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不关心了。可沈星一直纠缠着自己,现在还纠结了她早就不在乎的事。明明不在乎,她还是细问了母亲,那是因为她要与沈星做个彻底的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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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冽离开紫园后,并没有去哪里,而是停在紫园大门处较远的一个死角,三点多,午时的阳光依然强烈,可他停的地方透不进来一丝阳光,他坐在车里,抽着名贵的雪茄,面色深沉冷峻,眼眸直盯着前方。当连漪出现在门口,挥手朝的士时,他的脸色越来越冷,瞳孔无光。
他的车紧跟着那辆的士,跟了一段路后,他便意识到连漪要去哪里,无光的瞳孔沉了沉,如同万年冰雪。
的士停在了他们住的那个小区,而沈星那部豪华的黑色商务轿车十分显眼地停在小区旁边的大树下。
连漪从的士下来,商务轿车迅速开到她的身边,车门打开,她迟疑了一会儿后上了车。
车子驶动,向着佘山方向开去。
杜冽的车不敢跟太紧,眼睛紧紧盯着前方黑色商务车,从车前窗的玻璃透过,他的双手死死握着方向盘,面色阴郁,风雨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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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漪进入商务轿车里,沈星激动不已,一把拉过她的手,将她靠近自己,温润的嗓音透着几许深情:“漪漪,我很高兴,你肯出来见我。”
连漪可笑至极,“沈星,我来见你,是想和你做最后了断的。”她一边说一边用力挣脱,沈星并不像杜冽那般霸道,见她挣扎,放开了手,得到自由的连漪身体挪了挪,与他拉开一定的距离。
商务轿车盘旋在弯弯曲曲的山路上,连漪看了看窗外问:“沈星,你要带我去哪里,有话快点说。”
沈星不紧不慢地从身边拿出笔记本电脑,打开,一张大二十几岁男子正指挥交通的图片映入两人的眼帘。
“漪漪,认识此人吗?”他指了指图片里的男人,此人身穿交警服,面目威严。
连漪只觉得此人很是面熟,可又想不起来到底是谁,摇着头问:“有一点面熟,但就是想不起来他是谁?”
“你再好好想想。”沈星耐心地引导她,“你父母身边的人可有此人?”
连漪得到了提示,“他肯定不是我母亲身边的人。”话声刚落又问:“难道这个就是以我母亲的名义让你离开北京的人?”
“是的,就是他。”沈星语气笃定,“此人叫马平,在北京当交警,今年被评为北京市十佳交警之一,我也是无意发现这则新闻,看到这张图片我一眼便认出来当年就是他以你母亲的名义和我谈判的。”
“会不会认错人了。” 连漪认为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了,就凭着网页的一张图片,如何能断定此人呢。
“不会,绝对不会。”沈星辩解,“他前前后后和我见了三次面,我不会认错人的,你再好好想想,他和你们连家有什么关系?”
连漪蹙眉想了一会儿,忽然抬起头看到沈星那期待的模样,才发觉自已怎么会被他牵着鼻子走。既然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想起来又如何,没想起来又如何?
“沈星,我不会想了,这件事一点意义都没有。”她还想继续说下去,哪想迎面开来一辆正在超车的大卡车,司机反应机敏,紧抓着方向盘扭头,速度有些快,由于惯性,连漪猝不及防地倒在了沈星的身上。
待大卡车从他们的车边争速驶过的时候,连漪忍不住小声说:“好险!”
话音落才发觉自己的身体紧紧贴着沈星,而沈星的一只胳膊牢牢地圈着自己的腰。她猛离从他身上抽离,抿了抿唇说:“沈星,让司机不要再往山上开了,让我回家吧。”
“马上就到山顶了,我们再好好谈谈。”沈星好不容易等到与她独处的机会,哪肯轻易罢休。
连漪被方才大卡车驶过的一幕还心有余悖,倒也没有继教吵着回去。
另一头的杜冽在看到他们的车向佘山开的时候,怕自己的车太明显,一直跟着会引起注意,便打了他派来的一直跟踪的沈星的人,那个人就在附近,开着吉普过来,他下车上了那一辆吉普,很快吉普车也开到了山路上,隔着老远就看到了沈星的黑身商务车。
“给我跟紧一点。”杜冽对身边开车的男子命令道。感觉车速加快后,他神色愁郁地靠在椅背上。
他知道连漪和沈星见面不会是再续前缘,一定是沈星纠着她不放,可不管是什么原因,亲眼看到他们在一起,他的心就难受,就痛。
沈星,原本我还想让你过几天舒适日子,是你太自不量力了。
掏出手机,拨通一个电话阴沉地说:“明天我要让沈星声败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