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道:“咱们这就去找姑娘,不管被抓也好,怎么也好,只要跟姑娘在一处,我也就认了。”
采榴虽然有些迟疑,却也没有反抗,乖乖的跟着秋浓走了,走着走着还小跑了起来。好在此时此刻整个太子府都乱了起来,也没有人注意到她俩有什么不对。
秋浓也不管那么多,拉着采榴就往园子的方向跑。眼见着听到园子里面嘈杂的喧哗声了,忽然就被人拦住了去路。却是之前送她们去厨房的男子,是三爷的人。
男子眉目平凡,就算是见过他一面,都不一定能描画出他的样貌来,这样的人,整个新陈国不知道有多少,一丢进人堆里面就找不着了。
秋浓皱了皱眉,咬着牙对男子道:“我们要去找我们家姑娘,你主子说我家姑娘会来厨房,但是并没有。”
那男子也不恼,叹了口气,出声道:“这园子里面乱了起来,太子府少不得马上就要封起来了,你们这个时候不走,到时候想走都走不掉了。”
顿了顿,想起魏嬷嬷临死前跟青鸾的对话,男子又道:“你们家小姐,已经被别人接走了。”
秋浓和采榴显然是不信的,徐家人都被关在大理寺,沈家又远在晋州,七小姐又远在苏州,除了她们俩,又有谁能来接走她家姑娘?
那男子却说得很肯定:“你家小姐真的已经被别人接走了,咱们赶紧出去,让三爷想办法,说不定还能寻回你家小姐。”
想了想,他补充了一句实话:“是谁接走了徐家小姐,我也不能肯定,是敌是友……”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秋浓想不信也不行,当下只好和采榴一起跟着男子离开。
华惟靖这个时候在太子陈晋鲲面前已经隐隐有了一些地位,带着徐其容顺顺利利就出了太子府邸。此时此刻太子府里面正热闹着,徐其容已经坐在华府的马车里面松了口气。
抿了抿嘴,看了眼坐在自己对面的华惟靖,徐其容这才觉得有些不自在,她身上还穿着东宫侍女的衣裳,并不是很合身。
很突然的,她就想起了上辈子,奕凭知带着她一起离开西京城,当时她身上穿着行一从成衣铺买来的衣裳,也不是很合身。
上辈子的记忆奔涌而来,徐其容眯了眯眼睛,微微有些难受。上辈子奕凭知一时善心救下了她,却连累得他和行一都丢了性命。
徐其容很担心,这次华惟靖这么大费周章的救自己,会不会像上辈子的奕凭知一样被自己连累。
华惟靖见徐其容神色有些难过,到底还是没忍住,开口劝慰道:“你不必太过忧心,有些事已经发生了,多想无益,我以后总会护着你的,你要是担心,那我以后再多让着你一些便是了。”
徐其容听着这话,诧异的抬起了头,眼神有些古怪。
华惟靖却继续道:“经过今天这么一遭,太子殿下,怕是不会再为难你了。”
徐其容这才觉察出不对来,心下有些慌张,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的问华惟靖:“你不打算送我去沈家,也不打算送我去苏州,更不打算送我去大理寺?”
这下连华惟靖也诧异了:“我好不容易把你救了出来,岂是为了再把你送进火坑?你不必太过担心你父亲,你父亲认识的能人还是有几个的,我联系他们一起周旋,总不会让他送了命。”
却也只是不让徐亭远送命。
徐家满门被斩,徐亭远却苟延残喘的活了下来,世人会怎么看待她爹爹?徐其容心下一沉,问华惟靖:“你打算娶我?”
华惟靖沉默了一下,似是有些为难,然后才道:“你……你把锦年和媒婆赶了回来……我,不管你信不信我,我日后总不会娶妻纳妾让你难堪便是。”
徐其容这才明白,华惟靖把自己弄出来,竟然是想金屋藏娇?当下有些惶然,上辈子她名声那么差了,都不愿意做奕凭知的小妾,奕凭知也没有为难她,只收了她做侍女,这辈子竟然要没名没分的待在华惟靖身边?
再开口,徐其容话里就带了些怒意,质问道:“既然你是这个打算,为何不上太子府接受陈晋鲲的赐婚?”
华惟靖皱了皱眉,有些不高兴,可又想着本来就是让徐其容受了委屈,便压着性子,点到为止道:“太子殿下生性多疑,又憎恶徐家。如此行事,方算妥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