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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越听得心中大惊,又联想到老中医所说的话,有些信服。将布包藏入怀中,说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你先稍事歇息,我叫他们进来。”见平书文脸上红光渐消,赶忙出屋,叫王氏等人进去见上最后一面。
此时高升等人已经围在屋外,脸上都有些动容。沈越冲众人摇头叹息,忽听得屋内一声嚎啕大哭,转身冲进屋内,见床上的平书文已是气绝身死。
第二天天亮,沈越几人帮着王氏一家张罗后事,乱世之中也没有什么庄重繁琐的礼仪,但沈越还是和众人商量了一下,将平书文的遗体抬进棺木,用马车拉到新买来的院落中,准备祭奠三天。
虽然后世有些人觉得农村的一些丧葬礼仪繁琐腐旧,但沈越经历过亲人离世,深知那段时间经历的悲痛,听村里的老人说,所有死人的事都是做给活人的,至亲离世,家人必是心中悲伤郁结,来人吊唁一次次痛哭,不光是与亲戚朋友交流感情,也是想在集中几天里,让家人们把心中的苦楚一次次泄出来,在繁复的礼节中渐渐平复下心情。
网上还曾有个故事,据说是有个寡妇得了重病精神恍惚,寡妇的丈夫刚刚去世,在七大姑八大姨的劝解下,丈夫死后便回娘休养,家人也不愿她伤心,整日安慰,然而寡妇的精神却日渐憔悴。几家医院检查下来却没什么问题,一位老中医听说只开出一道药方,上写将寡妇一人关到小屋里,门外找些人隔窗对她叫骂,让她大声痛哭一场。照此一做,想不到寡妇的病居然好了。
沈越也是想通过这样的形式,化解平兰一家的丧亲之痛。别人千言万语终是外人,人需要经历伤痛才能重新振作起来,无悲则无喜。自己本是个沉默寡言的人,能够安慰平兰她们的只有陪伴。
关兴找来的院落很是宽敞,毕竟还要养马,人口也多,还有王氏母女,太小进出也不方便。三进的院子足有三四亩地,但现在县里人丁稀少,世情动荡不安,价钱倒也不贵,只要四十两银子,高升又买来些家具柴米等生活用品,银钱还很充裕,剩有四百多两。
白日里倒有些新邻居过来吊唁,沈越对明朝的淳朴民风有些感叹,若是后世的高楼广厦,即使住在对门却老死不相往来,世事淡漠早已没有了这样的古道热肠。沈越感觉有些喜欢上了这个世界。
经过三日守孝,沈越一行人帮忙抬着棺椁,将平书文安葬在城外,王氏一家又是一番痛哭,瘦小的平元搀扶着母亲王氏,这个小男孩初识还有些调皮,此时经历生离死别,倒显得有些成熟,悲痛会让人成长。
回到院中已是傍晚时分,王氏带着平兰一回来便开始张罗起饭食,经过沈越几人连日来的照顾,心中对几人已是当成了一家人,也是想找些事做,以免陷入悲伤。
沈越见此放下心来,回到自己的房间,从怀中取出平书文交给自己布包。
自从听了平书文所说,沈越对这个包中之物已是好奇许久,只是忙着处理平书文后事,不曾打开看过。现在闲下来准备悄悄看个究竟。摊开布包,却是一块镶在红木中的铁片,整体也不过巴掌大小,拿在手里也不重。这东西真的有那么神奇?沈越有些疑惑,仔细看去,铁片细看之下材质又不像铁做的,颜色黑,上面却有着细密的纹路,条条框框的,越看越像后世的集成电路,不过这个更显得精密。铁片底部还有一个个圆圈套在一起,像是树木的年轮。翻过来查看,红木外框上的字让沈越腋下胜寒。
这面木头上竟清清楚楚的刻着三个隶书字体“圣火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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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提到圣火令只是对其提出另一种诠释,不会成为武侠或外星科技文,会保持历史性为主。请书友放心阅读。向学生时代最爱的大神金庸和倪匡先生致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