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只好道:“爹爹,拜师礼祖母已经给过了,祖母拿出手的,自然不会是薄礼。”
小女儿的反应跟自己预期的有些不同,徐四老爷情绪低落下来:“灼灼觉得爹爹这行为太暴发户了吗?”
徐其容一呆,瞬间觉得自己对爹爹还不够了解。当下忍不住就脱口而出:“爹爹这次又把什么当了?”
“那块极品的寒玉玉佩。”徐四老爷随口回答道,等说完了才觉得有些不妥,看向徐其容的眼神就带了一些讪意,想要开口圆过去,可他又实在不是擅长撒谎的人,只好道:“爹爹还有事,先回平秋院了,灼灼你去找姐姐玩会儿。”
“爹爹!”徐其容心疼得不行。
那块寒玉徐其容知道,是世间少见的精品,夏天戴在身上,周身一股舒爽的凉意,当初徐四老爷废了好大的劲才弄到手,喜欢得不行,就算是冬天,也要拿在手里把玩一番。
徐其容拉着徐四老爷的手不让他离开,叹息道:“当票呢?我让人给你赎回来。”
徐四老爷还不乐意躲闪着不肯说。
徐其容跺了跺脚,拔高声音:“爹爹!”
见小女儿生了气,徐四老爷这才说老实话:“赎不回来,是死当。”
徐其容一听这话,气得脸都绿了,她虽然不知道那块寒玉佩的行情,可当初徐四老爷是花了足足三千两银子才弄到手的。平泰公主看到玉佩后,还难得的夸了徐四老爷一句识货。可见,这块寒玉佩的价值绝对在三千两银子之上。
徐四老爷居然一千两就把它给死当出去了。
徐其容觉得自己有些承受不住,问道:“是谁去当的寒玉佩?”
徐其容这样,徐四老爷反而不好瞒着她了,老老实实道:“自然是爹爹自己去的。”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
徐其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说徐四老爷了,她就说,若是云管事去当的玉佩,怎么敢只一千两就把这块玉佩死当出去!
“爹爹啊!”徐其容忍不住叹气,“那块寒玉佩,至少能卖三千两银子以上呢!”
徐四老爷拍了拍徐其容的头,笑道:“傻孩子,那是当铺,怎么能一样!当出去和卖出去不是一个性质的。”
徐其容觉得自己简直操碎了心:“死当和卖出去有什么区别?反正不能赎回来了!还不如卖出去呢!”
徐四老爷下意识的就要反驳,跟自家小女儿讲一讲什么叫当铺……然而仔细想想,才发现小女儿说的好像并没有错,不由得脸一红,脖子一梗,嘴硬道:“不就一个玉佩嘛,爹爹又不差那一个玉佩,多的是呢!”
徐其容被徐四老爷这耍赖的样子给气乐了,两人总不能一直站在这二门外面谈论这当铺和银钱的话题,徐四老爷觉得自己说服了小女儿,便拉着小女儿往自己的平秋院走,到底还是忍不住,问道:“灼灼很喜欢易先生?”
徐其容咦了一声。
徐四老爷轻咳一声:“灼灼向他行了古礼。”
徐四老爷这语气里面淡淡的醋意让徐其容感到新奇的同时也觉得有些难以理解,不明白徐四老爷是如何吃上奕凭知的醋的。
“爹爹不是还送了一千两银子给先生么!”徐其容道。
徐四老爷脸上露出委屈的神色来:“灼灼,你向他行了古礼。”
徐其容一愣,不明白徐四老爷为什么要重复这一句。
然后便听到徐四老爷继续道:“灼灼你该不会还不知道行古礼的意思吧?行了这古礼,日后你便要把易先生当爹对待了。”
徐其容脑中灵光一闪明白过来,有些感动,也有些谛笑皆非,这是她的爹爹啊!到底还是一本正经的开口安抚徐四老爷:“爹爹何必在意这个,再把先生当爹伺奉,那也是先生,爹爹却是只有一个的,谁也替代不了。”
就一句“谁也替代不了”,让徐四老爷眉开眼笑起来,之前的不悦顿时烟消云散。接下来的几日徐四老爷便时不时的找奕凭知谈诗说画、把酒言欢,一副相处甚欢的模样。徐其容觉得很惊奇,徐四老爷骨子里带着一种傲气,还从来没有这么上赶着结交过一个人。
直到奕凭知说了一句“可怜天下父母心”,徐其容才反应过来徐四老爷这么做的目的。
前有徐四老爷周全的打赏裕王府的护卫,现有徐四老爷放下骄傲主动结交奕凭知,徐其容看在眼里,心里盛满了满满感动的同时,也有些不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