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所有的太医都叫过来!”褚冽也跟了过来,看着汐颜也在哭,心疼不已,“到底怎么了?”
汐颜摇着头,谁都不想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好好好。”褚冽想安抚她,但是发现这一刻,她的周身有一股强大的气场,所有人都靠近不了。
每次孩子有一点点小意外的时候,她都会如此,想杀人,想杀人,想杀人!
她忽然抱起女儿,说:“回景颜宫!”
褚冽看着她,知道是拦不住的,只得看着她带着一众人离去。而矜儿的哭声一直在整个皇宫里,回荡着。
回去的路上,矜儿的哭声终于小了些,但还是像受到了惊吓一样,一抖一抖的。
……
褚冽再次去了宴客厅,所有人都一动一动地坐着,他径自走到兰樱梦跟前,冷声说:“你怎么把她弄哭的?”
“臣妾,不知道,不知道……”兰樱梦的眼睛都红了,她再一次亲眼验证了这个男人对那个女人的深情,对其他所有女人的薄情。
褚冽看着她,“鲁安发,给朕搜她的身!”
“皇帝!”太后站起身,怒吼,“她是一个宫妃,是你的妻子!你岂能……”
“朕只有容汐颜一个妻子!”褚冽打断她,也吼道,“是你,你一直纵容她,汐儿刚刚是不想让我为难,不想拂了你的面子,才同意把矜儿给她。是你,你是害矜儿哭的帮手!”
他疯了。
只要汐颜痛,他就不会疯,变成另一个人,总之不是自己了!
“孩子只是哭了,怎么我们就有这么大的罪过?”
“那是因为,”褚冽声音柔和起来,“朕的女儿,从来都只有在她母后受伤,有危险和痛苦的时候,才会哭;她就是饿了,都是用笑来提醒母后。”褚冽的眼睛再次转过来,扫向太后和兰樱梦,“你们一定做了什么?”
“没有,没有。”兰樱梦始终摇着头,一脸的无辜,“没有做什么!”
……
“曲唯,”汐颜说,“矜儿是不哭了吧?”
“是的。”曲唯的心也松了一下。
汐颜的腿一软,一口气抱着女儿走了好长一段路的她,再也支撑不住。
“姑娘,”春归从摇篮床边走开,扶住她,“曲唯,你来抬一会儿摇篮床吧?”
“好。”曲唯走过去。
“把她放到小床上吧。”汐颜轻声说。
春归刚刚和小福子抬了一段路的摇篮床,现在又把自己手中的公主接过去,自己抱着。汐颜也心疼她。
“没事,你要不要上辇轿?后面的皇后的凤辇一直跟着呢。”
“不。”汐颜摇头,“只有脚踩着地,我的心才会安一分,”她说,转头间发现少了个人,“夏月呢?”
“在后面吧。我们先回去,她应该马上就到了!”春归说。
回到景颜宫以后,汐颜一颗心终于稍松了一口气,“小福子,快去把繁太医叫来。”
话音刚落,繁子松已经进来了,“怎么了?不太对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