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婚礼

起来十分具有指向性的，关于对婚姻的忠贞、诚实、互助、包容的教诲之后，新郎新娘互相交换了戒指，并亲吻对方，默默祝福他们的众人这时候按照一般规则热烈地鼓掌，管风琴也重新响起，一切都是那么欢快和谐。

    接下来就是令人期待的午餐时间，在安娜和萨利安的安慰下，刚才郁郁寡欢的艾歇林决定化悲愤为食量，好好在行宫伯爵的餐桌上补偿一下自己。原本恐怖骑士们就都是意志坚定的精英，虽然初恋还未开始就已经失败了，不过在朋友们的劝导下他将这次遭遇当作了难得的试炼。当然了假如还有下一次，萨利安估计艾歇林依旧会受伤的，他对此非常肯定。

    法尔茨宫城原本是皇帝行宫的一部分，但自从第三王朝以来就再没有皇帝将这里当成驻节之地了。皇帝们全都在自己的统治稳固的家族领地上生活，由此这里也就成了行宫伯爵的天下。在当代行宫伯爵的曾祖父时期，他将原本皇帝行宫的办公区域全部划归自己所有，建起了新的城墙，将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宫殿，如此僭越之举居然也无人反对，帝国的松散可见一斑。到了今天，整个巴列丁奈除了空挂皇帝直辖领地的名号以外，连帝国赋税也全都归摄政王世家所有，没有一分钱流到皇帝的钱包里，更没有一名士兵听从皇帝的调遣。

    不过当代行宫伯爵汉斯?冯?恩斯巴赫对领地的经营确实不错，为了夸耀自己的富足，这次的午宴充分体现出了这一点，当萨利安他们到达宫城的宴会大厅时就被这里井壁辉煌的装饰深深地震撼到了。与他们的好朋友曼斯特尔的巴伦堡古朴高雅的风格不同，这里完全就是俗不可耐的暴发户风格。除了窗户的玻璃之外，他们入目所及之处基本都是由金色与银色组成的，三张可以容纳五十人的巨大餐桌，桌腿皆铸以纯金，每人面前的餐具那是更不用说了，看似普通的纯银，实则以魔钛金属打造，光这一百五十套餐具萨利安已经无法预测价值了。就连出身商业世家的维特小姐和舍內克小姐都已经相对无言。

    虽然贵气逼人可以彰显自己的富有，不过对于行宫伯爵这样的传统贵族世家来说，实在有些不伦不类。萨利安想到假如以后要为这种价值观的人效力，他真有些不能接收，心中又在行宫伯爵头上减了一分。同时他又记起了与马克西努斯的第一次相遇，当时罗肯豪森大公之子朴素的形象和亲切的谈吐与现在眼中辉煌壮丽的景象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不过这一分立刻被补了回来，这全靠了行宫伯爵那手段高明的厨师。光一道头汤就让宾客们赞赏有加，它其实由三道不同的汤组成，口感浓郁的鲜肉汤，经过长时间炖煮的蔬菜汤和用鸡肉，鹅肉制成的黄油汤。为了满足骑士和武将们惊人的胃口，接下去的一道菜是巨大的馅饼，由多种稀有的肉类做馅，蘸着林河里的鲜虾做的美味虾酱。然后还有各种细嫩的烤肉，为了让女性们也能吃下，在肉中间还放入了柠檬或者橙子，使口感油而不腻，爽滑香脆。当然还有野生的鳟鱼，这是巴列丁奈当地的特产，在施瓦滕恩是绝对吃不到的，萨利安将他的一份让给了两眼放光的艾歇林，两位汉谢同盟大小姐的份则让给了她们的好朋友安娜小姐。

    佐餐的酒当然也要配的上这次盛宴，桌上摆的全都是十年以上的本地产白葡萄酒。萨利安特意为希尔妲介绍了这种酒的，制作这种酒的葡萄都来自于巴列丁奈南方河谷缓坡的砂质土地，因这些土地中大量存在的板石，冬天可以保持土壤温度，让葡萄可以在适宜的环境中生产，所酿出的白葡萄酒无论香气还是口感都极为浓郁，颜色也呈独特的淡棕色。而且行宫伯爵知道帝国的武夫们都是天下知名的酒豪，他的备货极为充足，让大家都可以开怀畅饮。

    餐桌上的气氛渐渐达到了高潮，许多小提琴和竖琴艺人不断演奏者轻松的音乐。行宫伯爵、特维尔大主教等首脑到处向人们致意，而新郎查理子爵似乎对艾歇林特别有好感，在简单的寒暄之后，他们开始了酒量和食量的比赛，查理子爵虽然并非恐怖骑士，但天赋神力，胃口也惊人地好，完全可以与艾歇林一较高下。他们俩连续吃了二十升葡萄酒，期间还各有十只烤鸟类下肚，其中有天鹅、鹳、白鹭等等，都是难得的珍品。万一被动物保护协会看到，那可真是不得了的大事了。

    最后的结果居然是不分胜负，查理子爵在高兴之下，邀请艾歇林在晚宴后到他的房间继续同他饮酒作乐。这位丈夫新婚之夜不仅不与妻子同床，还想彻夜玩乐，作风令人咋舌。结果被萨利安以艾歇林明天将会参加比武大赛，晚上需要好好休息为名，替他谢绝了子爵的美意。

    “艾歇林，我观察到查理子爵酒后看你的眼神有些奇怪，最好还是不要和他过多接触了，你自己也要注意！”

    “这位查理子爵不情愿地结婚看来原因就在这里啊！”舍内克小姐也有些看出来了。

    “真可怕，你说的让我都有些不舒服了，我们快些离开吧。”这里最正常的维特小姐脸都有些白了。

    “爱丝特法莉娅，现在餐后水果还没上，你看安娜他们明显还没吃喝过瘾呢，下午的舞会你也不想参加了吗？”萨利安关切地问。

    “恩，今天的事情让我对行宫伯爵父子彻底失望了，待在这里也没什么意义，我还是早点回去休息了，让洛兰娜依丝多陪你挑两支舞吧。”

    “只好如此了，那么尤利娅，你陪着爱丝特法莉娅先回去吧，我要在这里照顾其他人，希尔妲和安娜正喝得起劲呢。”

    “萨利安，我也陪爱丝特法莉娅回去吧。”特蕾莎原本就对这里很不适应，能和她说话的两位朋友都走了，她留在这里更觉无聊，萨利安自然同意了她的要求。