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空虚的身心

    叶南给李子菲使眼色，小声吩咐：“快进沈主任休息室躲一下！”

    李子菲裤腰还在腿弯处，像个鸭子一样甚是好笑的跑去扭开休息室门钻进去，关上了门，坐在老板椅上，叉开腿，流出来的东西，挺多的。

    叶南去打开了办公室门。

    “大白天反锁着门干什么呀？”王群一脸疑惑的问他。

    “这不沈主任不在嘛，今天就不接待人了嘛！”他呵呵笑着，“填啥表呢？”

    “工资表！上次给你办卡了，做好表以后忘了没让你填，签个名字就行了，签之前看一下数目多不对？”

    叶南看了前面一栏，数目对着，就赶紧签了名字。

    “叶南！沈主任今天出去什么时候才回来？”王群突然莫名其妙的问道。

    “估计很晚吧，今天去评标了，要忙一天吧。”叶南说，一脸疑惑的看着她，“你有啥事找沈主任啊？”

    “不是。”王群突然有点羞涩的低下头，白嫩的耳根有点红了，“上次在财务部……你不是想……想那个嘛。财务部有摄像头不方便，你办公室这里今天也可以的。”

    哇！真是艳遇不断啊，这王群这么腼腆内向的姑娘，竟然主动想干那事？

    但李子菲在里面。

    “下次吧，下次吧，今天我还有点事儿！”

    他打开了门，恭请王群出去。

    王群两颊有点红润，眼神有点迷惑，不知道他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自己这么主动了，他竟然不愿意了？

    叶南敲了敲门，说：“李大秘书，出来呗，王群走了。”

    李子菲走出休息室，在沙发上坐下来，叶南问她：“李大秘书，你觉得今天评标的结果会是哪些单位中标？”

    李子菲不假思索，说：“不用想都知道，林德两块地，耿虎一块！”

    叶南虽然觉得殷梅已经准备的天衣无缝了，但还是有点担心，就问：“组长是余副区长吧，你知道余副区长的人咋样？”

    李子菲说：“余副区长挺正气的，但张书记和沈主任也是评标委员啊，他们的肯定偏向各自袒护的对象喽！”

    下午上班不久，办公室门“哐”一声打开，沈玉成阴着脸走进来，拉开休息室门进去，“啪”一声用力甩上了门。

    叶南给殷梅发信息说，王八蛋回来了，很生气，估计没帮耿虎办成事儿，梅姐，那你应该成了。

    殷梅给叶南发信息：小男人，晚上出来陪姐吃个饭吧？最近一直忙着，好久没见到你了，挺想你的。

    叶南欢快的答应了。

    叶南一下班，殷梅就给他发信息，约他去海鲜酒楼，她已经在等着叶南了。

    叶南兴高采烈的收拾了包，就锁上门出去了。在走廊里碰见从三楼下班出来的李子菲，李子菲见他一脸喜悦，问：“叶南，什么事把你高兴成这样了？”

    叶南心领神会，等殷梅走出包厢以后，宁宁就挪到了叶南跟前，挽着他的胳膊，撒娇说：“哥哥，我的小白兔都想你了。”

    叶南看身边穿着一身校服，一脸童真的婷婷，叮咛她：“婷婷，在你妈面前千万别这么亲密，知道吗？”

    婷婷扬起长睫毛，水汪汪的大眼睛凝着他，乖巧的点头：“叶南哥哥，我知道的，你放心吧。”

    叶南知道殷梅在卫生间那边等着她，就掰开宁宁挽着他胳膊的手，说：“哥去上个厕所，你先等一下。”

    宁宁瞪着眼，努着嘴，嘟囔说：“一上厕所两个人都去，真是的！”

    叶南觉得这小丫头真是好无知啊，什么都不懂，却对那样妙不可言的事很感兴趣。拉开包厢门出去，叶南直接来到卫生间，殷梅果然站在那瞪着他，那火辣辣的眼神告诉叶南，这个风情万种的少妇已经有点饥渴难忍了。

    叶南弯起嘴，嘴角流露出坏坏的笑容，眼睛闪烁着绿光，走到她面前，故意装糊涂：“梅姐，踢我干啥？上完厕所咋还不去包厢啊？”

    殷梅脸色红润，翻了他一眼，性感丹唇弯出一副美丽的弧度，眨了一下眼睑，话也不说，就转身进到卫生间，推开一扇门进去，幽幽的望着叶南。

    包间里的菜都上齐了，宁宁气呼呼的说：“两个人上个厕所都不回来了，掉进厕所里了吗！”

    叶南“呵呵”的说：“哥在外面碰见单位的领导了，陪领导喝了两杯，身不由己嘛。”

    宁宁剜了他一眼，说：“那我妈呢？”

    叶南说：“马上就进来了。”

    过了一分钟左右，殷梅推门进来了，洗了一把脸，但脸色还是有点红润。

    宁宁又埋怨她：“妈，你干嘛去了？上个厕所那么久！菜都凉了！”

    殷梅眼神有点迷乱，撩了一下有点凌乱的卷发，眨了一下眼睛，说：“你自己先吃就是了嘛。”

    宁宁气咻咻的把筷子在桌上一撂：“叫我来吃饭，自己却跑得不见人了！还不如不吃呢！”

    叶南见气氛有点冷淡，就“呵呵”笑道：“吃饭吃饭，菜都凉了。”抓起筷子夹了口菜吃着，又想讲个笑话搞一下气氛，就说：“我讲个笑话，听不听？”

    宁宁一听他要讲笑话，迫不及待的说：“叶南哥哥，你快讲，我要听！”

    殷梅也斜睨着他，有点期待。叶南于是说：“从前有个太监，下面没了！”

    殷梅和宁宁脑子一下子还没转换过来，殷梅一脸疑惑看着他，宁宁则是催促说：“叶南哥哥，你快将嘛，怎么就下面就没了啊？”

    叶南“嘿嘿”笑着，点破说：“太监嘛，被阉割掉了嘛。”

    殷梅和女儿顿时恍然大悟，面面相觑看了一眼，母女两害羞的垂下了头，殷梅偷偷剜了他一眼，叶南则是自鸣得意的笑着，吃了口菜，说：“还有一个。”

    殷梅瞪了他一眼：“叶南！”

    宁宁望着叶南，有点期待，想让他讲，又怕她妈妈在场，不好意思。

    叶南就没有再讲了，想到刚才的笑话，自个儿憋着硬是没笑。

    殷梅换了话题问叶南：“今天沈玉成表现很反常吧？”

    “是，一进办公室先把我训了一顿，看起来特别生气，一看就是诡计没得逞！”

    “他没想到清河地块的开采权会被我们新茂矿业中标，呵呵！”殷梅嘴角挤出一丝冷笑，“看他怎么给耿虎交代这件事！”

    叶南陪着殷梅母女花吃了饭，上了殷梅的奥迪，和宁宁一起坐在后排，宁宁不时用暧昧的眼神斜睨叶南，让他感觉有点心慌，生怕被前面开车的殷梅看出什么端倪来了，一直不敢直视身边十七岁的小丫头。倒是小丫头总是往他身边蹭，他一直挪，几乎被逼到了一旁紧靠着车门，干脆看向了外面，心里忐忑不安。

    殷梅说：“叶南，先把你送回去吧。”

    叶南说：“嗯。”

    宁宁说：“叶南哥哥，你不去我家里玩一下啦？”

    叶南摇头说：“不去了，明天上班呢。”

    殷梅将叶南开车送到了小区门口，有点依恋的目送着他下了车，才开车带着女儿回家去了。在车上殷梅还不时的会想起吃饭时在厕所里和叶南搞的情形，那种场所，那种环境，真的是太刺激了。

    叶南看着车走远了，在马路边点了一支烟吸上。十月的夜间已经很凉了，风一吹，枯黄的梧桐树叶就唰唰唰的带着响声簌簌落下来了。

    次日早上一上班，叶南就来到办公室，像往常一样勤快的擦桌子扫地，将办公室和沈主任的休息室打扫的干净整洁，连窗户都擦得窗明几净。

    张书记从二楼经过的时候刚好碰见叶南倒垃圾，温柔的笑着夸奖他：“小叶，很勤快嘛。”

    叶南满脸堆笑说：“领导早啊。”

    张书记点头笑笑，就朝三楼上去，叶南假装在倒垃圾，用眼角余光偷偷去看张书记的背影，穿着深灰色套裙的身材显得高挑婀娜，加上张书记那干练的齐耳短发，给叶南耳目一新的感觉，他突然有了点兴趣，想接近一下这个四十多岁的一把手，体验一下她的风情。

    叶南正弯着腰偷偷看上了楼的张书记，突然肩膀上被拍了一把，他惊了一跳，还以为是沈玉成来了，回头一看，见是李子菲，一脸鬼笑：“叶南！你鬼鬼祟祟在看什么？”

    叶南佯作平静，在垃圾桶上磕着垃圾篓，说：“倒垃圾啊，李大秘书早啊。”

    李子菲自从和他逛完一次街后，对他的态度就不像以前那样冷傲了，对他温柔的鬼笑：“是吗？我怎么觉得你在看张书记呢？”

    叶南脑子转的很快，说：“人家是领导嘛，刚和我打了招呼，目送一下嘛。”

    李子菲朝四下看了看，小声说：“下午下班有时间吗？”

    叶南心知肚明，却鬼笑问：“想干啥？”

    李子菲翻了他一眼：“明知故问！下班联系，张书记去办公室了，我先不和你多说了。”转身就朝三楼走。

    叶南左顾右盼了一下，没人，于是在她丰腴的拍了一把，李子菲回头白了他一眼，嘀咕说：“小心被人看见！”

    叶南提着垃圾篓回到办公室，把当天的报纸给沈玉成拿到休息室摆放在桌子上，出来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打开电脑，浏览当天的新闻。

    沈玉成过了一会来，用异样的眼光瞥了一下叶南，掀开门进了休息室，叶南觉得王八蛋今天的眼神有点怪异，但还是像日常一样，给他连忙倒了茶水端进去，恭敬说：“领导您喝茶。”

    沈玉成翻阅着报纸，冷冷说：“放下吧！”

    叶南放下茶水拉上门出来，坐下来觉得沈玉成今天有点怪，可就是不知道怪在哪里。但随即很快就明白过来了，肯定是清河地块的开采权没帮耿虎弄到，现在心里不舒服呗。

    在叶南的鼎力相助下，殷梅的中标通知书，十四个工作日内，只需将钱如数打入转向账号，管理单位便会办法开采许可证。

    沈玉成在休息室呆了不到一个小时，就拉开休息室门出去了。

    办公室门“咚咚咚”敲响了三下。人资部的副部长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张纸，叶南连忙笑呵呵站起来，恭维说：“领导大驾光临，有啥指示呀？沈主任他刚才出去了，没在。”

    人资部部长笑眯眯的朝他走来，说：“我是来找你的。”

    叶南疑惑的笑着：“领导找我有啥指示啊？”

    人资部部长走到他桌前，将手里的纸放在桌上，依旧笑呵呵说：“这是工作调动单，你一会去后勤处报到吧。”

    叶南一愣，连忙拿起工作调动单看：因办事处工作需要，兹调叶南同志到后勤处工作，请该同志见到调令后前往后勤处报到。

    最下面盖着办事处人资部的章子。

    叶南手里捏着这张纸，一脸愕然，感觉一头雾水，尴尬的笑着，问：“领导，这……这是哪个领导安排的啊？”

    人资部副部长说：“沈主任安排的，他还没给你说吧？那可能他一会来了会给你说明的。”人资部部长笑了笑，转身出去了。

    叶南脑子有点懵，根本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呆若木鸡的站着，在猜测王沈玉成调他离开秘书岗位的种种原因。

    办公室门推开了，沈玉成若无其事的走进来，见叶南已经拿到调令单了，“呵呵”笑着说：“小叶，调令已经拿到手了啊，那就赶紧收拾一下东西去后勤处张处长那报到吧。

    “沈主任，可是……”叶南皱眉说，“领导，是我工作干得不好还是？”

    “小叶啊，你多想啦，你这两个月工作干得很出色，只是你本来就不是通过正式应聘进办事处的，进来那会儿啊，我这刚好缺个秘书，只是暂时让你先干着，这个位子人资部那边有重点大学的毕业生应聘啦，所以啊，就委屈一下你喽，不过你放心，在后勤处好好干，一样很有前途的。”

    叶南见沈玉成笑呵呵的，一脸冠冕堂皇的样子，真想在他肥胖的面门上挥一拳，但现在他只是寄人篱下，只能忍着冰火两重天的感觉，失落的说：“领导……”

    刚一开口，沈玉成就笑呵呵的打断了：“好啦，小叶，你的心情我理解，但是呢，现在这个岗位的确要留给更好一点的人啦，当然，我不是说你不好，但是你也知道，办事处的用人制度，对重点大学的人肯定要择优选择嘛……好啦，你收拾一下东西去后勤处报到吧。”

    沈玉成说完就进了休息室，叶南愣了一会，收拾了自己的皮包，带着一肚子的怨气和火气直接拉开门走了。

    后勤处是整个办事处地位最低下的一个部门，连办公室都没在办公楼里，而是在办公楼后面一排八十年代建成的破旧平房里。

    叶南一走到后勤处，先去敲开了张处长办公室进去，说明来意，估计人资部给张处长打过招呼了，他笑呵呵说：“沈主任的秘书能来后勤处工作真是我们后勤处的荣幸啊。”

    官场混迹久了的人，说话都一套一套的，叶南听的有点别扭，但现在是后勤处的人了，这家伙就是自己以后的直属领导了，所以只能恭维的笑笑，说：“还请张处长以后多多指教我啦。”

    后勤处的办公环境虽烂，但一排平方却有很多办公室。这个不言而喻，在中国，官民比例是全世界最高的，这体现在每个政府单位，后勤处自然也不甘示弱啊，本来就是个管杂事儿的部门，一个正处长，两个副处长，还有几个乱七八糟分管各种杂事的领导，就连打扫卫生都有一个专管领导。

    张处长给叶南分了一件靠墙角的办公室，安排他分管仓库工作。

    叶南觉得自己的命运已经跌倒了低谷，分配给自己的办公室，因为是八十年代建的平方，又背阴，一打开门一股潮湿的气息就扑面而来。房间脏乱狼藉，这种巨大的差距让叶南一时半会有点难以接受，打扫好了办公室，坐在木制硬板凳上，一直在想自己为什么会被沈玉成调开他身边，但他很难想清楚，这其中的原委，面对现在的近况，叶南一筹莫展。

    当李子菲、王群知道叶南被调离副局秘书职位去后勤处分管仓库工作时，都感到很惋惜，先后发来信息安慰他，这倒是让叶南感觉到了一丝暖意，心想自己只是通过卑劣下流的手段来玩她们，但自己人生失意时竟然还能得到她们的关怀，真是让他觉得有点意外。

    这件事他并没有及时告诉殷梅，毕竟殷梅现在中标后，肯定还处于高兴当中，他可不想打扰了殷梅的兴致。

    叶南在办公室里发了半天呆，但还是想明白了，自己暗中帮助殷梅投标竞标，他被沈玉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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