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是其中一个原因,惠姨明着不说,其实心里多多少少还是空虚的,自己辛辛苦苦十月怀胎的儿子有了媳妇就顾着陪媳妇了,把当妈的晾到了一边,有几个做母亲的会高兴的。连漪是个聪慧之人,早就看出林美惠的心思,所以她才会同意今年在上海过春节的。
杜冽默不作声,看着她那一张略带驼红的小脸,继续听她说:“惠姨十月怀胎把你生出来,当然是希望春节的时候你能陪在她身边,如今你有了女朋友,除夕刚过,就去陪女朋友,你说她能不失落吗?你好好想想,如果以后我们的儿子也这样对我们,你是开心还是不开心。”
连漪此话一出,发觉自己说错了话,方才对他的求婚还犹豫不决,现在怎么就连孩子都脱出口了。不禁吐了吐舌头,抬头看了他一眼。
“我们的孩子?”他将她的手抬起来,放在嘴边,“这么说,你愿意为我生个孩子?”
“我只是打个比方而已。”她连忙解释。
“那我回答你,如果我们有了儿子,交了女朋友,我恨不得他一直陪着女朋友,这样我们夫妻俩就可以清静清静,只要有你的世界,我就开心。”他说完轻轻吻着她的手。
像他这样怪男人的回答自然与正常人不一样,连漪说不过他,自己也不能败了下风,辩驳说:“你母亲不一样,你父亲不是不在了吗,她可是一个人多孤单。”
说完又发觉自己说错话了,立马埋下头,不敢看他的表情。
她在紫园时,曾听英婶说过他的父亲杜清威,那是一个很有魄力的男人,接手‘杜氏玻璃’的时候,正值中国改革开放,他用独道的眼光让‘杜氏玻璃’走出国门,与国际化接轨,让‘杜氏玻璃’扬名海内外,自己也成为了不折不宼的‘玻璃大王’。只可惜命短,在将家族企业接到儿子手上不久,便离世。但杜清威与儿子杜冽的感情相当好,她也很少听杜冽提及过他的父亲,只有在清明节还有祭日的时候,他才会在墓前偶尔提到他的父亲。
明明知道他对他父亲的感情不一般,对于父亲的死虽然不表露于色,但内心其实是极其伤心难过的,可她这个时候偏偏提及,她这不是有意揭他的伤疤吗。
揪着衣角,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你说得对,你说得都对。”杜冽对她的话还是有听进去的,她说得没错,有了女朋友就忽视了母亲,父亲不在了,他是要多抽一些时间陪陪母亲。
他情不自禁地吻了她的额头,捧起她的脸说:“我听你的,我们一起陪着母亲过节,然后你回北京,陪你的家人,我陪你的母亲,等快开假的时候,我再去北京接你。”
终于劝住了他,连漪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
除夕之夜,他们一起回紫园陪着林美惠美美吃了一餐后,便驱车去了玉佛寺烧香。今晚不同于元旦,玉佛寺前早就人山人海,还好杜冽是寺庙的尊客,他是由一个和尚领着从后门进入寺内的。
十二点整,他们烧了正月初一的头一柱香。
杜冽虔心拜佛,希望他与连漪能顺顺利利把婚给结婚了,来年再生个胖小子,他的人生就算完美了。
连漪在佛祖面前自然也是诚心诚意的,只是她求得并不是早日结婚。
他们从大雄宝殿出来的时候,又遇到了当年为他们解签的和尚。和尚认识杜冽,见他们成双成对的样子笑眯眯地叫了声:“杜施主。”
恰好连漪去了洗手间,他双手合十,样子和蔼和亲地说:“我还记得两年多前,我为你解一个姻缘签。”
对于杜冽而言,那一天他毕生难忘,自然是铭记脑海,恭敬地回应:“记得,师傅说我的姻缘好事多磨,怎么也要等个三年五载,现在想想,师傅果然神机妙算。”
和尚笑得很淡然,捧起胸前的佛珠转动着:“杜施主,世事难料,一切还是小心为好。”说完转身而去。
杜冽呆呆地站着,对他的话自然是深思熟虑。
第二天,他送连漪到了机场,看着她走进检票口,他才放心离去。
接着连漪回到了北京,两个人暂时分离。
作者有话要说:新春快乐,马年吉祥,灵儿在这里给小伙伴们拜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