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的秋天悄悄溜走了,迎来了寒气逼人的冬季。连漪自小在北京长大,习惯了那里的冰雪与风沙,所以上海的冬天在她眼里一点也不觉得寒冷。掐指数一数,她到上海念书已经快三个月了,再过一个多月,就放寒假回北京了。北京那里有蛮不讲理的母亲,有板着脸严肃异常的父亲,有宠到她到天上的爷爷,还有几个美得不像话的堂哥们,她是第一次离家这么久,所以想起家来。给北京的亲人打了几通电话后,她的情绪才有所平复。
今天是周末,阳光和绚,如果这么好的天气不出来散散步,那就可惜了。连漪起得有些晚,吃完早餐后已经快十点了,看着紫园的绿草坪被阳光照得绿油油的,她就想到外面散散步,晒晒太阳。
紫园里的每一幢别墅都用高高的绿化带间隔着,因此在自己住的这一幢看不到其他别墅的整体样子,不知今天她是不是被阳光晒得心情大好,就想在紫园四处走走。
十点多的紫园,空气清新,阳光浓烈,这么一路走来,连漪热了起来,正想回去,隐隐约约听到了悠扬的钢琴声。
她寻着琴声走去,终于在一幢白色的别墅前停住脚步。这是一幢小型别墅,只有两层,而琴声正是从一层的窗子里飘出来的。
她情不自禁迈上别墅的石阶,她只要看看弹琴的人长什么模样?
小心翼翼地走到窗前,侧头看着,一眼便看到了弹琴的人。
“沈星,怎么是你?”她默默出声,情绪有些激动,待情绪稳定下来,细看了之后,她才发现弹琴之人并不是沈星,而是与沈星长得极像,同样有着忧郁的气质。
她的钢琴老师李博说过,男人如果拥有与众不同的忧郁气质,那么弹出来的琴声也有一种与众不同的感觉。
老师说得一点儿也没有错,这个像极了沈星的男子,弹奏出来的琴声带着一种悲情,仿佛经历过生死一般,透着一股深深的怨气。
就在她沉迷于他的琴声之时,殊不知弹琴的男子眼眸一抬,看到了站在窗外偷听的她。
男子看到她的第一眼,微微愣了一下,然后又继续弹奏起来,仿佛她从来不存在过。
连漪自知自己听了很久,虽然男子还在弹奏着,但她要回去了,转身之际,弹琴男子悲伤的眸子慢慢抬了起来,目光追随着她的背影,直到消失。
——
新的一周,天气依然不错。穿着白色束腰羽绒服,黑色百褶裙的连漪犹如一只翩翩飞舞的蝴蝶下了楼。
她今天起得有些早,惠姨与杜冽正睡着呢,英婶招呼着她吃早餐,她随便咬了一块面包,喝了几口牛奶后便夺门而去。
到了公交车站,公交车还没有开来,她却意外看到了一个人,完美的侧面犹如雕刻般浑然天成,全身透着忧郁悲伤的情绪。
是他,她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只知道他是昨天弹钢琴的那个男子,看样子二十岁出头,应该和她一样在念大学。
她并不是被他所吸引,而是被他与沈星相似的样貌与气质所吸引,所以目光一会儿一会儿就向他投去,仅几眼,她越看他越像沈星。
她等的公交车终于驶来了,她看到他往这辆车靠去,她则静静地跟在他身后准备上车。
男子一边上车一边从包里找着公交卡,找了许久,他的脸色越来越沉,看来是公交卡找不到了,他身上一定也没有带零钱,所以脸色这般难看。
连漪看出了他的尴尬与窘迫,手里揣着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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