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看他一眼,漠然地我道:“谁说三个人?一个成年男人,还不敢一个人住酒店?”他说后面的那句话时,虽并没有看小苏同学一眼,但有头脑的都能听出来意有所指。
我不屑地暗哼一声,刚才还说别人是孩子呢,这会又成成年男人了,真善变。
小苏同学也绝对是有头脑中的战斗机,略一思索便对我说:“你哥说的都有道理,女孩子住外面也确实不安全,要不这样吧江敏,既然你正好碰到你哥了,就跟他回去吧,本来我们也是想能回校就回校,订酒店也算是无奈之举。”
他这么说也算是给了我一个台阶下,不然我还真不好意思开口.
跟着某人回他家的一路上,我都在想着今天是不是我的倒霉日,这个城市这么大,一天的时间这么多个点,怎么就好巧不巧的时间地点都能凑齐了撞一块了呢?
再次来到他家,我不禁盘算着这是第几次了?他生病是第一次,来补眠是第二次,这算是第三次了吧?近两年没有来过,一切倒都没变,还是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就跟他的人一样。
都说一个人家的样子能看出一个人的行为习惯,这么说来,由我们宿舍就能看出我们宿舍三人组跟这位绝对是两个空间的不同人种。
“那啥……我睡哪?”我站在玄关处还不肯进去,在没做好心理准备的情况下,突然又得跟他同处一个屋檐下,我还有些犹犹豫豫。
他已换了鞋进屋,上厨房取了个杯子出来,又打开冰箱拿了壶冰水连倒两杯咕咚咕咚下肚。就在我以为他喝完总该回答我的问题了的时候,他又直接进了卧室,接着就听见里边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靠!人家直接无视了我的存在,自顾自冲凉把我晾一边了!
什么人啊这都?硬是多管闲事地带我回来,却又不管不顾,我呸!老娘自力更生去!
我脱了鞋也不换一双,就直接光着脚,咚咚咚地也学着他去取了冰水,却并不用杯子,直接仰头对着壶口就大口大口地灌下肚。完后抹了把嘴,感觉解气不少,用一个字来形容——爽!
喝完水,我就不知该干嘛了。要说睡觉吧,一来我没洗澡,二来之前巧遇的惊吓加上现在冰水醒脑,估计躺下去得翻来覆去好一阵入不了眠,更重要的是,我不想睡沙发啊!我深切地觉得,一个人处在这么大的客厅睡是一件很没有安全感很恐怖的事情。
我这边正纠结着待会他到底会不会学学孔融,把床让给我,那边他已经汲着拖鞋出来了。
我回首看去,又一惊转回头,小心脏不受控制地扑通扑通乱跳。
他、他怎么□围了个浴巾就出来了,他不知道给上身穿一件衣服遮掩吗?他不知道虽然他正擦着头发,但那些水珠还是顺着湿嗒嗒的刘海滴了下来吗?他不知道那水珠经过锁骨,凡是流淌过的地方都泛着透亮的莹光吗?他不知道它们径自消失在浴巾中虽然再看不见了,但越是要露不露的越是令人遐想吗?
最主要的是,他不知道这有个对此情景承受能力极弱的黄花大闺女处着吗??
这怎么跟我某次做的春梦这么像呢,只不过对象换了一个……
胡思乱想了一阵,直到身后他的声音传来才被打断:“洗澡去。”
“恩……”我快速地应了一声,低着头想匆匆从他身边走过,但我总有种没有这么简单的预感。
果然,后颈被一张还带着些微湿气的大掌揪住,把我倒退着拽到了他面前。仍旧低着头的我,被眼前突然放大的那张脸吓了一跳。
他弯着身,平静地与我直视了几秒,我呢,睁大着眼睛感觉头脑成放空状,只觉他的声音仿佛从另一个世界传来:“衣服呢?不拿衣服就洗,你是想光着身子出来?”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嘴角机不可查地弯了弯,而后轻咳一声道,“我的衣柜里你随便挑一件先穿着吧。”
我呆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也来不及懊恼自己这烂记性,匆匆说了句“我有带衣服”就取过椅子上的包包跑进了浴室。
进了浴室关好门,深吸几口气恢复正常的我猛敲脑袋哀嚎:我刚才那算不算落荒而逃呢算不算?
都怪他!身材好就想秀秀还是怎样,秀个毛啊!现在指不定就在外面怎么得瑟呢。
唉……先洗澡吧,人在屋檐下不得不忍气吞声哪。
我这人什么事都能够自我安慰自我纾解,没一会就又是傻乐呵的好汉一条。
哼着小曲扒光衣裳,我正欢快地想投入花洒下,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令我又乐呵不起来了。我再次感觉老天爷今天就是见不得我好,跟我作对定了。
望着小裤裤上的一片闪瞎我眼的鲜红,我真觉得还不如来一道天雷直接劈了我吧,把我带向耶稣玛利亚的怀抱我也就解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