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玲会落井下石一点也不奇怪,她本来就是个邪恶的女人。
“大哥,你放开她,她是我的客人,而且她不可能是你所说的那种人,你现在就放开她,你到我的聚会上闹事,是什么意思?”松野说。
“我要偏不放呢,老二,你在这里请这么多客人喝酒,竟然也不叫哥哥一声,这根本就是没把当哥的放在眼里呢,你这可不行,有好处只想着外人,现在还当着外人的面训斥你哥,你这又是什么意思?”渡边说话真像小流氓,我现在有些怀疑,他这种风格是故意装出来的,就是为了迷惑别人,让人对他有轻视,然后他可以趁机发力弄垮别人。
“你不放,我就对你不客气,在你的狙击手打爆我的头之前,我也绝对能先扭断你的脖子。”锦笙冷声说。
“等等。”秋野拦住了锦笙,她明显是担心锦笙有危险,所以要阻止锦笙。
叫住锦笙后,秋野自己走了过去,“放开她,她是松野舅舅的朋友,也是万和爸爸的女儿,你这样对她,会惹人笑话。”
“秋野,你最好别管我的事。你只是小孩子,不该管大人的事。乖,自己一边玩去。”渡边笑着说。
“我不是小孩子,我现在让你放了我的朋友。”秋野正色说。
“小孩子也跟着闹,真是一点也不礼貌,你再闹,我对你不客气了,我会代我那个连站都站立不起的姐姐管教你。”渡边说。
渡边对代子的轻蔑之情从话里都能听得出来,这说明他平时和代子关系肯定不怎么样。不然他不会当着这么多的面说自己的姐姐,锦笙说这样的家族亲情都很淡漠同,看来说得一点也没错。
“你自己都管教不好,还想管教我,真是笑话。”秋野说。
说着伸手去扯渡边拉着我的手,“放开她。”
“秋野,你竟然敢跟我动手,你不怕我的人不认识你,把你的头打爆了吗?”渡边说。
“你倒是好好看看,你的人还在吗?”秋野竟然笑了。
所有的人都不约而同地向棕树那里看去,刚才那个扛着狙击步仓的男子,竟然不见了。也就是几句话的功夫,竟然真的就不见了。
他没有得到渡边的命令,当然不可能会擅自离开,他之所以不见了,那肯定是被人给弄走了。
也就是说,螳螂捕蝉,还有黄雀在后。有人趁那个狙击手专心往这边瞄准的时候,把他给摆平了。
黄雀是谁我们没有看到,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个放黄雀的人,肯定就是这里年纪最小的秋野。她在看到这边的情况后,就已经私下发出指令,把她暗中带来的人把渡边的人给拿下了。
我们谁也没有看到她是如何发出指令的,她就在一群大人面前,轻松地就把渡边给我们的压力给解除了。
我一直都知道这个小姑娘不简单,但我真是没料到她会厉害到这种程度。她在锦笙面前羞涩得说话都会脸红,可她做起事来,却老练得像个多年的老江湖。
我忽然觉得锦笙说的她迟早会被人给干掉的说法或许判断有误,我现在倒认为,她不把人给干掉别人就烧高香了。她是不懂得收敛锋芒,那是因为她不想收敛,她认为自己有实力玩转这一群比她大很多的人。
“秋野,你行啊。”渡边的笑容终于不见了。同时也放开了抓住我的手。他果然是一个狡猾的人,当他发现他的优势已经消失的时候,他马上改变了态度。
“没事了,大家继续吧。”松野不想让聚会的气氛弄得太僵,招呼大家说。
本来是因为我的事,而让他们长野家族当着众人迅速地窝里斗了一把,这倒是我来之前没有想到的。更让我想不到的是,这一次短暂的相斗,最后的赢家竟然是年纪最小的秋野。
派对重新开始,松野招呼大家过去吃东西,秋野也把我拉了过去。
我心想吃点也好,吃了再耗一会应该就可以走了。既然来了,如果不吃不喝的,人家松野没准觉得我在装高冷。
我刚在草坪上找了个地方坐下,花玲就坐到了我旁边,我顿时感觉浑身不自在,但又没办法。我总不能把她给撵开。
“你一来,就搅得我们家自己内斗,到底是谁派你到这里来的?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花玲问我。
我笑了笑说:“今天的事,是谁挑起的别人不清楚,你自己还不清楚吗?你自己唯恐天下不乱,现在却又说我在搅局,我们华夏有一句话,叫做欲加之罪,知患无辞。”
“我讨厌你,更讨厌那个闻锦笙,要不是松野舅舅肯把他的限量款跑车给我,我才不会放过他。他竟然敢打我,简直就是自寻死路,不过我也只是暂时放过他而已,只要他还在泰国,就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花玲说。
我只是笑了笑,对于她的这种威胁。我并不想回应。在我看来,她虽然年长秋野很多,但和秋野相比,她真是弱爆了。
又应酬了一会,天色黑了下来,彩灯亮起,倒映在那几个泳池里,让现场变得美轮美奂。我现在终于明白那些泳池的妙用了,不但可以调节气温,还可以在晚上将这里得更漂亮。
“万小姐,我能请你跳只舞吗?”松野走了过来。
“对不起,我不会。”我摆了摆手。
“怎么可能不会,你这么优雅漂亮,一定会的。”他却要坚持。
“我真的不会,真是非常抱歉。”我说。
“那没关系,我陪你走走吧。”松野拿过一杯香槟递给我,我接过来,和他轻轻碰了一下,轻喝了一小口,然后随着他向泳池那边走去,跳舞不跳也就算了,人家要求一起散步,这样的要求再不答应,那就是不给面子了。
其实松野真是挺有风度的,而且长得也帅,不像那个渡边那样阴险猥琐。我和他并行,他始终有意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今天的事,实在是对不起。”松野轻声说。
“没事,那又不是你闹出来的。再说我最后也没什么事,这样的事,总是难免会遇上一些的,真没事。”我微笑着回答。
“其实我大哥以前也不是这样的,我记得小时候爸爸和妈妈都很忙,很少有时间管我们,基本上都是我和哥哥自己在玩,很多时候,都是他在保护我。但慢慢长大后,他整个人就变了。”
这样的话题,我其实不知道该如何接,我总不能当着他的面说他大哥不好。我怎么说也是个外人,而人家是亲兄弟,而且还是那么大的家族里的少爷。
“人总是会长大的嘛,长大了,环境变了性格变了,其他的当然也会跟着变,这其实也挺正常的。”我应付着说。
“我们这个家庭,并不如人家看上的那么好,其实还没有普通家庭那么幸福。”松野说。
“各种人生都有自己的好处和坏处吧,在别人看来,你已经是非常幸福的了。但总会有一些不如意的,这也是人生常态嘛。”我笑着说。
他点点头,忽然说了一句让我震惊的话:“其实,我见过你。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觉得眼熟,只是我担心这样说会太唐突,所以忍住没说。现在说出来,你不会感到震惊吧?”
我基实挺震惊的,我几乎可以确定昨天我是第一次见到松野,我对他是一点印象都没有,所以我和他应该是没见过面的,我自问我的记性也不差。
“应该不会吧,我长得一张大众脸,识别度并不高,在我们华夏,我这样的往菜场一站,发现身边的人全都长得我和像兄弟姐妹一样的像。”我调侃着说。
松野笑了笑,“你真会开玩笑,不过你的脸真心长得不大众,我确定我是见过你的,但你没见过我,因为我是在照片上看到过你。”
这下我有些明白了,或许是我爸在暗中找人偷拍我的照片,让他给看到了吧?
“是吗,在什么样的照片上看到的我?”我问。
“这个还真不好说。不过你比照片上更漂亮。我知道我说了你不信,所以我把照片也带来了。”
松野说完,忽然从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递给我。
说是一张,其实只是一截,或者说是一半更为准确一些,那照片是从中间给剪开的,剩下的另一半是我,但另一半是谁,不知道,但可以肯定,我身边肯定还有另外一个人。只是那个人被剪掉了。
背景好像是在一家酒吧,又好像是一家咖啡厅,灯光有些暗,是酒吧的可能更大一些。头很大,拍照的距离很近,明显是属于自拍类型的,而不是我想像的爸爸偷拍的。
可我也不是一个喜欢玩儿自拍的人,这照片又是什么时候,和谁一起拍的呢?还会在松野的手里?
“怎么样?我没骗你吧?”松野笑着说。
“我如果问你这照片的来历,你应该是不会说的,是不是?”我笑着试探。
——
“或许我可以透露一部分,但肯定不会全说。”松野也微笑着说。
“那能不能现在就透露你可以透露的那一部份?”
“你先确定一下,这照片上的人,是你自己吗?如果是,我再告诉你。”松野说。
“当然是,我确定这就是我,就算是和我长得一样的人,但这衣服是我自己亲自买的,这肯定错不了。”我肯定地说。
“这其实是从另一张照片上剪下来的。相信你也看出来了。”松野说。
“是的,所以我想问这张照片上另一个人是谁?这张照片又是什么时候照的?从哪里得来?”
松野似乎在犹豫,但眼神却变得温柔起来。但却不说话。
“如果不方便,那就不说了。”我说。
“其实也没什么不方便的,这张照片,是我从一个……朋友那儿得来的。”松野似乎在考虑用词,最后选了朋友这个词来形容他和那个持有照片的人关系。
但从他犹豫的这个环节就可以看得出来,那肯定不是他的普通朋友,绝对不是。
到底是怎样的朋友,让他这样的黑道少主都犹豫着要不要说出来,这让我很是好奇。
“我如果问你那个朋友是谁,想必你是不会说的了,这可以理解,不过我能和你的朋友一起拍照,其实我也荣幸的。”我应付着说。
既然他不肯透露,那这件事说下去也就没有多大的意义。不过就是猜来猜去而已。
“我在想,她既然和你有照片,那肯定也是你的朋友,所以我才给你看这照片。如果她见到你,那应该会高兴吧?她如果高兴,我也会高兴的。”
说到这里,松野的眼神竟有些痴起来,这让我很是震动,我忽然意识到,那个人是他爱的人,只要说自己深爱的人,才会有这种眼神。
“你一直爱着她,却没有在一起?”我试探着问。
“不不不,没有。”松野忽然有些激动地否认。
这又有些出乎我的预料,他一个大男人,喜欢一个人应该不是什么丢人的事,而且他的条件又那么好,为什么要那么激动地否认呢。这又是什么情况?
“好吧,那就是我说错了,请别介意。”我赶紧说。
“那倒也没什么,是我自己不好,非常抱歉。”松野说。
“没事。”我觉得这个话题他想说又不敢说,聊的也挺没劲的,就有点想离开了。
“我确实是挺喜欢她的,不过没人知道而已,你是第一个知道的。”松野的眼神又变得温柔起来。
我笑了笑,“其实我也不知道,因为我压根就不知道那照片的另一半上的人是谁?我没有印象了,经历过的事太多,又加上受过一次重伤,身体和精神上的打击让我的确是忘掉了很多的事。”
“好吧,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但我从来也没有像这样爱过一个人。她是那么与众不多,完全和我见过的人都不一样。”松野说。
我在脑海中翻遍了所有我认识的人,好像没有一个可以和松野配上对的,我知道的那些人,貌似都没有来过泰国,胡芮来过没有我倒不太清楚。但我记得我没有和胡芮一起拍过照。
不过我不记得的事多了去了,或许是胡芮也不一定,胡芮那绝对是大美女,这没什么好说的,想来想去,她的可能性最大了。
“她姓胡吧?”我笑着说。
“啊?哦,好像不是,她叫凌姬。”松野说。
凌姬?这名字我从来没听说过。听起来好像是华夏的名字,又好像是泰国的名字,还有点像日本名字。
“哎,我不该说出来的。我只是想问,你和凌姬是朋友吗?如果是,我安排她和你见面好不好?她的朋友很少,很孤单,如果能见见朋友,我相信她应该会更开心一点。”松野说。
我无奈地摇头,“对不起,我从来也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你的说的那位恐怕真的不是我朋友。”
但好像又说不过去,如果不是我朋友,我又怎么会和她一起自拍呢?
“好吧,那就算了,以后当你知道凌姬是谁时,请忘了我今晚说的话。”松野说。
他黑亮的眼睛里竟然有淡淡的哀伤,这又让我很是震动。他这样的人,应该是要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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