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办,那就赶紧走。不要妨碍我工作!”我又撵他。
“小暖,工作时间,你在干什么?”
王大头从楼上下来了,我最担心的事,终究还是发生了。
安明只是扫了一眼王大头,目光马上就收了回来,继续向我吼:“以后不许挂我电话,更不许把我拉进黑名单!要走也要打声招呼再走,不许自己悄悄地走!”
王大头这时也认出了安明是那天晚上在KTV为难他的高个子,再一听安明对我的说的那么暧昧,更加的愤怒。大步走了过来。
“你是谁啊,为什么为难我们的工作人员?”王大头大声问。
“你又是谁?我凭什么要告诉你我是谁,你又凭什么问我我是谁,你为什么不先说你是谁以后再问我是谁,你不说你是谁又凭什么问我我是谁?”
一听安明这戏谑的口吻,我就知道他认出王大头了,而且已经猜出王大头是我的领导,以他的聪明劲,甚至有可能已经猜出王大头对我有那种意思。
王大头也不傻,当然知道安明那种绕口令似说话风格是在戏耍他,一张胖脸更加难看了。
但王大头这种人是纸老虎,对于弱于他的人,他自然是欺上脸,对于强于他的人,他却是心有忌惮,那天安明让他吃了亏,虽然他心中恼怒,但他却不敢怎么表露出来。而是将怒火转移向了我。
“你工作时间不做事,和不相关的人在这里扯淡?开你的工资就是让你来扯淡的吗?”
面对王大头的怒吼,我尴尬地沉默,不知道如何回答,因为这的确是我的错。
“你这样凶一个女的算什么本事?我是客户,她是工作人员,当然要为我提供服务,你吼他干什么?你算老几?”安明也怒了。
“我是这里的经理,是她的直接领导!你说我算老几?你办业务为什么不赶紧办,为什么我听到总是扯一些不相干的话?”王大头也吼起来。
安明从包里拿出钱包,掏出了一百块,“交话费。”
我赶紧拿过鼠标,敲键盘给他办理。
刚把发票递给他,他却又摸出了一百块,“再交一百。”
我只好又给他交了一百,将发票递给他的时候,他又接着问:“小姐,请问最近你们公司有没有什么促销活动?比如说交话费送手机什么的。你给我介绍一下?”
我只好说有,然后又给他介绍了一下。
王大头就在旁边站着,但安明问的全都是工作上的事,他也没辙。
“你咨询业务可以问其他的工作人员,为什么要一直缠着她?”王大头问。
“我喜欢,我高兴,怎么了?”说着又拿出一百元,“我再交一百块话费。”
“好了,你交这么多话费干嘛?又不能当饭吃,你用得了吗?”我忍不住说道。
“他交就让他交,有种让他直接刷卡交几万!”王大头已经快要被气疯了。
“交几万?行啊,交几万有没有妹子送?我交几万,袁小暖可以跟我走吗?要不我交二十万,让她接替你这个位置,你长得这么丑,却领导着这么一群美女,实在是影响她们的形象,不如让我们小暖来当经理,你滚蛋,那你们营业厅的营业额绝对直线上升!”
“你有钱了不起?”王大头怒道。
“我没说我了不起啊,是你说让我交几万的,我只是想告诉你,几万块不是很多钱,吓不了人的。当然我也不会交几万块了,主要是想气。”安明嬉笑着说。
“你出去,到其他地方去交,我们这里不欢迎你!”
王大头忍不住了。
当着这么多下属的面被安明给奚落,这对王大头来说绝对是平生大辱,今天在这里闹的要不是安明而是其他人,恐怕王大头早就出手了。
“笑话,我是至尊卡用户,你不欢迎我?你不欢迎我我就为了吗?你越是不欢迎,我越要来!小暖,你再给我介绍一下其他的业务。”安明悠闲地说。
其他的同事难得见王大头吃亏,今天见他被安明玩得像条狗,心里都很痛快,竟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帮着王大头说话。都冷着脸一本正经地做事,其实心里头都憋着笑呢。
“你走吧,差不多得了。你再这样,我生气了!”我冷着脸看安明。
“别呀,我交话费帮你完成任务,你反倒跟我急什么呀,你只要答应以后不会不接我电话,我马上就走。”安明说。
为了平息事态,我只好点了点头。
“那一会下班后我来接你,我们一起去吃饭,老兵说他又学了几个特色菜,让你去尝尝呢,还说要一起喝酒。”
我现在只想尽快把他打发走,不管他说什么我都答应了。“那你赶紧走,下班时我打电话给你。”
安明这才罢休,路过王大头的面前时,下巴抬了抬,作出了那个习惯性的蔑视的动作。
安明一走,王大头就黑着脸对我说:“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我自然不敢反抗,只好跟着他往楼上走去。同事们用可怜的眼光目送我,我也觉得自己像一个赴刑场的人一样。
进了王大头办公室,这一次他没让我坐,而是一脸愤怒看着我:“那个男的是谁?”
“他叫安明,我一个朋友。”我轻声回答。
“朋友?炮友吗?”王大头冷声问。
我的脸微微发热,王大头当着我的面这样说话,真是太过份了。我心里生气,但又不敢发火。只是尽量克服着心里的怒火说:“经理,您不要这样说话。”
王大头站了起来,凑近了我:“那你觉得我应该怎样说话?那个王八蛋上次坑我进警局,现在又跑到公司来当众调戏你,你说他和你只是普通朋友?你以为我是傻子吗?”
我其实没必要向王大头解释我和安明的事,王大头只是我的领导,我和安明的事却是我的个人私事,他根本无权过问。
看到我不说话,王大头走过去将门关上。我心里又有些慌了起来。
“小暖,凭心而讲,我对你怎样?”王大头问我。
“经理对我挺好的,我一直心存感激。”我说。
“那我对你的心意不会不明白吧?你为什么总是刻意和我保持距离?”王大头问。
“经理,我们都是已经结了婚的人,我们保持距离对大家都好。”我说。
“扯淡!我又不是要让你嫁给我,大家都是成年人,玩玩有什么,你如果听我的,那大家以后可以好好相处,也不会少了你的好处,如果你不听我的,你也知道会是什么后果!”王大头赤果果威胁了,以前他虽有暗示,但却没有说得这么直白过,看来这一次他是下定决心把我拿下了。
我看着他那张肥腻的大脸,心里在想着要如何应付过去。现在直接和他翻脸确实不现实,毕竟我还欠着他的钱。现在真是后悔当初自己是被猪油蒙了心,竟然疯狂到去向王大头这样的人借钱来赌。
人一但犯了错,在往后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会为那个错付出代价,那个错误会一直影响着你,所以人真的要谨慎,走错一小步,或许就让整个人生的轨迹改变。追悔莫及。
王大头见我不说话,走得更近了。伸出手来搂我的腰,嘴凑了上来。
我一边挣开一边说不要这样,这里可是办公室。
他狞笑着说办公室又怎样,这里是我的办公室,我想怎样就怎样。
说话间我整人已经被他扼在怀里,手开始向我的胸前摸了过来,嘴里喷出带着烟草味的污浊气息向我亲了过来。我自然不会让他亲到。
情急之下我抬起膝盖,向他的那个位置顶了一下,王大头矮,只是和我差不多高,被我这么一顶,顿时痛得他弯下腰去。
这是那天我们在老兵那儿喝酒喝嗨的时候,老兵教我的防暴术之一,我从来没有用过,没想到在这里用上了。
王大头吃痛,眼里似要喷出火来:“袁小暖,你竟然敢打我!你他妈不要命了?!”
“对不起经理,我不是故意的。”
这话说出来我自己都不相信,不是故意的?这怎么可能?我明明就是狠狠地要顶死他。
“你他妈还不是故意的?这都要把给废了还是故意的?袁小暖你完了,你他妈敢这样对我,我正式宣布你完了!”王大头疼得皱眉嘴里还在发狠。
“对不起经理,我先出去工作了。有事回头再说。”趋王大头起不来的时候,我赶紧冲出了他的办公室。
同事们见我慌慌张张地跑出来,都看着我,却没有人询问。
她们自然都知道王大头对我有想法,恐怕都在猜测我和王大头发展到哪一步了。
回到工作的位置上,我却一直心神不宁。这一次可是把王大头得罪狠了。以他睚眦必报的性格,肯定不会轻易放过我。如果他追着问我要钱,那可怎么办?
因为心里有事,好几次都出了现错误,一个客户明明是来交宽带费,我却一直追问人家的手机号码。有一次还找错了钱,总之就是不在状态。
过了约一个小时,王大头竟然又从楼上下来了,又冷着脸说让我去一下。这一次他还特意说是业务上的事。我虽然不想去,但他是领导,我还是得硬着头皮去。
我心里抱定决心,如果他再有不良举动,我就大叫,这里毕竟是办公室,他再大胆,也会有所顾忌。
“袁小暖,我们得谈谈。”王大头说。
我耸拉着头,“对不起,经理。”
“别他妈假惺惺说对不起了,我明白了,你就和那个高个子就是有一腿,不然不会三翻五次到这里找你,行,你喜欢长得帅的是吧,我成全你,不过你得把那些钱给还上,那些钱是公款,如果你还不上,我就说是你挪用的。你也知道挪用公款会是什么样的结果。”王大头阴阴地说。
我倒吸一口凉气。我想到了王大头会用那钱的事来威胁我,但我真没想到那些钱是公款。我只是一个营业员,每天的营业款都要当天结算清楚,自然是没有挪用的空间的。要真说我挪用,事实上说不过去。但王大头能否从中作什么手脚,硬要把那挪用的罪名扣在我头上,我却是心里没底。
但我绝对相信,以王大头的手段,他要整我绝对是轻而易举的事。
“经理,你再宽限我些时间,我会尽快还上那些钱。”
王大头见我开始哀求,脸上露出得意的神情。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围着我转了几圈,像在看一只煮熟了的鸭子。
“你现在知道得罪我的坏处了?我早就警告过你,你得罪谁也不要得罪我,和我站在一边,自然有你吃香的喝辣的,你要是和我对着干,我让你吃不了的兜着走!没错,你是这营业厅最漂亮的工作人员,那又怎样?你再漂亮,那也是我的下属,我要你怎样,你就得怎样!”
我心想我只是你的下属,可不是你的奴婢,你想怎样就怎样?你特么怎么不去死?
但这些狠话我也只是心里想想,我依然不敢得罪他。一是因为我欠着钱,二是因为我不能失去这份工作。
“经理,我也不是不听你的,只是有些事,确实太过为难……”
“有什么为难的?你一已婚妇女,又不是没吃过肉,装什么纯洁?我又不是让你离婚跟我,就只是大家玩玩,各取所需,这样有什么不好,你只要从了我,我保证以后你的好处多多。”王大头说。
“经理,我是有夫之妇,你这样强迫我不好,这样会影响到我的家庭,也会影响到你的家庭,你就放过我吧,钱我会还上就是了。”
“你他妈是木脑袋么?我怎么说你都听不明白?好,不听是吧,那我也不说了,我限你今天之内把钱还上,不然你就等着倒霉吧!滚!”王大头指着门说。
我不敢再说什么,让我滚,我当然就只好滚了。
面对同事们询问的目光,没说什么,又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更加的心神不宁了。
这时手机响了,是王大头发来的信息:晚上曼斯酒店201号房,带钱来还,要么就带人来还。
王大头果然是发了狠了,这一次我要么还上钱,要么就把人给他。他不再给我考虑的时间。
我心烦意乱地又将手机放下,心想这可怎么办?
钱我肯定是还不上的,要我把人给那个又丑又肥的恶心男人,那更加不可能。但如果不去,那王大头肯定就要对我下手了。到时营业厅所有的同事都会知道我欠了王大头的钱,也有可能王大头直接会把这帐放在公家的那一边,说是我挪用的钱。我相信王大头办得到。
心神不宁又犯了几次错后,我索性直接早退下班。
一个人走在街,心里完全六神无主。现在后悔当初问王大头借钱已经没用,如何处理当前的危机才是关键。
找陈年那肯定没用,钱都是周红保管,周红到底有没有钱我不知道,就算有,我相信她也不会给,到时开了口不但拿不到钱,还会被一番羞辱。
当然了,我也会想到找安明。
以他的财力和为人,我几乎可以肯定他会帮我把钱还上。但我如果这样做了,那我在他面前,那就真的没有尊严了。我和他有过关系,然后我再问他要钱还我的赌债,这算什么?是相互给予各取所需,还是我在高级援交?
或许这种想法有点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感觉,但如果你真的在意一个人,而且希望他也在意你,想法难免就会多。而且你不会希望你在他面前太掉价,像一个乞丐一样受他的施舍。
我心一横,决定不理睬王大头,我发了信息给他,说我生病了,明天请假一天,我再想想办法。发完信息,我就将手机关了。
奶奶的,爱怎么怎么的。当包子真是当够了。
我逛商场给女儿又买了几套衣服。反正人生都如此不如意,索性懒得为以后打算,反正怎么打算,都如在囚笼。
我提着一大袋衣服回到家里,陈年见我买了许多的衣服,问我怎么了,我说没怎么,就觉得宝宝衣服少,我的女儿,应该穿得漂亮一点。
周红阴着冷说年轻人还是要注意节约一点,多为以后打算。我没还嘴,晚饭也没吃,洗了澡后就进房间逗宝宝去了。
生活如此无奈,只有和宝宝在一起的时候,我才觉得生活没那么绝望。
第二天闹钟响的时候,我没按时起床,陈年和周红以为我轮休,也没说什么。
平时起早习惯了,偶然睡一天懒觉,起来却各种不舒服,吃完早餐又后又洗了进浴室冲了一下,这才感觉清醒了一些,于是我带上女儿出去玩了。
女儿还小,其实也没什么好玩的,我就只是想带着她四处走走,就喜欢和她在一起的这种感觉,手机全天关机,倒也清净得很。
晚些时候,我打开手机,很多的未接听电话短信提醒,自然有安明打来的,也有王大头的,还有同事小兰打开来的。
逃避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我决定第二天去上班,看看王大头是怎么说的,我会说现在钱我确实是还不上,只能是每个月从工资里扣一部份,至于要我从了他,这件事绝对不可能,他真要是要给我扣一个挪用公款什么的,大不了和他撕到底。
兔子逼急了还咬人呢,我袁小暖以前是包子,不代表我准备一辈子当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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