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地方是我挑的,因为这餐饭我准备买单。
现在安明是我的大恩人,救我和我妈于危难之中,我请他吃餐饭那是应该的。我想用这样的行为,在他面前捞回一点点的尊严。
也或许我在他面前也并非完全失去尊严,只是我自己心里这样想而已。
他听说我要请他,可能是猜中了我的心思,欣然接受。我说我请不起贵的地方,他说实在不行那就请他吃碗面也行,要是吃面还是请不起,那可以考虑买方便面,如果方便面还是嫌贵,他说可以买袋装的。
“那要是袋装的我也嫌贵怎么办?”我问。
他歪头想了一下,“那你只有去偷了。”
“我胆子小,不敢偷。”
他嗤之以鼻:“得了吧,你胆子小?你要是胆子小,你就不会输了几十万连眉头都不皱眉一下了。”
我赶紧辩解:“我没输了几十万,之所以为会差了高大有那个王八蛋几十万,是因为他利滚利滚出来的,实际上我输的没那么多。而且,我也不是眉头没有皱一下,输钱的那段日子,我晚上都睡不着的。”
“你的意思是说你没有那么不可救药是吧?”安明一脸鄙夷。
我最讨厌他这种表情。让我时时觉得自己好像一个笑话。
“难道你的意思是说我已经无可救药了?”我反问。
“那倒也没有,你还是有药可救的大好青年。”安明笑道,“其实我也很奇怪,你这人最大的特征就是保守,举止投足无不显示出一种变、态的保守,典型的胆小慎为的家庭主妇,这一类的人,应该不至于会干出赌输掉几十万这样的事来,可是偏偏它就发生了,这如何解释?”
我又不知道如何说话了。
他说我举手投足间都有一种变、态的保守,这话其实让我挺郁闷的,但也有几分道理。我确实是一个很保守的人,尤其是结婚以后,在婆婆的高压之下,我更是循规蹈矩本份得像个白痴,就连和同事偶尔出去玩,我也会早早退场。
“你是被我说得无话可说了呢,还是想以沉默来对抗我?”安明得意地问。
“安老板是我们家的救命恩人,当然是您说是什么就是什么。”我学着我妈的口吻说。
“是么?这可是你说的,你得记住自己说的话。以后我说什么那就是什么。”安明嘴角又露出那种带轻微的坏笑,让我心里有些发毛。
说话间已经到了目的地,老兵餐厅。
这里的老板是个老兵,参加过对越作战,失去了左腿,靠着假肢和拐杖走了很多地方,学到了很多美食,后来就自己开了一家餐厅,这里的装修很粗糙,桌椅陈旧,但生意却很好,因为这里的菜味道确实不错,而且价格公道。
我和安明相对坐下,服务员递过来简陋的菜谱让我们点菜。我将菜谱递给安明,“这里虽然是简陋了一些,但菜不错,您就将就一下吧。”
安明笑了笑,也没看菜谱,随口就点了几个菜。
ps:下午两点半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