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想着初八,自然又想起他同父异母的兄长童儿来。徐其容记得华裕德说过,童儿是初八同父异母兄长的事情,别说旁人了,就是贤王自己也是不知道的。童儿自小跟在华裕德身边,有亲不能认,如今连自己的父亲病危了,都没有一个名正言顺的借口前去探望。
哪怕是贤王死了,童儿都没办法名正言顺的哭一场。
这么一想,徐其容一颗心有些钝疼,忍不住道:“你倒是童儿的老师……”
华裕德一看徐其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忙道:“这一次去西京城,见到贤王,在他临走之前,我总会让他知道童儿的存在的。别的事情我做不到,这件事却是可以的。总能让他和童儿心里都少些遗憾才是。”
徐其容心里明白,也是贤王没什么日子好活的了,若不是贤王这辈子要走到头了,华裕德是万不能让他知道童儿的存在的。别的事情华裕德不是做不到,而是不能做!
心里不由得叹息,嘴上道:“我不是要你做什么,只是以后多疼他一些罢!能拉他一把的时候,总不能看着他走上绝路。”
华裕德知道徐其容指的是童儿要做初八暗处的“刀”的事情,心里有些不忍,却又不想胡乱答应给了徐其容希望又让她失望,道:“这是童儿自己的决定,他对什么事情都只有恰到好处的执着,只有这件事,他是坚决不肯同我让步的。我也不能做他的主。”
徐其容闷声闷气的嗯了一声,不好再说什么了。
想着华裕德后日便要走,两人都有些不舍,卿卿我我了好一会儿,徐其容才挣开了华裕德,红着脸道:“姐姐姐夫还在担心呢,我还是先同姐姐讲清楚了。”
华裕德宠溺的看着徐其容:“我带着初八一起走了,你日子未免更加无聊。等下你与你姐姐好好说说,让他们别急着往西京城走,留在江州多陪你一些日子。你也不至于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虞夏虞冬和秋浅难道不是说话的人?”徐其容抿了抿嘴,“姐姐与姐夫也算是奉旨入京,哪里好留下来陪我。”
华裕德笑道:“陈晋凌让杜仲来跟我们说这件事,本来就理亏,你们姐妹情深,你姐姐要在江州多留一些日子,他哪里好多说什么。”
徐其容想了想,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便请求姐姐他们多留几日吧!”
徐其容出门带了秋浅去寻徐其锦,一问才知道徐其锦正带了初八和福哥儿在凉亭那边玩,杜仲在房间里面写东西。
徐其容便带着秋浅往凉亭的方向走,到了凉亭外面,却见初八正在逗福哥儿玩,徐其锦看着一株格桑花发呆。
徐其容轻咳了两声,徐其锦抬头朝她望去,眼里尽是担忧。
徐其容冲着徐其锦笑着点了点头,徐其锦立马明白过来,这是没事了,当下松了口气,脸上露出笑容来。
徐其锦和杜仲果然答应在江州多留一些日子,华裕德却是陪了徐其容一天之后,带着初八离开了江州城,往西京而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