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要不然我也可勉为其难地听你诉苦。最近想要独挡一面不是吃了很多的苦吗?”鸣棋的声音里很有嬉戏之意。他总是有办法撩人怒意。纵然只是说如此正常的话,也是这般。
善修似乎是盯了他半晌,没有说话。他像这样不立时说话,让无忧心上的好奇一层一层地生长起来。然后,偷偷抬起目光来,看向他们一双。
那时天上飘来了好些游云,天色一时之间变得低黯起来,他们一双的袍袖生风,目光生电的对立,光是这样瞧着,都能让人看出一触即发的激烈之感。
这些时,无忧在这王府之中,真的不能说学到了什么有用的东西,除了知道他们一双是怎样又爱又恨的兄弟关系。
无忧甚至想要想,如果他们一双此时上了战场,也会一起对敌,互救对方,可是这个眼下,相遇的他们,却只会分出胜负,不惜抛弃性命。
视线可及里,善修的表情,说不上有多愤怒,可当他讲起话来时,却冷冽如同上古寒冰,字句里衬着锋芒。“总要这么刻意为之么。我一直知道你与姨母一样,都只看得到权势,包括当今圣上在内,再没有什么人会让你们肯于舍弃手中的利益,可我从没有想过,你们会如此恶毒,甚至只因我一人,而要伤害无辜的女子。”
“所以,为什么每次都要这么循声问苦。要帮别人挡灾。清清静静不好么?”鸣棋的语音还是之前的清冷,中间还带着涩涩的刺儿。说着说着,又出来一种觉得好笑的感觉。激得人更加愤怒。
“最好还是走开些,我没有自信不揍你。”善修这样说,看来他并不是来找鸣棋的,也知道这些决定,终归也不是鸣棋做的,虽然鸣棋那么乐于承认,可是事实的真相,是谁也掩饰不了的。
“我要是想激怒你,会更简单。不过就当是我做的吧。因为会使你生气的事,我比较乐此不疲。你看,那个也没有多难想,”顿了顿,“这次生气只是为了一个黄毛丫头,最近哥哥生气的水准在下降啊。”
“你们能想像的我会因为焕离入宫而对皇上做出什么?”善修的目光那么硬生生地落到鸣棋脸上。
鸣棋轻轻一笑,“各种各样的事都可能会做。也总会做点什么吧。哥哥不是一向那么冲动么。我们就是打的那样的主意,接下来的事情要哥哥自己做主吧。做或者不做,怎么能反身来找自己的姨母呢。”
几个婢子因抬着的东西,硬着头皮通过。他们暂时止声。
无忧也赶紧夺路而去。还好刚刚那么近没有溅到身上血。
不过是走出几步的距离,之前一直也是听得清清楚楚的,四下里突然变得安寂。
时间有点长,猜不出到底发生了什么,比如一只将另外的一只吃了,无忧忍不住回头,出现在眼前的画面,是善修扯住了鸣棋的衣领。
可不知道为什么,就在这一瞬,他们一齐看向了自己这边。
无忧也不管露不露痕迹,赶紧转过身,眼前的路已经给让开了,快步而去。终究还是听到了鸣棋在说,“兄长这样一下子下去,可就变成我有理了。”
脚下步子加快,再说的什么已然听不清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