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夫人认为我是冤枉了他,那就算了。”
“你好像脾气很大?”
“谁要是差点被杀死,那都会很上火的,我也不例外。”我淡淡地说。
“好了,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查清楚的,你说说吧,莞香那边的情况。”代子说。
“我受了惊吓,不一定能把所有事情都记清楚。”
“你这是在威胁我么?”代子吼道。
“没有,我只是说实话而已。”我说。
“你被袭的事,我会调查的,楚原,以后我们三人在场说的事,不许对任何人透露,谁敢泄密,谁就去死。”代子冷声说。
“是,祖母。”楚原说。
所以代子这老妖婆也心知肚明是楚原在透露,只是她舍不得为了我责罚这个变态而已。
“你现在可以接着说了吧?”代子看向我。
“我还是没有见到莞香夫人,但和她有对话,她说天父会亲自参加夫人举办的生日宴。”
代子盯着我,“那个贱人真是这样说的?你没有听错吧?”
“没有,我确定她就是这样说的,她还说谢谢夫人为天父所办的宴会,夫人的孝心,整个菊花社的人都看得到,她自己也为此非常感动。”
后面的半句,莞香并没有说,是我自己加的。我觉得这样说起来,好像更能体现莞香的友好。
“这个贱人真是虚伪,不过我没想到她还能答应。我爸这么长时间不露面,肯定是被她给害了,到时我看她怎么让我爸出现在生日宴上。”代子冷声说。
“那接下来我应该做些什么?”我问。
“你当然和那个贱人继续保持联系,她有什么动静,要第一时间汇报我。”
我就知道她会这样说。
“如果没什么事,那我先出去了。”
代子挥了挥手,“去吧。”
出了代子的住所,上车后锦笙正在打电话。
我没有说话,静静地等他打完。
“苏纶打电话来说,那个差诺和骑摩托车救他的人,被人给当街打死了。”锦笙说。
“谁干的?苏纶的人干的吗?”我问。
“不是她的人干的,她只是想看那辆摩托车到底骑到哪里去,没想到那两人让人打死了。”
“会不会是花玲灭口?”我问。
“苏纶说不像,如果花玲要灭口,就没必要派人把他给救走然后再灭口了,直接灭了不就行了。”
“那倒也是,那会是谁做的呢?替我出气?”
“如果真是有人替你出气,那会是谁?谁又那么厉害,在暗中观察着一切,在合适的时候把人给杀了?”锦笙说。
“是莞香。”我说。
锦笙点头,“我也有这样的想法,你出来之后,她绝对有可能派人跟在你后面,然后目睹了我们被袭击,然后她的人向她汇报情况,她最后下了处理掉那两人的命令。”
“那她是在帮我出气,还是要挑起我和花玲她们更深的矛盾?”我问锦笙。
“不知道,对于莞香这个人,我不了解,所以不好下判断。不过我更乐意理解为她是在给你出气。你和花玲之间闹矛盾,对她应该没什么好处,因为你和花玲都不是很重要的人物,你们之间相斗,并不会影响大局,如果能让代子和松野,或者松野和渡边斗,那对整个菊花社的大局会有些影响,如果是这样的争斗,或许她是愿意看到的。”
我觉得锦笙这话非常有道理,花玲虽然是大小姐,但她仗着的不过是她的出身而已,她要不是因为代子是她妈,她根本没什么值得嚣张的。
而我就更不用说了,在菊花社里绝对的边缘小人物一个,不时还得挨花玲的耳光。我这样的人物,和花玲再是怎么撕,也对局势形成不了任何的影响。
“那说明莞香对我还是很善意的,竟然出手帮我搞定了那个混蛋,只是这样一来,她不就得罪了花玲了?”
“以她的身份,得罪一个花玲那就不算什么事了,花玲在她眼里什么也不是,她根本不需要考虑花玲的感受,再说了,又没人知道是她做的。没有证据的事,那就更是拿她没辙了。”
“我有种预感,代子为济科筹办的生日宴上,会有大事发生。”
“很有可能,因为这一阵太安静了,长时间的沉闷,大家都憋足了劲,肯定会在沉默中爆发。”
“只是不知道我们有没有机会参加那个生日宴会?”
“这样的热闹,当然要想办法尽量争取,只要我们想去的地方,应该都能去。”锦笙说。
——
菊花社的影响力确实是很惊人,代子开始筹办济科盛大的生日宴后,街上的警察竟然开始少了,或者说几乎见不到什么警察,好像全部都休假去了。
取而代之的是菊花社的黑衣人员满大街都是,好像菊花社代替警察接管了这个城市一样。
济科是社团大佬,来给他庆生的人中,自然也几乎都是大佬,能到达现场的,那更是大佬中的大佬。但大佬却未必都是好人。有些大佬,有可能是国际通缉犯,也有可能是泰国警方的死敌,但这些人来到这里,那就是长野家的客人,不管有什么恩怨情仇,什么官司在身,这几天都不能动他们。
所以警察们主动退出来,让菊花社来接手这个城市的治安,以防碰到让他们尴尬的人。到时动手不是,不动手也不是。
在寿宴开始的前三天,我再次来到莞香夫人的住处,我是来还她被侍女拿错了的U盘的。
我刚上楼,就看到她一袭白裙坐在那里,竟然还是戴着那个大墨镜,还有那个口罩。头上还戴着帽子。
不过这一次总算是见到了人,比前两次隔着轻纱好多了。虽然还是看不清她的面目。
“医生说,我眼睛不能见强光,还得戴口罩防病毒,这副打扮,真是失礼了。”她轻声说。
她说话的声音真是很怪,或许她是真的生病了。而且病得不轻。
“没关系,夫人请多保重贵体。”我说。
她站起来,拉我的手,让我坐下。
这个动作让我有些受宠若惊,她也这样的身份,站自站起来拉我坐下,这是非常高的礼仪了。
她的手有些凉,但很柔软,手指修长,非常漂亮的手。虽然见不到她的全貌,但我想她人肯定也很漂亮。很简单,如果她不漂亮,济科也不会喜欢她。济科如果不喜欢她,她也没有现在的地位。
“我是来还你那件东西的。”我从包里拿出了U盘。递给侍女。
“不好意思,送出去的东西又要回来,真是抱歉,这样吧,我送你一个新的,这一次不用还了。”
她一示意,那侍女又递给我一件东西,竟然还是一个U盘。
这倒挺有意思的,让我还回来一个,又给我一个新的。
我伸手接过,说了谢谢。心里在想,这里面又是什么?
“代子那边的宴会,准备得怎样了?一切还顺利吗?”莞香问。
“惭愧,我没有参与筹备工作,被排除在边缘外,所以不太了解。”我说。
“嗯,那生日宴那天,你想去参加吗?”她看着我。
“这么大的热闹,我当然想去了,不过我应该去不了,我没资格。”我实话实说。
“我带你去吧。”她说。
我先是高兴了一下,然后又摇头,“不了,谢谢夫人。”
她轻轻地哦了一声,“也对,你如果和我一起出现,那在代子那里,就说明你和我是一伙的了,这不好。”
其实我担心的也是这个,不是我有多想和代子一伙,而是我女儿还在她手里,我根本就不能得罪她。
“谢谢夫人,我自己想办法吧,如果能去凑一下热闹那更好,如果不能去,那也无所谓。”
“好,那就再说吧,那天有人袭击你的事,我知道了。”她说。
这话的意思,应该就是在说,那个袭击你的人,被我做了。
“谢谢夫人了。”我也含蓄地说。
“不客气,我们应该相互照顾,都不容易。”她轻声说。
我看着她,有些发愣,她全副武装,我看不清楚她的样子,只是感觉她说的这一句话的语气,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非常的熟悉。
她站了起来,“我得服药了。”
这是要送客了,我说:“那夫人您休息,我先走了。”
她轻轻嗯了一声。
回到万园,我第一件事当然就是将U盘查到了电脑上,查看里面的内容。
里面是一副图,看样子应该是建筑的结构图。旁边标着两个汉字:主场。
我把电脑递给安明看,他说这应该是代子要办宴会的地方的结构图,她把这个给我们干什么?
“难道是把结构图给我们,然后让我们自己偷偷溜进去玩?这好像也不太可能啊。”我说。
“她把这图给我们,是让我们熟悉环境,万一现场有什么事情发生,好让我们及时能够安全把撤离。”安明说。
“有些道理,可是现场会有什么事发生?”我看向安明。
“锦笙认为呢?”安明看向锦笙。
“不知道,或者是被另外一股势力包围了?或者是警方?警方不太可能,街上都换成菊花社的力量了,警方当然退避三舍了,应该不会出现。”锦笙说。
“泰国还有没有能够和菊花社抗衡的力量,我是说道上的。”安明说。
“以前没有,但听说这半年兴起一个长合组,听说在很多方面都抢了菊花社的风头,但势力还是不如菊花社,毕竟菊药社盘踞这么多年。但如果非要说能和菊花社掰一下手腕的,那就真的只有这个长合组了。大哥是说,长合组会在这个时候趁机对菊花社发动攻击吗?”锦笙说。
“虽然说这种可能很小,但也不是没有可能啊,济科的生日,那必然是大佬云集,如果能在这样的一个聚会上把这些大佬一锅端了,他那菊花社基本上就玩完了,就算不完,那也是元气大伤。”安明说。
“所以莞香也是担心这种情况的出现,提前给我们一个建筑的结构图,让我们作好逃跑的准备,这听起来怎么都觉得有点怪啊。难道她知道要发生什么事情?”
“那倒也不一定,或许就只是以防万一而已。”安明说。
“嫂子,这里面就只有这个图,莞香没有说什么吗。”锦笙问我。
“她也确实没说什么,只是说大家相互照顾,都不容易。”我说。
“我觉得她给这个东西肯定还有其他的什么意思,难道这图中藏着什么?”锦笙又对着那图仔细研究起来。
结果当然在还是什么都没看出来。
“咦,我倒想起一件事,是不是可以通过一些技术手段把一些东西隐藏起来?这里面会不会有其他的东西?”我说。
“嫂子说的是隐形文件夹吧,这并不难做到,我来试试。”锦笙说。
他弄了几下电脑,真的就有一个文件夹跑出来,是一个简单的文档,里面的内容更是简单,只有一句话:他不想出现,帮帮我。
我们面面相觑,都愣住了。
“看来莞香夫人确实还有另外的想法啊,有意思。”锦笙说。
“好吧,都说说各自的想法。”安明说。
“莞香说的他,应该是指济科,这没错吧?”在两位大神面前,我承认对我的智商没信心,我只好试探性地问。
“这个是肯定的,没什么问题。继续。”安明鼓励我说。
“也就是说,莞香虽然答应了代子一定让济科出来,但事实上她未必想让济科出来,所以她说他不想出来,让我们帮帮她。”我继续说。
“补充一下,也有可能,是济科压根就出不来,或许济科根本就不在泰国,在世界的另外一个地方做一件秘密的大事,生日宴那天根本就来不了,但她又不得不答应代子,否则没办法交待,所以她才向我们求助。”安明说。
“可是她凭什么这么相信嫂子?凭什么相信我们?嫂子和她正式的见面也只有两次而已,她那样的身份,怎么可能轻易就相信一个只见过两次面的人?”锦笙说了他的疑问。
“这个就不知道了,或许向我们求助一下也没什么吧?她现在的意思也很清楚了,那就是要把这个宴会的现场图给我们,让我们虽然不到那里,但大概也能知道那里环境,然后让我们根据那里的环境帮她想个主意,又不让济科出场,又能忽悠现场的嘉宾,如果起了哄乱,也让我们能够根据这图迅速撤离,没准她还有后招。”安明说。
“我们能帮她制定一个计划?”憋了很久的袁小刚终于找到了说话的机会。
“能。”锦笙和安明同时说。
“看起来你们对这件事很有兴趣?为什么?”我问。
“我们一直都在说,如果要介入菊花社的事,那就要深度介入。现在我们面对的这件事,不就是深度介入了吗,有这样的机会,我们当然兴奋,总比一直这样被动挨打的强。”安明说。
“如果我们能和莞香达成深层次的合作,那我们将会慢慢地改变我们的不利处境,甚至可以缓解代子给我们带来的巨大压力。”锦笙也说。
“可是我们对济科一点也不了解,对济科不出现的内情更是一无所知,我们如何能够帮助她制定一个计划?”我说。
“不了解没关系,不了解,我们一样能帮她制定一个不错的计划,我想我大概明白莞香的意思。”安明说。
“你说说,她是什么意思?”安明笑着说。
“那你赶紧说说,她到底什么用意?”
“这个我还得想想。”安明竟然卖起了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