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大师,你来了!这帮小鬼,非要玩老鹰捉小鸡,可累死我了。”欧阳院长的妈妈捶着脊背苦笑着说。
“阿姨,您先歇息一会儿,让我来收拾这群小崽子!”
那群小屁孩一见白卓来了,嘴里叫着大灰狼来了,十几个顿时散开,跑了个没影,只有两个年纪稍大的一个男孩一个女孩留了下来。“白叔叔好!”俩人异口同声说。
“你们叫院长姐姐,也要叫我哥哥啊!”白卓佯装生气。
那个男孩子比较诚实,说:“姐姐漂亮,白叔叔看上去比较老。”确实,带上眼镜的白卓,加上浓密的胡子渣,看上去还真的比刚才那欧阳院长要大上一些。
白卓放下刚买的水果,脸一黑,扮作大灰狼,“吼!大灰狼来了!”那女孩子机灵,转身就跑。男孩子也反应过来,跑开了,嘴里喊道:“小佳,等等我!”白卓拔腿就追,抓住男孩子将他按在腿上就是一顿“毒打”。打完了这个继续寻找下一个去了。
孩子们闹够了,有几个在宿舍睡着了,剩下的都跑过来抢水果吃,无忧无虑,除了没有父母,和寻常孩子一样天真烂漫。
欧阳院长的妈妈坐在白卓旁边,咬了一口苹果,说:“小孩子真好,无忧无虑的,白大师,你说是吧?”她叫秦珠,是本地人,丈夫撒手人间,一个人将欧阳诗蕊,也就是欧阳院长拉扯成人,是一位令人敬佩的母亲。
白卓苦笑说:“阿姨,可别叫我白大师了,和院长一样,叫我小白多好,叫我白大师我可担当不起。”
“当得起,当得起,若不是大师你,我们这孤儿院就要关门大吉了,这十几个孩子还没有着落,也不知道他们的将来会怎么样。”秦珠唏嘘着,握住白卓的手,格外亲切。
白卓问:“刚刚看到院长出去了,好像有什么急事?”
“嗨,她啊,除了前夫那点破事儿,还有什么事情?早听我劝,什么事情都没了。”
白卓听秦珠唠叨过这个的事情,欧阳诗蕊二十五岁那年,与前夫相亲,一见钟情并且闪恋领证,不听母亲劝告然后闪婚。最后受不了丈夫的无耻作风,离婚了。只是没想到,那男人到现在都缠着欧阳诗蕊,这让白卓有些受不了。
秦珠抬头看了看,乌云密布,天色也有些晚,说:“白大师,今晚就留在这边吃饭了,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去做饭了。”
白卓点点头,躺在屋檐下的椅子上,发着呆,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白卓感觉脸上痒痒的,睁眼一看,有几个小屁孩吓了一条,扔掉手中的毛笔,跑了。这时,欧阳诗蕊从里屋走了出来,说:“小白,来吃饭……噗嗤……”欧阳诗蕊捂住嘴巴狂笑,白卓反应过来,连忙往卫生间跑去,不久,就传来白卓的惨叫声。
饭桌上,有几个小男孩委屈的坐在桌前扒着饭,白卓黑着一张脸,右眼一个圈圈,左眼一个熊猫眼,红色香肠嘴,加上中间一只猪鼻子,笑的欧阳诗蕊饭都吃不下了。白卓瞪了欧阳诗蕊一眼,然后指着大圆桌对面那几个孩子说:“你你你,还有你,今天晚上洗碗,不然打屁股。”
欧阳诗蕊忍笑说:“行了,孩子都给你道歉了,别生气了。我那卸妆水刚好用完,待会儿出去买两瓶回来,洗洗就好了。”没错,白卓脸上这些杰作,都是那几个“惯犯”用化妆笔画的,洗不掉!
等欧阳诗蕊买了卸妆水,白卓洗掉了脸上的“妆容”,只听轰隆隆声响,伴随着电闪雷鸣,狂风暴雨倾盆而至。
孤儿院宿舍漏水了,淋湿了四张床,雨势颇大,等到了八九点钟还在下着,雨珠隐隐还有变大的趋势。看来晚上这四张床不能睡了。
十几个孩子加上秦珠,全都安排妥当,白卓准备告辞回家。下着这么大的雨,秦珠和欧阳诗蕊怎么能让白卓一个人回去?而且这孤儿院偏僻的很,公交车没了,打车也不方便,于是,白卓被留了下来。可是,问题来了。房间,只剩下欧阳诗蕊的这个房间了,白卓刚想说,晚上由他来照顾孩子,结果秦珠一句话让白卓和欧阳诗蕊闹了个大红脸。秦珠说:“孩子们睡不安稳,不好动,白大师是贵客,不能怠慢了你,诗蕊,今晚就委屈你和白大师一个房间了。”说完,秦珠便将白卓和欧阳诗蕊轰出宿舍,关上了门,留下白卓和欧阳诗蕊面面相觑。
白卓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试探问了一句:“我打地铺吧?”哪知欧阳诗蕊赤着张脸,结巴道:“什吗?你,你,你还真想和我一个房间?”白卓吓了一跳,知道唐突了美女,挠挠头说:“那,那我睡食堂好了。”
“睡什么食堂!”欧阳诗蕊气说。白卓愣了,难不成让我睡厕所吧?他低头说:“那我还是回去好了。”
“回什么回,走吧,去我房间。”
“啊?”白卓表示跟不上节奏,完全不知道院长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