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8年,顺治宽宥于此,流放函可至盛京(沈阳),于慈恩寺焚修。
其与当地三十三名文人儒士共同组织了“冰天诗社”。
单檐歇山前廊式的比丘坛中香火旺盛,周围的空气中都时刻弥漫着香烛的味道,函可坐在蒲团上,微微扬着头,虔诚的盯着殿内供奉的释迦牟尼佛像。
焚香的慢慢地燃烧着,微风透过殿门吹了进来,拂过焚香,顶端的微弱的光芒黯淡了下去,燃烧的灰烬散落了下来,落在做工精致的铁制香炉中。
函可缓缓地站了起来,从香堂上摆放整齐的焚香中抽出了三根,放在香烛袅袅燃起的光焰上面,引燃,姿态优雅的鞠躬,将它们插放在堆满厚厚一层香灰的香炉中。
“函可师父……可算找到您了,其他师兄都在找您呐,我就猜您在这,它们还不信,看吧!果不其然,还是我够了解您。”清雨还没进到殿内,就听见他扯着嗓子,嘶哑的喊着。
函可转过身来,就看见他慌里慌张的撩起僧服跳过了门槛。走过去,在他光秃秃的脑袋上狠狠地敲了一记,无奈的白了他一眼。
清雨撅着嘴巴,皱着两条八字一样的眉毛,揉着脑袋上微微作痛的地方,最里面喋喋不休的呢喃着:“怎么又是敲头啊,本来作诗就抖不过你们,越敲越笨可怎么办?”
函可脸上微微抽搐,嘴角的笑意憋得着实辛苦,幸灾乐祸的叹了口气,是啊!自己怎么又敲了他的头?
脚步微顿,扭过身子,板着脸正意盎然的怒斥道:“还不走,还想惹佛祖生气?”
清雨气的跺了跺脚,哼了一声,捂着脸跑了出去。
函可踩着青灰色的石砖,泥土的缝隙里面长出一些嫩绿的幼苗,透过敞开的窗柩,就看见一群人聊得热火朝天。他呆呆的站在那里,望着欢快交谈的人群怔忪了片刻,却迎上了清雨的目光,他趴在窗口,半个身子探出了窗外,做成喇叭状:“函可师父,您怎么还不进来,老虎都在后山,这里又没老虎,放心吧。”
“你可不就是指笑面虎么。”函可挑了挑眉毛,做出一副委屈状,好像很是害怕他的样子。
其他正在交谈人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来,一副幸灾乐祸看好戏的样子,也乐得这两个活宝调节调节气氛。
清雨转过头来,可怜兮兮的盯着他们,黑白分明的瞳孔中酝酿着泪水,大有不帮我就哭的架势,其他人动作出奇的默契,无辜的耸了耸肩,做到各自的位置上,惬意的端起茶盏喝了起来,津津有味。
清雨有些泄气的叹了口气,突然灵光一闪,哼哼笑了几声,挑了挑眉毛,从怀中掏出一封已经被揉的皱皱巴巴的信封,捏在手中甩了甩,脸上洋溢着洋洋自得笑意:“看吧,要吗?您要是在耍赖,我就撕了它哦。”他冲着函可挑衅般的眨了眨眼睛:“从博罗城寄过来的哦……”
函可闻言,半响反应不过来,头顶又传来清雨的声音:“撕了哦……”
“臭小子,你等着……”函可看他作势要撕,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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