克聚餐,这就是有事?”
这些可是把我问得哑口无言了。我其实知道他们是故意的,但是总觉得,不揭穿的话,就还能装作,一切都是偶然的样子。
现在这个问题被夏年成剖开,直面我,我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却不想说出来。
他们真的觉得我是一个很差劲的人,但是我没有勾引任何人,我只是交朋友,有错吗?
教室里经过我和夏成年一起的打扫,变得干干净净。不过还有摆放桌椅的问题,夏成年家里的电话却在这时候打来,我听了个大概,朝着他挥挥手。
示意他可以走了,接下来的我自己可以。他抱歉的笑笑,拿着东西一边打电话一边走。
该抱歉的是我才对,因为自己没有照顾好自己,害得他也跟我一起留在这里到这么晚。
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到了七点半了,外面繁星点点。我正在把那些桌椅一件件放回原地,教室门口一个女生过来叫我:“顾凉谨,你怎么在这里?顾迟在找你。”
大概真的是当局者迷,我太急了都没有去考证,究竟是顾迟在什么地方等我,还有,顾迟为什么回来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